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京城内大小当铺不下百余家,若要查找也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岳落凭着记忆将玉佩的形状画了出来,婉初自己看了一看,样式简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便给找到这块玉佩典当之人增加了难度。
特别的东西大家才会印象深刻,此事婉初让岳落先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要从常计议急不得,可岳落报仇心切白日里总往当铺跑。
“你这是要去哪儿?”
外面下着雨,许久未下雨的夏季终于迎来了一场大雨。岳落拿着蓑衣要外走,临出门被婉初拦了下来。
“大隆当铺的老板说他们店一位回乡的老师傅可能会记得。姐姐!我待去看看。”
“那也待等雨停了再去。这么大的雨路又滑若有个好歹你拿什么报仇。”
“不碍事,我有武功在身。”
“好,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便陪你一起去。”
“姐姐!你跟着我只会增加我的负担懂吗?”
岳落拿开婉初的手,披着蓑衣跑出府,出府后便跨上一匹黑色的骏马,婉初目送着岳落的身影在大雨中一点一点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
“夫人!夫人!出事了。”
“阿荷莫慌,慢慢说出了什么事情?”
阿荷的刘海上沾着雨水,衣服也被打湿,婉初一时间脑袋里想的是云苍折发生了什么还是岳落出了事。
“是宫里出事了,侯爷派人来说待让夫人你知道。”
“难道......”
“茹妃娘娘滑胎了。”
在确定出事的不是云苍折还有岳落后,她的心稍微放下一点。若是出事还发生在宫里,她心里就隐约觉着是茹妃的胎出现了问题。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知道了,阿荷你下去换身衣服。”
“是的夫人。”
婉初回到房中,先是坐下摆上了茶,茶是今年的新茶,茶具有些年头黑釉色的茶具上头刻着梅花的图案。依旧是窗前的矮几,矮几上茶具旁放着几样点心,她闲的无趣又有心事便磕了好些瓜子。
窗外的雨还在下个不停,将院子里的花草洗得干干净净,对于茹妃小产一事。她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却还是摸不着头绪,看来还待进宫一趟才行。
婉初擦了擦手,换了件素色的衣衫,将发间五彩的发簪都取了下来。换上素玉的发簪。
“你怎么回来了?”
“处理完公务不回来难道要待在宫中吗?”
“可是茹妃不是小产了吗?”
“跟我有何关系。”
云苍折月白锦服上并没有因为大雨而沾湿,他进屋后,往矮几边一坐,看着堆成小山的瓜子壳皱紧了眉头。
“我闲来来无趣嗑着玩的。呵呵......我收拾马上收拾。”
她一边将桌上的瓜子壳清理干净,一边又命人准备煮茶的东西。云苍折闭目养神,骨关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眉心的位置。
“喝杯茶,刚煮好的。”
婉初这不过是为了讨好他,云苍折既能知道茹妃这胎宋灵玉使了手脚会造成今天的结果,那么他也定知道是谁下手的或者说如何下手的。
“你想知道什么?不用这样特意讨好我。”
“额!既然你如此直接那我就问了。宋灵玉是如何下手的?”
“衣食住行,你最看重什么?”
“应该是食,民以食为天。”
“茹妃怀有身孕,对食自然更讲究。”
婉初咬唇,她不知道对层层把关试吃的膳食,宋灵玉是如何做到让茹妃吃完滑胎的,那个女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