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又是一阵静默,汶沅终于忍不住出声打破这无聊的沉默:“喂,你叫什么名字?”石落又愣了一会,抬起头“啊?”汶沅一脸玩味的看着她,石落眨了眨眼睛。刚才他问了些什么,我没听见,既然刚认识也不会问别的,那就只有名字生辰了。“我叫石落,生辰在八月九日。”
汶沅没搭话,焕止却是出声了:“石落?好名字,落儿,以后叫你落儿了。”不是询问,是陈述。石落惊讶的朝焕止看去,焕止轻轻地笑了。这个傻丫头。“落儿今年多大?”
“嗯…十三。”养父母捡到她时,脖子上那块牌子上写着她的生辰年份。
“嗯。”焕止轻抿了一口茶,目光好像放到了很远又好像是在院子里那棵樱花树上。
石落坐在床上,从门口灌入的冷风直往她的衣领里钻,想躺下又怕失礼,只得受着,可她本身就是个药罐子,如此让她的脑袋晕晕沉沉的。好不难受。
焕止扣了茶杯起身,转头对石落又是微微一笑:“如此你便好好休息,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汶沅和石落一愣。焕止像是不知道他们的惊讶一样,顾自径直向门口走去“汶沅,走了。”汶沅眼里掠过一丝异样,也跟着走了出去。
“哥,我知道你从不收留无用之人。”
“恩。”
“为什么?她还小。”
“会长大的。”
“哥……”
焕止没有再理汶沅。汶沅看向那扇紧闭的门:不知道我是否做错了?我该不该留下那女孩?也许这是我将她推入了一个火坑。
门内的人心中划过暖流,刚才那个少年是怕她冷才走的吧。焕止穿梭在竹林中,心下已有一番计较,那个女孩聪明,容貌姣好,身子骨弱,不容易引起疑心,不是最佳人选么?唇角勾起一个愉快的弧度,眼中却没有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