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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清沙之危

刚刚得到通知,三月初会被派去出差。出門在外,诸事都将有所不便,所以在整个三月里想要保持有规律的更新状态几乎不太现实。不过在此之前雷雷还是会保持隔日更的哟。希望各位读者君们能够谅解,毕竟偶还是肉体凡胎,离开了人间烟火活不了,把本职工作作好仍然是首要任务。请大家放心,只要有空余时间,雷雷都会努力更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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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因莫大小姐的回归,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不管是为了公务,还是为了探望莫小姐秦向南依旧每日都到太守府来点卯,风雨无阻,而且一进府里便磨磨唧唧好几个时辰。

自从上次与殷旭在郊外动手之后,很明显莫旻曦开始有意疏远他。若是平素,只要是白日里,秦向南都可以随意进内院找莫小姐,而无需请示任何人。然而现在却不一样了,莫小姐仿若一夜之间长大一般,总以男女不便等诸多借口推搪不见。有好几次,秦向南前来向莫太守呈交城防奏报,本想借机见见莫小姐,无奈莫旻曦将自己关在内院房中,他空等了大半日也终不见其出来,最后也只落得失望而回。

最近几日,莫太守也是奇怪得很。按理,莫旻曦情绪低沉又多日不在府里,一向以好好父亲自恃的莫太守,本是惦念得紧,原该找机会多开解她才是。怎奈太守大人压根就没怎么将此事放在心上,他日日把自己锁在府里书房,既不问外事,也并未见其醉心在何物之上。他甚至于连一日三餐都着人送至房中,大有与世隔绝的意味。

清沙城的大街上,沉静无声,毫无往日的喧嚣,除了三三两两急于赶路的行人,连街边的摊贩都失去了踪迹。日头刚一落下,惨惨阴风四起,城里便是一片骇人死寂。这种种异乎寻常阴郁气氛,似乎在预示着将有大事发生。终于有一天,城楼上的警号鸣起,两万摩邪大军星夜狂奔来袭。

“什么,大军两万?”莫太守听完秦将军的报告,心头一紧,急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是的。据探子回报,这两万人皆是摩邪精锐。”只见秦向南头顶战盔,身披战甲,连连喘着大气向太守应到。

“不会。孤鹰部正在和大齐征北大军血战,怎还会有如此精力来袭击我清沙?难道是,”莫太守神色沉重地望着秦向南,“是他们发现了什么吗?”

“应该还没有。只是太守别忘了,明朗王子可还等着建功立业呢!莫不是他那边有什么新的策略?”秦向南沉住气,慢慢分析道,“清沙此时城防薄弱,他趁我们不备,暗下杀手,轻而易举便可拿下城池,这岂不是大功一件?”

“不管是怎么个说辞,来了就是来了。”莫太守紧拧着花白的眉头,一面用手拍着头,一面在房内来回的踱步。他猛地转头望向秦向南问道,“向南,咱们守城将士战力如何?”

“战力如何暂且不谈,太守,五千守城军对二万精锐,拼尽全力也不过是撑多些时日罢了。我们需要向其它邻城求援。”

“尤溪城是离这里最近的城池,只是那里驻扎着皇上钦派的征北大军,如今正在与敌方浴血奋战,倘若我们发信求援,也不知主帅能否派兵增援。”莫子瞿微露不定之意,“以目前的形势看来,尤溪比清沙更为重要,失清沙犹如断臂,而失尤溪则犹如断项,臂可以失但头不能断,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就算是让皇上裁夺,他也未必会保清沙。离这里稍近一点的康城军乃皇上直系,没有皇上的兵符根本无法调动;而清沙离京城最快也要四天三夜,只怕等到皇上的旨意下来,清沙早一沦落。”

“那咱们下一步该如何?”秦向南问道。

“你先派一人连夜快马将军情奏报朝庭,再派一人到尤溪城向驻城军发一封求救信。”

“是。”

