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问大头怎么办,大头说用无线电试试,看能不能联系上,我拿起对讲机,尝试了几次,可依然是一片嘈杂声,什么回应也没有,这时,明梓馨说道:现在最好的方法是原地等待,至少,等黑沙暴过去后,我们还能找到方向!大头点了点头!我也觉得这方法可行,以不变应万变嘛!
谁知车身外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车身瞬间颤抖了一下!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叫不好!快走,那沙暴不是刮沙了!是在刮石头!
大头!
快往前开!
大头立即反应过来!露出愤怒的表情,大叫:“来啊!看谁顶得过谁!”
一脚油门!车辆重新发动起来。
一瞬间!
“噼里啪啦”的声音就从车身传来,车子也左右摆动,突然!大头那边的玻璃“咣”的一声!大头条件反射的缩了一下脖子,一块硬币大小的石头从我的下巴飞过去,正中我的背包,我立刻叫道!别开了!快趴下!然而大头没理我,反而拿起了他的背包堵住了玻璃,然后往前拼命的开去!
接着,又是几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后座的玻璃已经全碎了!明梓馨被吓的连连尖叫,抱着头蜷缩在后座下与前排的间隙里。
不知开了多久,只见大头的背包和我的背包一声声闷响传来,好在那黑沙暴似乎突然,噼里啪啦的声音没有了,风力也突然小了起来,我大惊:难道黑沙暴过去了?
我不敢深呼吸,因为此时车内全是弥漫的沙尘,小心翼翼的,我放下抵挡风沙的背包,发现外边依然狂风肆虐,可车子周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但苦于能见度实在太低,而且一放下背包,飞沙就从窗户进来,迷了眼睛。
我重新堵上,转身问大头,大头没说话,穿着粗气,两手死死握住方向盘,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前面,额头上的汗水混杂着沙土缓缓的从下巴滴落,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暗叫不好!不会是被石头击穿身体了吧!
此时我也顾不得堵窗户了,撂下背包就往大头边上蹭,谁知大头一把将我推开,说:“老子…老子只是还没缓过来…太惊悚了,下次…下次你开车…TM的,这跟开飞机有何区别!”
我几乎想一拳打过去,几乎对着他咆哮:你TM的下次能不能说声你在缓气!你刚刚那反应我还为你中弹了。
“嘿嘿”大头竟然笑了出来!说:我哪儿那么容易中弹,快看看丫头,她可别出什么事!
这时我才意识到后面还有一个人,我转身看她,明梓馨此时正蜷缩在间隙里,身体时不时的发抖,我意识到,可能真给吓住了,于是我拍了她一下,说:“这里稍微安全一点,你继续缩着,这样安全!”
明梓馨似乎听到了我说话,一手支撑着坐了起来,我看着她,头发已经完全凌乱,眼眶红红的,似乎哭过,而脸部毫无血色,看来真给吓着了,我把我的水壶递给她,她也没嫌弃,打开就咕咕咕的喝了几大口,这时,面色稍微有些红润。
过了一会儿后,说:这…这不是黑沙暴,是特强沙尘暴!又称“黑风”最大风速至少有25米/秒,大头在一边揣着粗气说道:丫头!课咱待会儿上,你受伤没有,要是受伤别撑着,要赶紧说出来。明梓馨摇了摇头,说没事儿。
我见明梓馨确实没什么问题,就慢慢镇定了下来,眼前依然一片昏暗,车灯照着前方,沙土犹如一大群小虫一般在车灯面前穿梭,形成光柱,突然!我隐约发现前面好像有一堵墙,于是叫大头往前开一点,然而不幸的是,大头发动了几次都没点燃火,最后竟然狠拍了几下方向盘,我拍了他一下,说放轻松,可能是油嘴堵住了。
车内陷入了一片沉寂,大头趴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拿着包堵着玻璃,而我干脆就倒在车门上,侧着身子将包压住,不知不觉中,一股困意袭来!也许是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也许是获得了灾难后的短暂休息,不一会儿后…我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车里没有一个人!我看了看表,“21:07”
起初我以为我在做梦,以为我又回到了那个诡异恐怖的木屋和走廊,可摸了一圈后,才发现自己依然在车里,不过周围漆黑一片…
我叫了几声,没人回答,我顿时头皮一炸!
心说不会又碰鬼了吧!
