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的睫毛在橘色的余晖中,忽闪忽闪如薄薄的蝉翼。她问完这个问题之后,似乎是后悔是事实也确实后悔了,婉初先是迎上了云苍折的目光,然后待他波澜不惊的定定的看着自己后,迅速的低下头又转眼看向那一池红鲤鱼。
“我没有把自己当作跟你们一样寻常之人。所以,弱点那东西我没有。”
“我一时间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份,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下次我会注意。”
云苍折没有接话,立在她身边许久,她保持着趴在栏杆上的姿势,婉初暗想云苍折怎么还不走,他站在这儿不同自己说一句话,自己又觉着尴尬只好假装看池里的红鲤鱼。
“姐姐!我回来了。”
高台一个青色衣衫的女子冲着她挥手,梳着简单的发髻,发髻上连一个发簪也没有。
“落落回来了。”
她也冲着岳落挥手,回身准备下楼,却不想长时间的保持着一个姿势,这腿早就麻了,刚一迈开步子就往前一跪。可就在她快要跪倒在地上之时,云苍折恰好扶住了她。
一时间婉初不知如何是好,他的手扶着她的手臂,可能是夏日的衣衫本就薄的缘故,婉初觉得他的手是那么的炙热烧得慌。
“你何时才能不这样鲁莽?”
“我......我脚麻了,你试试你的脚一个看看,一定是站不稳的。”
“你又何时学会顶嘴了?”
“我......刚刚。”
“刚刚学会的?”
“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顶撞你的意思只是说事实。”
“算了,你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云苍折拂袖下了楼,婉初呆在原地没有敢动弹,直到岳落自己上了楼台才缓过神来。
“门主的心情好像不错。”
岳落上楼时给云苍折请安,他居然给了回应,这可是她在地狱之门待过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的事情,实属难得。
“我是没有看出来,他是高兴还不是不高兴,有时候觉得他对我挺好的,可有时候他的又.....不说了,快跟我说说去吴江找到那个人了吗?”
婉初拉着岳落坐下,又给她倒了杯茶,她虽然并没有回答,可婉初大概猜到了些什么,岳落的事情在她提到此事时有些黯淡。
“说是那个人死了,是被人追杀的。”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个定是被凶手发现了,才会遭到灭口。”
“嗯!由此看来杀害我姐姐的凶手不是单纯的劫财而已,若只是劫财就不会返回来追杀看到她面貌的人。这个险一般人是不会冒的。”
“你有没有想过为了一块玉佩跟那几两碎银子根本不值得这样做。”
“姐姐说的有道理。可是那个人已经被杀了,死无对证啊!”
婉初抿了抿嘴唇,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然后才开口道:“或许有人不想你姐姐找到那个情郎也说不准,又或者那块玉佩价值连城呢?”
“我不知道,姐姐很宝贝那块玉佩,每天拿出来看用手帕擦拭。”
“一腔真情怕是错付了。你可记得那玉佩的样子?”
她想若是一块且不说是价值连城的玉佩吧!但价值应该不菲,若能知道那玉佩的样式再到定京城的当铺看看,可还记得当年当玉佩的人。那么值钱的东西不脱手哪能挣到钱,而这样的大买卖也只能在定京城里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