云依芳对偃月的教育丝毫不放松,人情世故,商场资讯,长富实业的最新情况,都会一一汇报给偃月。同时也照顾着偃月的日常起居,偃月在学校住宿的日子不多,女同学因为她和欧阳沛文的关系,对她明里暗里隐隐有些抵触,偃月本来就不擅长处理太复杂的人际关系,所以,同寝室人之间,关系淡淡的,住在宿舍期间,偃月顺手处理了几起女生宿舍的冤魂案件,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因为偃月的关系,也不敢靠近,现在的女生宿舍,清净安全。偃月挺喜欢这样的环境,偶尔没课的时候,她不和别人一起凑图书馆学习,就一个人在宿舍安静的看书。
元旦的时候,欧阳沛文被蒋凌寒拉去应酬,他本来打算和偃月到处逛逛,现在被妈妈拉着陪客人,尽管脸上笑容满面,但是心里的怒气,随着时间的延长,越积越盛。他悄悄给偃月发了个短信,约她在酒店外面相见,到了给他电话,他好借机遁走。
“欧阳哥哥,听说大学生活很好玩,有空能不能到你们学校去看看?”白思琦还小,不懂得看人眼色,一直在一边不停地问东问西,欧阳沛文一晚上被她烦的要命。
“思琦,你现在还小,等大一点再说吧。”欧阳沛文笑眯眯的说道。
“欧阳哥哥,我已经十四岁了,很快就要上高中了,以后我也要考你们大学。”白思琦信心满满的说道。
“嗯,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欧阳沛文笑着说道,心里想等你考上大学,我早就大学毕业了,谁管你要上什么学校。
“白先生,白夫人,令嫒很活泼啊。”蒋凌寒看出儿子已经不耐烦了,赶忙打岔说道。
“欧阳夫人,小孩子不懂事,让您见笑了。”白天佑赶忙用眼神示意女儿少说些话,他有事求着欧阳勋,好不容易才通过熟人请到人家,不想因为小事破坏气氛。
“没有的事,女孩子就应该活跳跳的,多招人喜爱。”蒋凌寒想起偃月,每次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冷冰冰的,话也不多,她不知道儿子为什么会喜欢偃月,虽然没法明着反对,可是心里总有点不痛快。几个人正闲聊着,欧阳沛文的手机响起,他看到是偃月打来的,向大家说声抱歉,就起身去接电话。
“沛文,我已经到酒店外面,你真的打算出来吗?”偃月站在路边的站牌下,冬天的临海,风冷飕飕的,偃月穿着大衣,长身玉立,引起不少过路人的侧目。
“嗯,偃月,等我,我马上到。”欧阳沛文愉快地说道,他挂了电话,走回吃饭的包间:“爸、妈,非常抱歉,我有点急事,先走了,你们陪白叔叔和阿姨慢用。”
“什么事这么着急?”蒋凌寒觉得儿子很奇怪。
“妈,您放心,没什么大事。”欧阳沛文转头对着白思琦说道:“思琦,下次有空再陪你。”
“既然欧阳公子有事,那我们就告辞了,以后有时间大家再聚不迟。”白天佑见大家也吃得差不多,这些年混迹商场,他自然懂得适可而止:“非常感谢欧阳先生一家能够抽出时间和我们吃饭。”
第一次见面,欧阳勋也知道大家没法深聊,这时候趁机散开也算好事。一行人出了酒店,欧阳沛文自己开车,他和白天佑、于郝梅、白思琦目送欧阳勋和蒋凌寒离开,转身向他们道别,没走回自己的车子跟前,却向路对面走去,三个人远远看到路对面站着一个女孩。
“妈,那是欧阳哥哥的女朋友吧?”白思琦问道。
“思琦,以后别乱说话。”于郝梅瞪了女儿一眼:“他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谁知道有多少女人。祸从口出,那天万一惹到他们,可不是我们能够担待的起的。”
“思琦还小,你怎么能和她说这些呢。”白天佑看了妻子一眼,不甚赞同。
“算了,我们走吧,回头什么话都别乱说。”于郝梅看那边两个人搂在一起,心里很不以为然。
“偃月,你怎么了?脸色有点不对劲。”欧阳沛文看到偃月的时候,吓了一跳,赶忙上去扶着她。
“没事,天有点冷而已。”偃月抬眼看了看远处的三个人,血缘,三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同时出现,初到这个城市,她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原来如此,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原来在这里。
“一起吃饭的人是谁啊?”偃月顺了顺自己翻涌的血气,问道。
“是以前工程底下的一个材料供应商,听说这次的工程比较大,想参一脚,听爸爸说人品资质都不错,又有熟人推荐,才过来见见面。”欧阳沛文不愿意多谈。
“哦,这样啊。”偃月望着远去的车子,希望不要再遇见:“合作的机会大不大?”
