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父名号?
刘天羽听了这话,脑袋和电钻似得高速旋转,小心肝不争气的‘砰砰’乱跳。
靠...这张角还真不好糊弄,都尼玛是杜撰的,那来的名号给你。
巨鹿县虽是个小县城,但正逢灾年,张角在此誓师汇聚灾民数万,虽然和襄阳相距数千里,但谁敢保证这些灾民中,就没有襄阳本地人,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弄出点风吹草动,以刘天羽对张角的观察,这人绝对能在第一时间将自己就地正法。
但事已至此,刘天羽还是决定赌一把。必定这个时代资讯和通讯都不发达,不像后世那样,随便发生点什么事,只要有心就能非常便捷的追查到,随便报个名字先将眼前这一关蒙混过去,保住小命才是正理,至于如何善后,等身体养好在行处理。饭得一口口吃,事得一件件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命的同时将身体养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本钱都没了,还革个屁的命,没命才是真的。
“呜...呜...大贤良师勿怪,提...提前家父在下就情难自禁,家父...家父......”
就在刘天羽想要杜撰个名字蒙混过关时,门外猛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有人高声喊道:“将军可在屋内?”
张角闻言知是心腹爱将波才,急忙起身说道:“波才,本座在此,何事如此慌乱?”
外面波才高声说道:“启禀将军,青莽山三位寨主廖化、周仓、裴元绍已带兵丁五百到县城之十里之地。”
张角闻言环顾左右,哈哈大笑道:“当初我本想亲去青莽山邀请三位寨主共商大事,不想中途碰到徐淮小友,在加上马元义起兵失败,才使得我不得不放弃行程草草起事,如今三位寨主不请自来,又得徐淮小友人中龙凤,可见我黄巾军得天独宠,汉室江山必唾手可得,诸位随我出城迎接。”
刘天羽见张角喜形于色率众而去,悬在嗓子眼的小心脏才缓缓回归正位,长长出了口气的同时,也感觉身心疲惫,心神放松下只感觉一阵疲惫用来,昏昏睡了过去。
......
时过三日,张角在也没有在刘天羽眼前出现,想来是起兵后各方事物繁琐,这也让刘天羽安安稳稳的静养了三天。
经过三天的调养,刘天羽的身体基本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这也不是什么大病,说好听点那是营养不良,说不好听点,那就是饿的。如今吃得好睡的香,让这不知名的身体还胖了那么一点。
在没生死压力的情况下,刘天羽在这巨鹿县中随意的走着,不管身在何处,了解自己的生存环境毕竟是重中之重。
“今早的糠粥米又少了不少...妈的!在这么弄老子就不干了。”
“就是连饭都吃不饱,还要让咱们巡逻,巡逻个鬼啊,这肚子都在玩命的抗议。”
“好了!都别说了,要是让几位将军听到,少不得又要挨上一顿皮鞭。”
......
刘天羽装作不经意的从几位黄巾军身边走过,听着他们的议论,不由的没有微微隆起。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刘天羽发现,张角部并没有对外扩张的意思,几万人聚集在这个小县城里,就和个龟缩的王八,不伸头不露腿的,这是个什么意思?