我不敢在睡下去,立马打开车门下车,带着对讲机,然后向四处大叫了几声明梓馨和大头,但依然没人理我,
因为睡觉时一直把包压着窗户的缘故,下车后感觉全身一阵酸痛,此时,外面似乎已经没有鬼哭狼嚎的沙尘暴的声音,反而有点异样的安静,恍惚之间,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唱歌!仔细一听,好像并不是人在唱歌,而是不知道东西,以一种极其嘶沙的声音,在我正前方的土壁后低声吟鸣…
我大喝,谁!
谁他妈在哪儿!
然而这声音十分微小,加上依然还有点风沙,所以听的不是很清楚,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一壮胆的,我就像那声音的来源走了过去。
绕过墙壁后,后面十分宽敞,声音也变大了,我这时听出来,好像是一种乐器!我心说这真他妈是遇鬼了,突然,我觉的我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啪的一声,我吓得往后缩了一下,随后那声音就停了!我浑身白毛汗一下就出来了,眼睛死死往声音的来源望去,直到那个声音重新响起来,我才再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踩在脚下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是一个台阶?我疑惑道。
“吱吱吱”一连串好像木头破裂的声音从脚底下传来,我几乎快崩溃了,我第一反应竟然是我还在做梦,然而我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我眼睛慢慢适应了周围的黑暗,月光照着的地方,渐渐清晰起来。
就在这时,我一眼望去,立即就看见在离我不到20米的地方,有一个背影!那个背影特别大,不对!与其说大,还不如说是臃肿!我不敢在发出一点声音,但前面那个背影仿佛已经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也没发出声音。此时我已经联想到了那个在梦里看到的红色鳞片一样的怪脸,恍惚间,我甚至觉得他就站在我身后!我不敢在想下去,转而开始担心大头他们的安慰,如果这不是梦的话,如果前面真是那东西,那我们可就真的玩儿完了,这货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
于是我缓缓蹲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小心翼翼的摸着周围有什么武器没有,可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突然!我觉得我的胸被什么咯了一下,一摸之下,我不禁暗骂自己没用,竟然忘了我下车的时候带着对讲机!
这对讲机边框使用合金做的,十分结实,我掂量一下,发现挺称手,与是我反手握住,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我尽量压低脚步,不发出“吱吱吱”的声音,不一会儿,我就来到了这背影的背后,正准备下手的时候,我立刻感觉到这背影有点不对劲!那种感觉跟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我背后突然被顶了一下,我立刻感觉到那是枪口!
别动,再动一下我让你看见你的肠子!我突然舒了一口气,觉得是人就好办了,可立马觉得不对,这声音!是大头!
于是我低声的问道:是…是大头?
说罢,我背后感觉一下就没了,然后被背后的人拉了过去,我没反应过来,一个踉跄,那个人带着有点惊讶的语气说:“嘿!你不是在睡觉吗?装神弄鬼干啥”?我心说我才要被你吓死了,本来想骂娘,可立马意识到那个臃肿的东西还在背后,立马把大头的嘴捂住,说:“背后有东西”!大头可能一下被我的反应给吓到了,反应过来后立即拍掉我的手,径直走向那个臃肿的东西。
只见他一手将那团臃肿的东西抬起来,说:“这他娘的只是一件衣服,里面是我塞的梭梭草,他娘的,下次能不这么大惊小怪的不”?我立即回答:“cao你妈的,没事儿你整什么假人”?大头不解的回答道:“你以为我乐意做这个假人啊?我坐在这儿吹口琴吹得好好的,你他娘的在背后又是踢罐子,又是压脚步,老子还以为是什么野兽呢,吓得老子立即把外套脱了下来,把收割来的一些梭梭草给全装里面了,心想他要是赶过来,我就给你们打一个野味,今天开开荤”,结果是你他娘的。
听完后我立即捂住了脸,苦笑了几声,说:“你确定…你吹的是口琴”?
大头傻笑了几声,回答道:“嘿嘿,刚学的,一直揣在包里,寻思现在反正没啥事儿,这不,刚吹吹口琴解闷”,我说你倒是解闷了,把我给吓死了。
于是我又问明梓馨去哪儿了。大头手指了指一个方向,那是月光没有照到的方向,一片漆黑。大头说:“那丫头说这里好像是什么驿站,然后就让我在这儿守着,万一你起来找不到人可能会搞事情出来”。
我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在做梦,可也责备了一下大头的行事草率,不该让一个女孩子独自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走动,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大头连连称“是”然后大叫了几声明梓馨。
不久后,远处一片漆黑中传来了一声“哎”!我发现了一些东西,你们快来看!
我和大头对视了一眼,然后大头打起手电,然后调试了一下光的驱散,让光线呈放射状射出去,这样一来,这个地方被大概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