“你再随我出城探敌,咱们先去会他一会,再行定夺。”

那莫子瞿虽也略懂武性,但他并不精通于此,加之自迁任清沙城太守以来,一向太平安静,从未遇过战事,那身战甲也是闲在那里多年未见天日,早已成了一件摆设。可奇怪的是,当侍卫将他的战甲从书房取出来时,这铠甲却无半分陈旧腐朽之状,倒是光洁夺目,仿若日日穿戴过一般。

莫太守迅速披上铠甲,取出昔日兵器,与秦向南一起带着两千军士,向北门匆匆而去。主街上,巡岗哨兵来来回回敲锣鸣号,传令百姓全城戒严,以备迎战。清沙城里顿时人心惶惶,乱作一团。

秦向南的府邸里,人本来就少,在得到闭户不出的官方消息后,一干下人们便关門的关門,下钥的下钥,忙得在满府里晃来蹿去。只剩下秦冠一人,呆呆地看着府中众人来往的身影,不知所措。这半大小子,尚未经事儿,当管事儿的人来向他询问是否能让送菜的人进来躲一躲时,他也慌乱无绪,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索性一甩手,撂下挑子,自顾来到太守府找他母亲去了。

书房里风淡人闲,静静幽幽,一派与世无争的气象。秦敏贞正伺候莫小姐笔墨,只见秦冠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进门时脚下虚浮,还差点一头栽到了地上。秦姑姑颇有不悦,微微地瞪了秦冠一眼,随后以目色向秦冠示意,让他向莫小姐赔礼。

莫旻曦并没有被秦冠扫了兴致,依旧自顾凝神作画。秦冠将双手微攒,置于胸前,躬背深深一鞠礼,“小姐。”

只听声音,莫小姐便知道是秦冠,她并未抬头,手里仍旧忙着在画纸上飞龙走凤,只缓缓开口答道:“是冠儿呀,来找你母亲?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秦冠轻轻喘着气,露出苦涩的神情:“小姐,您是真不知道还是故作镇定呐?”

莫小姐听此一言,怔愣了一下,即刻停下了手中的画笔,抬头望向秦冠,诧异一笑:“出什么事儿了?”

“摩邪族率二万军攻打清沙城,已经兵临城下数个时辰。此刻向南哥哥与太守大人正在北门与敌军奋战。”

“什么?”莫旻曦大惊,手里的画笔瞬地掉在了画纸上,染花了她刚刚画好的马头。

“小心。”秦姑姑连忙从衣袖摸出一方素帕,沾干画纸上溢出来的墨汁。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莫旻曦瞳孔略微放大,急促地走到秦冠的面前,一只手紧紧把在秦冠的肩上问道。

“向南哥昨夜一夜未归,我也是听他身边的小侍卫说,太守决定出城迎敌。外面嚷得这么厉害,百姓们都禁止外出,你们难道都没有听到么?”秦冠颤颤微微地答着,语速极快。

“这么说,他们现在都在北城门口杀敌了?”莫旻曦全身一兢,眉眼顿时揪成了一团焦麻花卷。

“听侍卫是这么说的。”秦冠答道。

莫旻曦听完,尽力克制住内心的慌乱,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小步地在书房来回绕了几圈。

“小姐。”秦敏贞有些担心地轻声呼唤着。

忽然,莫旻曦转过头来,严肃地望着秦敏贞,“姑姑,帮我换衣,备马,我要到北门看看。”

莫小姐唤来元珠,二人速速将平日里骑马的装束换上,飞身上马,一刻不缓地向北门疾驰而去。

北城主门前的吊桥缓缓落下,莫太守与秦向南带着一众将士,从护城河啸啸而过。对面的莫邪族军将早已列队整兵,严阵以待。

莫子瞿定了定神,目光凌厉地将对方主将一扫。只见阵前将帅身披摩邪族标志性红铜战袍,右胸前佩有一块明晃晃的护心铜镜,头盔耳鬓处有延伸设计,将双颊紧紧遮住,一时间还很难辩出确切长相。

