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抓回来的第二天晚上,吃完饭,程学文把我锁进房间后,几个恶棍在出租房不远处一家小店喝着啤酒,商量怎么处理我。这次小小的会议是由朋信忠的二哥提出来的。朋信忠的二哥毕竟年纪大一点,想得也远一点。他明白,这样长期非法关押我,一定会出问题。
喝了三杯啤酒后,朋信忠的二哥说:“学文啊,把金燕锁在房子里,不大好啊!”
朋太平说:“有什么不好!我们在明,那个王八蛋在暗,他要真敢来抢人呢?”
朋信强说:“就算对方不来抢人,你看金燕那个**子,不娼她活不了,不锁怎么办?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再跑了,未必能抓得回来呢。这次抓回来,算是运气好,下次未必哦。”
程学文说:“日妈的格老子,现在只能锁了,天天搞,怀上再说!”
大家笑了,朋信忠的二哥说:“你们有没有想过,金燕家里几个人都疯疯颠颠,她母亲更是疯得挖死自己的男人,这是有遗传的,我担心关久了,金燕会被关疯了,那就得不偿失了。还有,把一个大活人长期关下去,传得沸沸扬扬,也不大好,一旦公安机关知道了,你怎么解释,那是有理都说不清啊!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非法拘禁罪!”
程学文的脑门像是掠过一阵寒风,说:“日妈的格老子,关自己的婆娘也要别人管啊!”
朋信忠的二哥说:“是你婆娘吗?有结婚证吗?法律规定,没结婚证就不是你的婆娘,哪怕生了娃娃,也不是。还有,就是自己的婆娘也不能非法关押,也不能强奸,你懂吗!”
朋信强毕竟混过社会坐过牢,比别人见识多,他说:“从法律的角度讲,确实是有了结婚证才是你的婆娘,一个女人啷个随随便便是你婆娘嘛。何况,自己的婆娘也不能长期锁在屋子,也不能婚内强奸,这是受法律保护的。再说,疯了,警察来了,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程学文摸着丝丝凉意的后脑门说:“日妈的格老子,啷个办呢!啷个办呢?”
朋信忠的二哥说:“我看,回家去吧,学文你也回去!我们家乡天高皇帝远,村里有人盯着,镇里县里有人脉,回家才是最安全的!回家先生个儿子再说,有儿有女了,女人才会收心,以后也没必要像看犯人一样看着婆娘,你不累我们都累,大家说是吧!”
大家纷纷说对对对,回家还是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糟殃,回家生个儿子吧,就算娼婆子跑了,有儿有女也值。程学文说:“日妈的格老子,我的房子什么时候才能修好嘛。”
恶棍们大笑,朋信强说:“是儿子重要还是房子重要?钱可以以后赚,大把的时间赚,儿子没女人能生吗?有房子没儿子修了房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就这样,在朋家人的劝说下,程学文铁定回家生儿子,放弃了做梦都想修的房子。在我被关押的第三天,他结算了工钱,打道回府。为了安全回家,怕我在路上逃跑,他一个人还不敢带我回去,特地请他妹夫周大虎和他一起把我押送回老家。周大虎以开摩的为生,有时候也做做苦力活,时间自由,当即同意。程学文回家造人,周大虎到了后马上回福建。
因此,我被恶棍们关押三天后,程学文和周大虎押着我在石狮坐长途大巴回到了巫江。
刚到家,程哲明很是纳闷,啷个都回来了?程学文说,日妈的格老子,嫌我长得丑,在石狮跟一个小白脸跑了,跑了十一天,被大虎发现了,才抓回来的,狗日的,老子不打工了,生个儿子再说。程哲明气得暴跳如雷,批着我大骂,你个娼婆子,学你妈的本本,到处娼,到处跑,有好日子不过,天生就是个娼婆子的命!程学文说,日妈的格老子,害得老子房子也修不成,亏大了!程哲明说,房子以后再说,你个狗日的,要好好管教这个死娼婆子,不打不成婆娘,跑了,我们程家才真正亏大了。程学文指着我说,我这就去村里宣布,帮我看紧些,日妈的,你个骚婆娘要是逃跑的话,谁抓回来了老子奖他五百元,日妈的格老子。
吃晚饭时,程学文的母亲问:“在福建一年多了,没怀上吗?”
程学文说:“日妈的格老子,一个月也没搞一次,狗日的,啷个怀上!”
程学文的母亲说:“一个月就算一两次,一年多了,也有怀上的时候嘛,她又不是石女!狗日的,娼子肯定吃了药,偷偷吃了药,没吃药啷个怀不上呢?”
