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泽看着画卷寻思良久,还是无法明白其中到底是何意思,就拿给谢莹莹,谢莹莹也看着画卷,良久才道:“一座山,一口井,两个道童抬水桶,一个水果半空落,一道金光井底射,三只麻雀往南飞,道童寺里修什么?”
燕四姐听傻了,不知道谢莹莹口里念叨的是什么意思,赵玉婵听了谢莹莹念念有词,不解的问:“莹莹妹妹,寺庙和道童好像没有关系,这里面必有文章,水井旁边的果树上掉下一个果子,意味着何意,三只麻雀往南飞去,到底预示着什么呢?还有井里出现金光,不知道井里有什么?”
文天泽看着三人,笑道:“先不考虑这个事情,我们先吃东西,等吃饱了再谈论这个事情,怎么样啊?”
“好,也不知道这个独孤前辈买了什么关子,出什么哑谜,猜的人伤脑筋,不要猜了莹莹,先吃吧,这么好吃的点心不要凉了,否则罪过,嘻嘻。”燕四姐笑着说着又拿起筷子。
谢莹莹还是若有所思的放下画卷,边吃边寻思,文天泽看着谢莹莹这样,笑道:“莹莹妹妹,不要猜这个哑谜了,独孤前辈既然那么厉害,把这卷图画交给我们,自然有他的意思,我想过些日子自然会明白其中的蹊跷,别想了,等吃完了,好好的洗个澡,到外面街上逛逛,领略一下弋阳地方风俗,问下弋阳有什么好景致明天去游览游览。”说完,夹起一块油淋鱼送到谢莹莹嘴前。
谢莹莹用筷子接过油淋鱼,含在嘴里,抿嘴一笑道:“不想了,吃好了,好好洗个澡再说。”
四人吃完点心,店小二领着他们到二楼临江上房,燕四姐打开窗户,看着窗外江面浮桥,江心处桥边一处石头透出水面,几只水鸟坐在石头上悠闲的睡觉,江岸柳树成荫,江面游鸭成群,一艘艘挂着灯笼的画舫停泊在江面,远处十几个顽童光着身子在江里戏水,宛如一幅图画,显得那么谐调,浮桥上人来人往,沿街商铺热闹非凡,一间间翘角民房沿街成排,不远处五丈高左右牌坊屹立街头,彷佛在叙说这座历史名城的诸多故事,时在三伏,但弋阳天气还不是太热,一阵南风吹来,柳条随风摆动,就像少女翩翩起舞,两岸景致甚是美丽。
谢莹莹看着窗外的美景,口中念道:“弋阳浮桥跨信江,两岸绿枝赛娇娘,佳人有心江面会,只恐岸边米飘香。永昼顽童鱼间喜,舫间佳丽乐铿锵。牌坊石阶书历史,一处相思夜留香。”
赵玉婵听谢莹莹叙完,笑道:“又出现一位女诗人了,妹妹真是好雅兴,随口就能吟诗一曲。”
燕四姐笑着对文天泽说:“你看你,还不去准备笔墨纸砚,我们的莹莹才女借景抒情,要留下墨宝一幅,我要收藏。”说完哈哈笑起来。
文天泽看着燕四姐这样,开心的笑道:“你真是的,要向莹莹多学习了,以后也要听你吟诗填词。莹莹,这次弋阳之旅,得见如此美景,你可否填词一首,我们也欣赏欣赏。”
谢莹莹笑道:“好啊,今天我就填一首词,为以后留念,文哥哥去叫小二拿来笔墨。”
文天泽应声下楼,叫店小二拿来文房四宝,在窗边案上铺开宣纸,赵玉婵一旁研墨,燕四姐坐在案前双手托着下巴看着,谢莹莹略有所思,羊毫沾墨,挽住袖子,写道:“浮桥江岭客荣繁,柳荫处,落舟栓,何处佳人,谱曲奏红鸾,纵有琴声陶逸客,偷细语,道辛酸。妙容无奈现眉间,语盈盈,影翩翩。相聚河沿,私语泪涟涟,画舫常年卖痴靥,颜色故,意绵绵。”词牌上书写‘江城子—信江词’。?疾书一曲,谢莹莹眼框已经湿润,看着江心画舫,久久难以释怀。
赵玉婵挽住谢莹莹的手,笑道:“妹妹有心了,人各有命,生活所致,画舫女子何尝不思安稳,无奈命中注定一生无根漂泊,我们又何须挂怀。
文天泽看着谢莹莹填完词牌,笑道:“妹妹何必如此,也许正是有这些画舫卖艺女子,才能显出弋阳风景,不然又如何能令妹妹留下此缠绵妙书流传世间呢?”
谢莹莹收起情绪,笑道:“我只是感慨,见江面画舫艺人卖靥为生,青春为注,觉得惋惜,但人各有命,我们只能惋惜叹息之。”
燕四姐看的入神,半晌才笑道:“莹莹厉害,从今天起你要教我写诗填词,不然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异类,不过没关系,文哥哥比起我也赢不到哪里去,嘿嘿。”
赵玉婵噗嗤一笑道:“也不害臊,就你那肚里几根毛毛虫,还想写诗填词,先爬回娘胎问下你娘为什么不给你生一个聪明睿智的心窍,哈哈哈哈。”说完看着燕四姐坏笑。
这时,街上一簇人马疾驰而来,后面为首的一个公子哥模样拿着一根木杖,好像在追着前面骑马的一个女子,只一会儿,骑马的女孩就被团团围住,公子哥模样的男子手持木杖指着女子骂道:“妖女,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盗取我家秘典,还不快快随我到县太爷那里受审。”
女子坐在马上,看容颜倒是蛮标致的,一身白色短裙,头上左边带着一朵白花,一看便知是丧偶不久,那头棕色马驹被团团围住,有点受惊吓,不停的转身摇头。女子盯着白衣男子骂道:“无耻之徒,乘我夫君过世强取我家祖传秘典,还大言不惭诬赖我,你们齐家会遭天谴的。”
“妖女,你男人无德早夭,你一介女流尚不知廉耻,在家好好孝敬双亲,闭门守寡,还不时打扮花枝招展勾引野汉,弋阳乡亲以你为耻,还敢在大街上巧言令色,真不知羞耻为何物。小的们,不要听这恶妇狡辩,给我抓回去再说。”
旁边七个男子听主人发号施令,一跃起身,手中木杖齐对着女子挥去,只见女子手中长剑出鞘,往后一个飞跃,跳出十丈开外,那七个男子一击不着,顿时摆开阵势,为首男子喊了声‘流星赶月’七人七个方向把白衣女子围在中央,用七种不同的招式对着女子厮打,女子见招拆招,一个箭步,长剑手中一变,顿时割伤了其中一个男子的手背,为首的那个男子气的喊道:“七星变阵,北斗凌天。”只见七个男子木杖如朱玉般点向女子,女子拼尽全力挡驾拆招,慢慢的感觉女子有点吃力,一不小心,女子背上遭一男子棒打,撞到河边柳树下,口吐鲜血,混怒的看着为首的那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