“应该蛮大的,爸爸并不排斥他们,多一些资质良好的供应商,总是好事。”欧阳沛文搂着偃月的腰,来到自己的车前:“元旦节市里很热闹,我们去玩玩吧。”
偃月随着欧阳沛文来到步行街,天虽然冷,但是出来玩的年轻人不少,有情侣一对对的,有朋友三三两两的,步行街上有小吃摊,也有卖一些工艺品,小东西的,欧阳沛文拉着偃月的手,东逛西逛,偃月难得这样出来玩,淡然的脸上尽是惊奇,弯着的唇一直上翘着,欧阳沛文忍不住,时时停下脚步,在她唇上亲一亲,用大衣把她裹在怀里取暖,偃月却似乎不是很怕冷,别人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偃月只穿着大衣,身上仍然暖呼呼的,欧阳沛文笑着说:“偃月,是我在暖你,还是你在暖我?”
偃月不吭声,却下意识的靠近他,欧阳沛文心里一动,把大衣往偃月头发一覆,低下头,密密的吻下去,一脸潮红。
“偃月,我以前是不是欠过你什么,怎么每次碰到你,我总觉得想要偿还什么似的。”很久之后,欧阳沛文搂着偃月,说道。
“是我应该要保护你的。”偃月对于自己的直觉从来不会怀疑,偃月在梦里一直看不清,觉得那个需要她保护的人就是他,但是为什么他需要保护,却一直模模糊糊。
“你是个女孩子,以后有什么事情发生,乖乖待在我身后,可不能再像上次一样往前冲,出了什么事,我会心疼的。”欧阳沛文摸着她顺滑如丝的长发,认真地交代。
“没事,我不会受伤的。”偃月淡淡地说道。
“上次没有受伤是侥幸,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再冒险?”欧阳沛文想起上次的惊心动魄,仍然心有余悸。
“嗯,知道了。”偃月见他着急,也没再多说,淡淡地应道。
偃月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很晚,欧阳沛文回到家的时候更晚,他以为家里人都睡下了,想直接上楼回自己的房间,没想到,妈妈蒋凌寒坐在客厅等着他。
“沛文,你过来坐。”蒋凌寒从酒店出来的时候,隐约看见对面的偃月:“我有话和你说。”
“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欧阳沛文打着呵欠,有点迷瞪。
“既然知道这么晚了,还开车到处乱逛。”蒋凌寒看着儿子:“你晚上是不是和偃月在一起?”