敌对双方章程化地问了姓名及职位,随着莫太守一句“绝不降敌”,双方对战正式拉开了序幕。摩邪前锋大将凌铎,骑跨在一匹全身亮黑的高背壮马上,旋风般向太守袭来。莫子瞿并未躲闪,持刀左右一激,将凌铎挡了回去。那莫子瞿并非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战将,他乃典型南方人士,身型修长精干,武艺多以技艺为主。对于凌铎这样健硕的力量型武人,太守默然量度一翻。他取太极阴阳相生相克之理,以柔克刚,招招急缓相间,虽不站上风,但也不至落入险境,相过百招之后二人竟然不分上下。

此刻,城楼上匆匆赶来的莫旻曦喘着大气,瞠起一双红亮的双瞳,焦急地俯视着正与敌军厮杀的父亲。二人一时难分胜负,如此纠缠下去也属徒劳,莫子瞿此次只为试探敌方身手,于是他准备抽身离去再谋退敌之计。只见太守刚一转马头,略行有数十步之远,莫旻曦突然睁大了双眼一声“不好”,此时,处于莫子瞿后方的秦向南也一声大吼“太守小心!”。凌铎趁莫太守转身,一支冷箭放过,稳稳地钉在了莫太守的右边小腿上。

顿时场面一阵混乱,秦向南双腿一个猛蹬,急速冲到莫太守前面,他双眼充漫血气,大声怒吼道:“保护太守!”顺手便挥舞起夺命戰,向凌铎刺去。那凌铎见秦向南杀气腾腾,锋不可挡,只草草对峙数招便退回了后方兵阵中。秦向南心忧太守伤势,意在退守,并未穷追。不料,凌铎副将为护凌铎归队,又连放数箭,秦将军眼疾手快,挥戰档下,而后便急急退下。

莫旻曦见父亲受伤,心急如焚,步如急雨,几个飞步便从城楼上下来,正欲只身上阵救父。就在此时,城门缓缓开启,莫太守双臂搭在左右将士们的肩头上,拖着受伤的腿进了城。莫旻曦眼眶通红,眉心拧成了一条线,颤颤地喊了一声:“父亲。”

莫父缓缓将头抬起,微微喘着气,应了一声:“曦儿。”

那声音虚弱又有些无助,全然不似平日里那位高高在上,为她遮风挡雨神一样的父亲。这让莫旻曦一时有所动容,她的心接连抽动了好几次,她眨了眨眼,忍着那股痛,没有出声,只默默伸手从一边将士的手里接过莫父的手臂,将他扶上了马车。

太守受伤,府中上下一阵忙乱。莫旻曦努力保持着内心的平静,稳稳地将父亲搀扶到床榻,拿来软枕让父亲倚上;她即刻着人帮太守卸甲,请大夫;又令厨房烧热水,亲自帮父亲洁面净手,处理伤口周围的血迹。等到大夫到来时,一切都已准备的妥妥当当了。

“还好是在小腿,属皮外伤,不甚要紧。”任大夫查看了一下伤口,又切了切脉道。

莫旻曦听罢,暗暗地舒了一口气,随即,她又焦虑地问道:“箭头是否有毒?”

任大夫摇了摇头,慢慢开口答道:“血色红亮,不像是有毒的样子。老夫只需将箭头拔出,再敷以膏药,休养一番,不日便可痊愈。”说完,他伸手将箭头拧断,回头对着莫子瞿说:“太守,您忍一忍。”

莫太守双眼一闭,默然心会;莫旻曦手抚着父亲,将头侧到一旁。任大夫执手猛然将箭一拔,鲜血便如泉柱一般从伤口涌了出来。莫太守的前额渗出豆大的汗珠,莫小姐轻轻用温热的帕子将其拭去,任大夫干净利落地替太守上药,包扎伤口。待一切完毕之后,莫旻曦便抽掉莫太守后背的软枕,让他静静躺下了。