刘天羽不是个被动防守的人,一向都喜欢主动出击,既然张角不来见自己,那自己主动去见见张角又何妨。要是能帮张角点小忙,那就更好不过。一来可以报答张角的救命之恩,二来也能在这黄巾军中站稳脚跟。三来也不用张角像防贼一样放着自己,最主要的是,日后要是自己有更好的出路,在这期间也能攒点银两和吃食,不至于的饿的晕倒在路旁。如此一举四得,何乐而不为。
想到此,刘天羽找到城中的一名黄巾军兵卒,让他带自己前去寻张角。
那兵卒看刘天羽的看神怪怪的,好像防奸细似的看了又看,但也没有过度刁难,陪着刘天羽去寻张角,只是持木棍的双手一直绷得紧紧的,显然对刘天羽还是很不放心。
巨鹿县县衙不大,朝廷任命的县老爷,早就被张角的手下手起刀落斩于当街,如今整个县衙就是张角等一干人的办公之所。说是办公之所,其实就是众人聚在一起商议事情的地方,张角和其手下众将,虽然识字,但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治理地方。办公?简直就是奇闻笑谈。
刘天羽刚进入县衙,就听到堂内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还有一阵阵酒肉香气从堂内传出。
刘天羽虽然这几日吃的不错,那也是相对而言,酒肉这些东西,绝对是这个时代的奢侈品。逢年过节谁家里能有点肉沫沫,那都是条件相当不粗的人家。
闻着堂内传出的酒肉香气,刘天羽很是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对于多日不知肉味的刘天羽而言,这诱惑力绝对是杠杠的。
刘天羽压了压自己的欲望,缓步踏入堂内。抬眼看去,堂首之人,正是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张角。
此时,张角正与堂下三位武将推杯换盏,这三人刘天羽都没见过,想来应该就是裴元绍等三位寨主。那天在房间中见到众人皆不在此列。
据自己看过的三国演义来判断,张角起兵后,共建立三十六‘方’,相当于三十六个军团,各军团的最高首领称为渠帅。当日,呵斥自己的张曼成和只闻轻声未见其人的波才,应该都是三十六名渠帅之一。如今未见,想来应该是赶赴各地主持军政事宜。
张角与三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虽然言谈甚欢笑声频频,但眉宇间却带有愁容,刘天羽纵横商场多年,最善于察言观色,结合几名黄巾军的议论,稍加揣摩就已经推出个大概。
如今张角出掌政权,正应是意气风发之时,能让其愁容满面,不是前方吃紧,就是后方紧吃。前方吃紧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如今整个汉朝积弊已深,官僚贪污腐败日益严重,在加上自己了解的,关于十常待欺上瞒下报喜不报忧的情报,想来现在的黄巾起义,端坐温德殿中那位,知不知道有黄巾军造反这回事,还在两说之间。既然前方吃紧刨除,那后方紧吃必然是其心结所在。
毕竟,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如今几万人聚集在巨鹿这个小县城内,城内粮草必然缩水到肉眼可见的程度,否则绝不至于克扣兵卒的伙食,毕竟,那些流民都是张角对抗朝廷的依仗,若不解决粮草问题军心必乱。这些所谓的黄巾军看似人多势众,其实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之所以跟着张角拉旗造反,无非就是日子过不下去,想在这军中混个温饱而已。一但城中没有粮草,这些流民必然要做鸟兽散,到时不用朝廷大兵压境,黄巾军必然土崩瓦解。
刘天羽看透其中各环节,将所有关系理顺清楚之后,自信满满的对张角深施一礼,说道:“在下徐淮,拜见将军。”
张角听到手下人禀报,知到徐淮要见自己,虽不明就里,却也没有怠慢。急忙叫人椅子叫其坐在一旁。
毕竟,刘天羽当日在病榻所言,让张角印象极为深刻。敢在自己面前声称“胸有沟壑腹藏甲兵”之人,不是绝顶天才,就是无双骗子。
至于骗子?呵呵...
张角不由得心中一阵冷笑,自己不就是骗子中的魁首,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拉起这几十万人的队伍,虽然现在遇到些困境,但这几十万人却是活生生存在的。自己说在骗子这行当内排第二,谁敢站出来喊自己是第一。虽然当日,眼前这小子说的声泪俱下感人肺腑,但绝对有不实之处。不管这不实之处在于何处,此人都绝对不可轻信。
刘天羽自己都没想到,当日那影帝般的表现连他自己都要感动的哭了,却没有骗过张角那双贼眼。
刘天羽看着别人案上大碗酒大块肉,而自己眼前却是空空如也,狗毛都没一根,不由得暗叹:这待遇还真是天地之别。
尤其是其是那三个臭不脸的武将,胡吃海塞吧嗒嘴的声音,更是让其胃里一阵痉挛。不由得暗骂:张角真你娘小气,这三个浑人更不是个东西,眼前这四人完全是没把自己当回事,摆明了视自己如无物啊!今天爷要是不拿出点真东西,震震你们这些狗娘养的,你们还真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为了这酒肉,爷今天就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