“妈,”欧阳沛文有点疑惑,妈妈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事。
“我不是反对你和偃月在一起,”蒋凌寒认真的看着儿子:“你们现在年龄还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轻重。偃月的家人不在这边,我作为长辈,只好和你把话说清楚。”蒋凌寒一字一顿的说道:“偃月的身份非同一般,你们在一起可以,但是绝对不能乱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妈……”欧阳沛文俊脸一红,下意识转过头去。
“沛文,万一发生这种事情,吃亏的总是女孩子,你自己要明白,我们在人家那边交代不起。”蒋凌寒这话一说,欧阳沛文脸一阵红一阵白,妈妈话里话外的意思,他自然明白,他和偃月在一起,是他们家高攀。
“妈,我知道了,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欧阳沛文过了很久,才低低的应道。
“那我就放心了。”蒋凌寒说完起身:“赶紧回房睡觉吧,以后太晚就不要开车,很危险。”
“嗯,好的。”欧阳沛文点点头,转身上楼。他回到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和偃月交往,从来没有考虑过外在的条件,对偃月的喜欢和爱,是一点一滴积累而来,尤其是在偃月奋不顾身救他那一刻,对他的震撼太大,长久以来,他总觉得无论和什么人相处,总有一些疏离,他从小到大,根本没有一个朋友,他的戒慎,使他对外界竖起一道围墙,没人能闯进来,但是偃月清冷的身影,就那么放入心间,他想和她亲近,想她在一起,每每搂着她,就觉得安全,完整,似乎以前空缺的地方被填满了,妈妈的话,让他又陷入一种实际的考量之中,偃月的身份的确比较特殊,在港岛的时候,他就知道,无论政治方面还是商业方面,温家都高高在上,一时间,偃月的脸似乎变得有点远。“青锋青锋”,欧阳沛文喃喃道,他觉得自己身边似乎躺着一个人,好像是偃月,转瞬又成了一柄宝剑,除了他自己,耳边好像还有很多人女人在喊着“青锋”,似乎在逼迫她离开,那柄宝剑忽然悬空而起,发出青色的光芒,笼罩着自己,欧阳沛文心神一松,忽地醒了过来。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原来是在做梦,可是梦中的感觉为什么那么清晰。
虽然欧阳沛文依然和往常一样,喜欢和偃月腻在一起,但是蒋凌寒的话,还是多少影响了他,至少,他回家的时间不会太晚,和偃月在一起的时候,也比以前克制一些。
任关颖自从见识过偃月的击剑练习后,就被偃月的剑术给迷住了,最近只要一有空,她就会跑来找偃月一起切磋,她对剑术的狂热和迷恋,有目共睹,但是任关颖最近常说的一句话却是:“我再怎么练剑,最终只能达到术而已,而温青锋却生来就是剑仙,人剑合一指的就是她这样的。”欧阳沛文被她聒噪的不行,每次任关颖来找偃月,他都臭着一张脸:“任社长,如果我有青锋三尺,我第一个把你劈出江湖,替天行道。”
“嘿嘿,欧阳帅哥,你的剑术虽然也不错,但是想要手握青锋还为时尚早。”任关颖上上下下打量欧阳沛文:“话说欧阳帅哥,我们前世是不是有什么交情,我怎么每次看到你就觉得有哥俩好的架势?”
“就这样的哥俩?”欧阳沛文指指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屑地说道。
“青锋,这个人有什么好,你为什么成天和他搅在一块?”任关颖凑在偃月身边叫到:“你看周围的帅哥多了去了,随便一个都比他强,就你这样的美女,配这个小子实在太糟蹋。”
“任关颖!”欧阳沛文气呼呼的瞪着她。
“青锋,你小小年纪的谈什么恋爱,抓紧时间多练一会剑才是正道,说不定下次可以代表咱们学校女子击剑队去参加比赛。”任关颖不死心,一直游说偃月。
“关颖学姐,我不参加比赛。”偃月不参与两个人之间的斗嘴,淡淡的向任关颖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用一直和我强调。”任关颖垂头丧气:“真是暴殄天物啊。”
慕容俊青和凌若然面临国内的高考压力,最近都有些烦躁。自从偃月离开后,慕容俊青有时也会和凌若然一起聊聊天,偃月的离开,让这两个人都有点失落。
“慕容,你说青锋现在会在哪里?会不会也和我们一样,需要参加高考备考?”凌若然坐在操场边的长椅上,看着一脸冷清的慕容俊青,问道。
“不会,青锋已经上了大学,不需要备考。”
“什么?”凌若然非常惊讶,突然站起身:“你怎么知道的?”