程学文大叫一声“日妈的”,把碗重重砸在饭桌上,起身抽起一根竹棍,抬手向我抽来。我一闪,没打着。程哲明抓着棍子,用力一推,瞪了儿子一眼,说:“狗日的,打什么打!女人都管不了,你还是个男人吗?要打到房里关起门来打,在这里鸡飞狗跳的,像个啥子!”
我明白,老狗子不希望邻居听见看见,那会丢人现眼,也让人看出程家不把我当人看。程学文气得涨红着脸,连连说:“日妈的格老子,日妈的格老子......”我见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心里乐开了花,心中说:“程狗子,老子就不帮你生儿子,气死你哈儿,活活气死!”
可我没开心几个小时,就倒霉了。一年多来,我躲避程学文不与他同房,以及谢文文一事,他觉得自己被戴绿帽,怒火早在他胸里沉积。现在,又经死老太婆点破,他知道我有意避孕,不帮他生儿了,他的怒火彻底爆发。吃完饭后,他备好了一根木棍和一根竹棍,趁我没注意放在枕头下,目的就是等睡觉前教训我,以发泄胸中的怒火和恨气。
本来,我是不愿意跟程学文睡的,我跟程哲明说,从今天开始,我带女儿睡。程学龙正好也在,他和程哲明父子俩咆哮着把我推进程学文的房间,“哐当”一声把门关上,随后把门反锁了。程学文早就等在房间里,他红着眼,骂了句“日妈的格老子”,一正一反给了我两个耳光。我摸着脸,大骂程学文:“程狗子,老子就是不帮你生儿子,你等着断子绝孙吧!”
程学文脸都气歪了,又给了我两巴掌,然后像个疯狗一样乱扯我的衣服。他冒火的眼睛,涨红的丑脸,在脸上那块黑里透红的疤子映衬下,再加上野蛮的动作,我感觉他就是个疯子,更像个发狂的野猪,似乎要把我吃了撕了。由然而然,我产生了一种恐惧感,也就没有反抗。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夏天仅穿的一件衣服和一条裤子,还有内衣,都被发狂的程狗子拔了下来,然后他一边用木棍抽打我,一边像疯狗一样叫着:“日妈的格老子,老子打死你这个**人,骚娼子……不给老子搞,送给别人搞,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也要搞死你……”
我知道,此刻,我若反抗,或者还嘴骂他,程狗子他会更加怒火,更加兴奋,也更加刺激。因此,为了不至于挨打太长和太重,我既不反抗,也不骂他,乖乖地跪在地上,一丝不挂,低着头,蒙着脸,任他打,任他骂。此前,我就知道,程狗子非常变态,我穿衣服他打我的时候,他打几下也就算了。若是我被他脱得一丝不挂,他就打得特别兴奋,特别刺激。我如果在一丝不挂的情况下反抗,或者骂他,那他就不是兴奋,而是亢奋了。
我被足足折磨将近半个小时左右,程学文终于打累了。他丢掉棍子,坐在床上,喘着粗气,指着我骂道:“日妈的格老子,还去找男人不?还到处娼不?老虎不发威,当成是病猫!狗日的,今天算是打得轻的,下次还敢找男人娼的话,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我一丝不挂跪在地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生痛生痛的,浑身像散了架。狗日的程狗子,今天你没打死我,下一次我一定会杀死你,我心里恨恨地骂着。不,不但要杀死你个狗日的,老子还要把你个哈儿剁成肉馅包饺子,把你的**切下来喂狗吃,把你个狗日的切成太监,断子绝孙!“上床来,快点!”我正心里咬牙切齿地骂着,忽然程学文怒吼一声,吓了我一跳。我抬头一看,竟然发现他像我一样,也是一丝不挂。见我跪在地上没动,程学文猛地冲过来,抱起我向床上一丢,随即压在我身上,猛烈动作着,就像死去的人回光返照一样。
而此时如同散架的我,浑身疼痛不说,还没有一丝力气。我如同一躯没有灵魂的肉体,又像似断了气的尸体,任由程狗子在我身上纵横驰骋,肆意蹂躏。但我的心还在跳,我的呼吸还没有中断。虽然我头痛欲裂,形同死人,但我心中在暗暗发誓:“程狗子,你个哈儿,你能快活一时,但不能快活一世!老子决不是肉案上的肥肉,任由你宰割。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总有一天,我会杀死你!我不但要杀死你,还要杀死你全家!”
程狗子还在动作,像是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
我的心如同滴血,全身麻木,似乎马上就结束了生命。肉体如死尸,内心如魔鬼。虽然动弹不得,但我没有中止心跳的心在发着毒誓:“程狗子,我不但要杀死你,还要杀死你女儿,杀死你全家,让你全家老少变成灰,消失在这个没有人性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