她稍微暗示了任大夫一下,二人正准备退出太守卧房,只见秦向南急急赶来,想要一探太守伤势。莫旻曦留下秦姑姑照看太守,随后将他二人带到了偏厅。

“太守目前伤势如何?”秦向南急切地问道。

“不急,不急。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老夫写个方子,只要不出现高热,过了今晚便无大碍。”言罢,任大夫俯身执笔,写起药方来。

看着满头汗渍的秦向南,莫旻曦的心微微一颤,目光里摇曳着阵阵忧愁,“向南,你怎么样了?外面怎么样了?”

秦向南挤出一道安慰的笑:“我没事。”他不想带给她任何多余的困扰,于是转过身回避她的目光,回答道,“不过外面形势依然严峻。”

“你没事就好。外面的事,稍后再议吧。”莫旻曦将眼眸垂下,突然,从她眼角的余光里,闪过一抹红光。她立刻睁开双眼,朝红光的方向望去。

“向南,你在流血。”莫旻曦慌忙从袖口取出一方手帕,用力捂住秦向南的伤口。

“不碍事儿,不碍事儿,只是箭头擦到,小伤而已。”秦向南看了看左臂上的刮伤。

“这血色怎么是乌黑的?”莫旻曦想起任大夫先前的话,有些犹疑道。

“不好,箭头有毒。”任大夫看了看伤口道。

“啊~”莫旻曦睁大了双眼,哑然一声。

任大夫顺手接过莫旻曦手里的帕子,将它折成条状,紧紧地绑到秦向南伤口的上方,随即,他又拉过秦向南的臂膀为他诊脉。片刻之后,任大夫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毒性不大,且还未扩散,只需将毒血挤出,再加以汤药调理,便无大碍。”

任大夫手脚麻利地帮着秦向南处理了伤口,随后,他将两份方子交到莫旻曦手里,又详细叮嘱一番。临走前,他还特地关照秦向南,休养期间,莫动怒,莫饮酒,莫使力,以免余毒攻心。莫旻曦将任大夫送至大门口,好生一番谢。随即,她又赶紧让下人收拾了一下客房,将秦向南留在了府中。

半日之间,清沙两名守将先后受伤,城外敌人尚未退去,城内守将群龙无首,军心不定。莫旻曦当知情势危急,她即刻下令莫府上下封住一切关于太守及秦向南的消息,关闭大门,暂时不接待任何人。

莫太守小眠片刻便清醒过来,刚一睁眼,他便招秦向南前来商议对策。莫子瞿半倚半靠在软枕上,莫旻曦从他手中接过药碗,再用帕子将父亲嘴上的药渍轻轻地拭去,

“太守。”秦向南握手一礼。

“向南,你来啦,过来坐吧。”莫子瞿指了指床榻前的小凳子:“听说你也受伤了,还要紧么?”

“劳太守挂心,只是轻微擦伤,没甚大碍。”

莫太守点了点头。他又将话锋一转,问道:“如今城里城外情势如何?”

“据探子回报,敌军已在城外十里处扎营。城内也还算安稳。”

“咱们的粮草还能撑几日?”

“属下刚才查看了一下,如果省着点用,还能维持个七八日。”

“唉”莫太守微微叹了口气,“今日你也看到了,摩邪族大军声势浩大,锐不可挡。就算你我未曾受伤,以清沙城目前的军力,也只能勉强多支撑几日。若是援军不能及时赶到,清沙怕是大限将至了!”

顿时,房间里沉静静的,大家都明白这是个死局,再下去也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莫子瞿低着头,像是在沉思,良久,他抬起头,看了看坐在身旁,一语未发的女儿。然后,他将头转向秦向南。

“向南,还能走路吗?”莫太守问道。

秦向南先是双目一瞪,然后微微笑问道:“当然能,太守为何如此一问?”