“前一阵子,我爸参加一个座谈会,碰到青锋的爸爸,两个人谈起来,才知道她回到国内,今年已经在临海上大学了。”慕容俊青苦笑道。
“啊啊啊,我要疯了!”凌若然大叫半天:“她才几岁就上大学,还让不让人活了!”
“所以,我的高考目标就是临海的大学。”慕容俊青淡淡的说道。
“你要去找青锋?”凌若然过了好久才冷静下来。
“是我的目标而已。”慕容俊青没肯定,也没否定。
“我也要考临海的大学,我要去找青锋,这死丫头,一走就石沉大海,看我找到她不扁死她。”凌若然对青锋的感情非常奇怪,虽然相处不久,总是念念不忘。
“我们一起加油吧!”慕容俊青轻轻说道。
偃月通过云依芳了解到白天佑一家的事情,云依芳对于偃月的要求执行的非常到位,来临海的时候,温泽石就交代的很清楚,她在这里,唯一需要听从的,就是偃月。偃月通过电脑浏览着云依芳收集到的资料,从时间上看,白天佑夫妇从自己出生没多久就来到临海,一直在这里白手起家做生意。白思琦比自己小两岁,出生在临海。这些年他们的生意做得不错,也算得上小有成就。如果不贪心的话,按照他们现在经营生意的规模,也是一辈子不愁吃穿了。
偃月看过资料,沉思了半晌,给妈妈于郝兰打了个电话,她现在清楚了,从血缘上讲,于郝兰其实应该是自己的小姨。难怪自己只和妈妈有血缘关系,和爸爸、奶奶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
于郝兰接到偃月的电话非常开心,偃月告诉她学校马上放寒假了,一放假,自己就赶回家。于郝兰就想着去接偃月,偃月告诉妈妈自己可以回家,不用再折腾了。温从复也难得的和偃月说了几句,父女俩都不是很热情的人,在电话里更是如此。
面对二十几天的假期,欧阳沛文有些不舍得和偃月分开,在学校的最后几天,像很多校园恋人一样,花前月下,依依不舍。
温泽石从云依芳的反馈给他的信息中,知道偃月在了解白天佑夫妻的时候,也深入打听了白天佑夫妻的情况,他得知白天佑想加入欧阳勋在长富项目中的供应商时,沉吟良久,还是放弃了干涉的想法,他想起马先生之前的话,人为的干扰,不知道对偃月来说是好还是坏,既然偃月能够如此平静的面对白天佑夫妇,想必这孩子该知道的事情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春节的时候,温泽石依然选择了在南云温从复家里渡过传统佳节,他仔细观察了偃月,没有一点反常的迹象,对待于郝兰和温从复比以前更显亲密,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些,尤其是在见到温泽玉的时候更明显。
欧阳沛文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和偃月通一次电话,聊聊日常生活,说说情话。偃月虽然说不出那些热情的话语,但是对于欧阳沛文每天的电话,却是第一时间接起,欧阳沛文从这个细小的动作里,感受到偃月的改变,非常开心。
一天下午,温从复和于郝兰带着偃月出去逛街,温泽石向温泽玉说起偃月知道自己亲生父母的事情。
“这孩子太通透了,她当初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大哥,这些事情,自然是瞒不到她,可能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温泽玉一点不惊讶。
“是啊,不过这孩子也奇怪,她让云依芳帮她调查自己的父母,却没有任何举动,看她的意思,应该不打算相认的。”温泽石低声说道。
“偃月本来就不是热情的孩子,她心里恐怕也只当父母是外人,不会多想什么。”温泽玉对偃月的了解,比其他人更多一些。
“其实,我不是担心偃月,我比较担心的是她那对父母,以后要是知道偃月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知道会不会再回头扰她的生活。”温泽石叹道:“看夫妻俩的作风,不是甘于现状的。”
“是啊,我倒是更担心兰儿受伤,她辛苦养大偃月,付出的心血比一般人多得多,倘若自己的姐姐再来争孩子,最受不了的应该是她。”温泽玉对这个媳妇越来越心疼。
温泽石没待多久,就接到董宏斌的电话,春节的时候,德嘉拍卖行接受邀请,在临海举行一次大型拍卖会,董宏斌对参与这次拍卖会的藏品不是很放心,想邀请偃月过去帮忙看一看。温泽石和偃月、于郝兰一起飞往临海。
“老爷子,那边已经开始大量收购散股,按照老爷子的吩咐,我也让人买了不少,现在就等着那边上门谈判。”董宏斌趁着偃月查看拍卖品的功夫,向温泽石说道。
“谢谢宏斌了!”温泽石低声道了声谢。
“老爷子客气,您要找人,多得是出面帮您的人。我不过是因为面生而已。”董宏斌看着温泽石,这个商业大亨的眼界,确实不同凡响,那些个在后面为非作歹的人,恐怕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早就落入彀中。
“董先生,赝品我已经标记好了。”偃月仔细看过藏品后,用手里的红色粘纸顺手做了标记:“这次的藏品单品价值都不高,董先生为什么要接手?”
