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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星雪

雪,她是个12月的处子,像天使般,那么纯洁;像精灵般,那么可爱;像天空般,那么澄澈。她纯粹的一尘不染,她怜爱那个属于她的那个季节,她好想回到他的家乡,好像与春天有个愉快的约会,毕竟每个人都有她不同心酸的故事,只是下雪的季节不同罢了。

窗外飘起了小雪,星宇轻悄悄的推开了那扇门,那扇门隔着两代人的感情,窗外,冰冷冷的,门内,暖洋洋的。他生怕惊醒了那位处子,他静静的听着她的声音,一片片,一朵朵,那随风一吹,便是她的心跳,星宇,远远望去,她的心里下着小雪,他的心里也下着。有那么一位精灵住在她的心里。

那是秋季的一个节气——秋分,从此天气变了,家也变了。想起来,妈妈的心事就是他的心事,他的心里掀起了一股热浪,吹醉了他涉世未深的心。

星宇说“妈妈,我回来了,”映入眼帘的这个姑娘,有着小美人的气质,就是瞧一眼,你便会怜香惜玉,那可是天生的美女胚子,上身洁白的T衬衫,下身粉红的裙子,穿着灰色的小帆布鞋,圆圆的脸庞,雕刻着弯月似的眉毛,迷人的眼睛,勾勾的鼻子,樱红的小嘴,天然而不用雕饰,就像一个小天使,代表着星星眨眼,她就是——慕容林雪,大家都爱叫小雪,小雪变成她的小乳名,小雪差了星宇8岁,小雪年仅4岁的小妹伸着稚嫩的舌头“妈妈不在,她忙着秋收呢!在村子的西南角”,妈妈叫我告诉你,“她在那等着你呢!”,“哦,一个人在家,要乖哦,要不然大灰狼会吃了你!”,小雪咬着樱红的唇,说“人家不是的,哥哥,我会听话的”,星宇会心一笑,“小雪乖”。随即星宇以一道烟消失在小雪的视线外。

哦,那是妈妈,星宇疾步如飞,快步流星迎接着影响他一生的女人。母亲的身影由隐隐约约化为了汗流浃背的农妇。“让我来吧!妈妈,我也想为你分享这幸福的一刻,”母亲说“你还小!”,你用简短的文字回答了你的舍不得。“在后边推着就可以了,乖”,“好啊,”其实我最想告诉你“我长大了,不再是吃奶的阿星了”,妈妈听了,慈祥的面容荡漾着圈圈如水的波纹,可是时光变了,年代变了,岁月漂白了你柔顺的黑发,时光吹皱了你的容颜,你额头上的皱纹依稀可见。只是,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终于到了,我们载着数不清的玉米到家了,忙完了这些体力活。母亲回头“用餐吧,可不要迟到哦”,于是,星宇匆忙的洗掉脸上的疲倦,双手的污垢,接着风卷残云似的解决掉丰盛的午餐,那是奶奶亲手准备的,比如麻辣豆腐,鱼香肉丝,酸辣土豆丝。

之后,母亲像一个水姑娘一样停留在风扇下,她享受着每一股爽快的感觉,然而意外却突如其来。风别了之后,飘了一场雪,这场雪落在了院子里,落在了心里,落在了最初的生命里。

放学后,母亲挣扎着,却爬不起来,接下来的一周,身子发热,咽痛,关节疼痛,浑身无力,就像被上苍封锁了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神经。你挣扎着,因为你不想服输,你还没有放弃,为何你的眼角常伴泪水,因为你爱的人很深沉。于是,父亲实施了2号方案,小军表哥陪着你前往武汉解放军161医院,这是当地王医生最好的建议,父亲别无选择。

三个不眠的日日夜夜,无数个惊心吊胆,数以万计的脑细胞挥霍着,火车上是你对母亲的表白,就像那首歌《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的跋山涉水是我的等待,我是你露宿街头的依靠,风餐露宿是我的执着”。父亲不爱表达,就像一头憨厚的老黄牛,默默的耕耘着,不管前方多么哭,多么累,他从来不会放弃每一个机会,他眼铮铮看着年轮摧残他孤傲的心。“12年的相濡以沫,12年的不离不弃,12年的举案齐眉,我要用我的心爱着你,即使我的眼角挂起了思念的伤疤,即使我的眼角不曾湿润过,即使我的生命即将耗尽,我都会拼尽生命好好爱你,老婆,你就是我的惟一,我就是你的依靠,星宇,小雪还期待着我们的好消息啊!不抛弃,不放弃,是我为你写下的《爱情》”。渐渐的,你的内心如水,泛起了圈圈的涟漪,那涟漪久久不散,你的长发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不知道为什么?总也好不了,那是一道心灵的伤疤,藏在你的心里面,不舍的分享,也不舍的咽下。你说“老公,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在幸福的车站等你去远方旅行”,他说“老婆,如果还有下辈子,你还做我老婆,如果你不是我的老婆,那么你肯定是小三喽”。你们怕惊醒我和妹妹,便小心翼翼的交流着,到后来才发现,你们在我心中才是永恒的。

有些记忆是用来珍藏的,有些记忆是用来回忆的,像那坛陈年佳酿;有些伤口是用来纪念的,有些伤口是用来缅怀的,像那轮残缺的弯月。20年后的今天,我才知道,什么是父母,什么是夫妻,什么是爱情,虽然与电影上的格格不入,但是我还是很喜欢这种平淡的生活。

姑姑告诉你们“你们要坚强,你们不是独自在战斗,你们的身后还有更多的人支持,更多的人温暖,学会爱,你们才会改变自己,改变身边的他人,永远不要放弃,不抛弃,这是你父亲的准则”。那天晚上,小雪悄悄的哭了,那声音你感受不到,你听不见,你不懂的,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小,还是长大了,我们一起哭了,可是我们从没告诉任何人,当阳光投下万丈光芒时,星宇,小雪对视而笑。不知道这兄妹是明白,还是明白,还是、、、、、、

如今,我们身后有着许许多多的观众,母亲依然灿烂如昔,星宇依旧追求着梦想,小雪不安的长大。那天笑容在那一刻定格了,四口之家,父亲拉着母亲,我抱着妹妹,父亲又拉着我,我又牵着母亲。

假如时光能够倒流,星宇,愿承受着一切,哪怕是失去生命。

那年是猴年,转眼间猴年又到了,转眼间,窗外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雪,一切来的那么轻,那么静,是不是他跟春天商量好了。

有句话我说不出口,就让这场雪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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