莫太守垂下眼眸,将目光落在地上,开口说道:“与其大家在这里等死,不如能走一个是一个。”他猛然抬头,凝望着秦向南,“曦儿是我唯一的女儿,也是我此生唯一的牵挂。我令你率领一千将士杀出重围,带着曦儿一起逃生去吧。”

“父亲。”

“太守。”

莫子瞿一挥手挡住了正欲开口的莫小姐,继续说道:“我乃一郡太守,职责所在,本就该与全城百姓共存亡。可你们不一样,你们不必在此与我一同耗时等死,还是早点离开才是上策。”

“父亲。”莫小姐紧紧抓住莫太守的手,“不,父亲。您若有事,女儿绝不会扔下您不管,纵然是死大家也要在一起!”

“听话,为父大半生都已经过去了。这死与不死的,不过是时日长短而已。可你还年轻,你未来还有漫漫长路要走,断不可轻言生死。”莫太守拍了拍莫小姐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只要你安好,为父便可含笑了。”

“父亲,女儿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您让我逃到哪里去?”

“天下之大,总有你们容身之处。”

莫旻曦低着头,目光垂落在地上,一脸茫然地小声说道:“然后隐姓埋名,不问世事?”她猛一下抬头望着父亲,目色坚定,摇着头吼道,“不,那不是我,那绝不是莫旻曦!”

莫太守被女儿突如其来的这份决绝惊呆了。在他的眼里,这个女儿性子坚韧,却行事随意,凡事常常以自己喜好而定。说得直接一点,她是带着些私心,还兼着一些小任性。他从未曾想过,在有一天,他竟然会看到她面对生死的从容与坚定。他停顿了一下,迅速在脑子里翻找应对之词,却又被女儿抢先一步打断了。

“父亲,我不管您同意还是不同意,我绝不会弃您而去的。您如今有伤在身,不宜再操劳军政大事。从今天开始,您尽管安心在府中养伤,外面的事交给我来处理。”莫旻曦坚定不移地望着莫父,“请您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莫太守看着女儿满是坚毅的神情,不禁有些感慨,开始有些摇摆不定,险些绷不住了……他赶忙扭过头去,大力呼气,平息数秒。

秦向南在一旁倒是急了,一时也没有顾及礼数,插嘴道:“太守身上有伤,自该好生将养。只是这冲锋陷阵,再怎么也轮不到小姐。”他双手握拳,单膝跪下,向莫太守请命道,“属下愿接管一切军务,还望太守明鉴。”

“不行,”莫旻曦眉黛紧蹙,上下扫视了秦向南一眼,“向南,你也有伤。”

“这点小伤也算伤?”秦向南一脸不屑道。

“大夫说啦,你不能动气劳力的。”

“大夫的话岂可听得,他们总是把小症说成大症,再把大症说成绝症。放心吧,我没事!”

莫旻曦双眼直愣愣地瞪着秦向南,言辞有些恼怒道:“我不管你是在意还是不在意,总之我只听大夫的。他说你不行,你就是不行!”

“我~”秦向南还想再反驳两句,却无意中看到莫太守暗暗冲他摇了一下头,眸子里些许光亮也随之微微动了一下,他便即刻收住了话锋。

莫旻曦瞟了秦向南一眼,对他的欲言又止,不置可否,感到有些奇怪。她没有时间细想,一转头望着莫父,带有威胁口吻打趣道:“父亲可别忘了,你的兵符一向都是我在帮您收着。您给还是不给,只剩一句话了。”

莫太守听罢,用手将爱女指了又指:“看看,看看,我这个太守其实早就是个虚架子而已了。”他无奈地点点头,“也罢,横竖不过一死,就让你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太守~”秦向南原本还想再多说两句,转过头一想,既然太守都发话了,他也犯不着再多此一举,惹得莫小姐不悦。正如莫太守所言,反正都是死,也就不在乎早晚先后了,于是他也闭上了嘴,默默听从小姐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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