“青锋小姐,我是不得已而为之,内地想借我们港岛德嘉的名头,推高这些藏品的价格。这些藏品的主人,哎,不说也罢。”董宏斌摇摇头,非常无奈,现在政治气氛浓厚,港岛方面有所顾忌,不愿得罪内地官员,他一介商人,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是他能够吃罪的起。
拍卖会当天,于郝兰领着偃月来到拍卖会现场,以温泽石的名义来参与拍卖会,温泽石则悄然返回港岛。两个人刚下车,远远就看到酒店入口站着不少人,走上前,偃月才发现欧阳沛文陪着蒋凌寒和一群人在寒暄。
“偃月。”欧阳沛文发现偃月,急急地和她打着招呼,蒋凌寒这才发现于郝兰母女俩,也赶忙上前和于郝兰打招呼,众人对于郝兰不是很熟悉,见蒋凌寒这么亲热,知道肯定不是一般人。蒋凌寒也不好直接将于郝兰的身份介绍出去,只说是自己朋友。欧阳沛文见到偃月,心里非常欢喜,也不顾忌众人的眼光,站在偃月身边低低和她说着话。蒋凌寒笑着说两个人是大学同班同学,大家这次露出恍然的神情。众人寒暄完毕,正准备相携入场,后面急匆匆又赶过来一对夫妻,老远冲着蒋凌寒直呼“欧阳夫人”,蒋凌寒心里虽然恼怒,在众人面前又不好发作,只得止住脚步。于郝兰看清来人后,惊在当场。
白天佑和于郝梅匆匆来到蒋凌寒面前,还没来及开口,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嗓音淡淡响起:“姐姐,姐夫,好久不见啊!”
“兰兰!”白天佑和于郝梅顿时愣在当场,于郝兰看着蒋凌寒说道:“蒋姐,真是巧,这二位是我久未联系的姐姐、姐夫,没想到,您也认识他们。”
“哎呀,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蒋凌寒笑眯眯的伸出手,捏了捏于郝梅的手:“妹妹怎么不早说呢,既然是郝兰妹妹的姐姐和姐夫,大家自然是一家人,以后可不要见外啊。”
“是啊,是啊,欧阳夫人说的是。”于郝梅看着于郝兰清淡的神情,心里五味杂陈。
“偃月,过来一下。”于郝兰向旁边的偃月抬手:“这是你姨妈和姨夫,快来叫人。”
“姨妈,姨夫好!”偃月中规中矩的叫了声,挽着于郝兰的胳膊,不再吭声。
“是……偃月啊……小时候……见过,多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于郝梅看着明眸皓齿的偃月,抖抖索索半天才把一句话说完。偃月天生一副富贵相,如今正值二八少女,识得一些情味,眉角眼梢的冷淡渐渐褪去,虽然瘦长,这么多年却被于郝兰养得娇贵,是见过大世面的孩子,这份淡然的气势,使于郝梅忽然生出一股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