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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四十五载春秋

其实天人合一之境远没有绝云子所说的那么简单,虽说陈墨仅仅是接触到一点而已,所以并未弄明白其中的凶险,主要是陈墨的精神境界还远远未曾达到天人合一的标准,所以消耗了大量的精神。

陈墨自己虽然没有察觉,但却只是感到困倦而已,直到绝云子将他叫醒,他还以为只是睡过了头,其实他已经睡了七天七夜了,直到第八天早上绝云子才将他叫醒。

绝云子深知徒弟的细腻心思,他说的越多,陈墨想的也就越多,不过绝云子不希望徒弟胡思乱想,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也并没有说他睡了七天七夜的事。

陈墨醒来后,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睡过如此安稳的觉,若是他知道自己连睡了七天,不知会作何感想。而且醒来后似乎感觉到这个世界比以往更加清晰。

绝云子看到陈墨的双眼比以往更加有神,便知道徒弟的境界定是有所提升。咧嘴笑了笑便对陈墨说:“走吧,跟着我去山顶。今天为师带你好好领略一下宇宙的神秘。”

到达山顶的师徒二人盘膝而坐一问一答,聊的是热火朝天。太阳、月亮、星辰等诸多相关的知识都从绝云子口中一一道出。这些知识也让陈墨眼界大开。一个上午的时间,绝云子终于算是讲解完毕。

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绝云子讲解完毕后,手中印诀几度变换,一把手指长的小剑从他身上飞射而出,迎风暴涨,剑身的宽度足有板凳大小,整个剑体更是长如门户。

只见这把剑悬在离地约一尺的空中,然后绝云子便踩在剑身上,然后看向陈默道:“走吧,我带你去见识一下星球之外的世界。”

听到这句话,陈墨不由有些兴奋,未知的事物总能激起人的兴趣,更何况是刚刚了解到宇宙的陈墨,能近距离看看浩瀚的星海,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于是陈墨便纵身一跃,站到了剑身上,一只手搭在师父的肩膀,另一只手紧紧地攥住,看得出来他确实很紧张。

绝云子呵呵一笑便驾驭飞剑向头顶的云层飞去,剑身倾斜的角度令人触目惊心,原以为一定会站不稳的陈墨发现源自剑身的吸力使自己站的稳稳地,似乎不把着师父的肩膀也不会有事,不过他并没有去尝试。

越往天上飞就越感到寒冷,不过以陈墨的身体素质还是可以抗住的,飞剑穿过云层依旧向上飞去,陈墨的身体还是不禁有些发抖,蓦地,陈墨感到一股暖流从搭在师父肩膀的手上传遍全身,随后陈墨便感觉不到一丝寒意了,不由心里暗叹:何时才能赶上师父的脚步啊。

飞着飞着陈墨发现天空变暗了,但眼中却依旧可以看到太阳,而在耳边呼呼的风声也消失了,安静的有些诡异,不过来自师父身上的暖流让他感到很安心。

与此同时,陈墨觉察到了空气的消失,立刻紧闭口鼻,换为内息,以自己体内的气来进行“呼吸”,似乎这就是师父所说的“真空”吧!

安静是宇宙中的永恒,任何东西在宇宙中都发不出声响,只要看着师父的身影,陈墨心中就永远不会感到害怕,自己不知父母是谁,但师父就如同父亲一般养育自己,似乎自己从未认真的对师父说一声谢谢,于是陈墨鼓起勇气,大声喊出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话:“谢谢您,师父。”随后赶忙闭上嘴,调整呼吸。

师父说过,真空是无法传递声音的,所以陈墨才大胆的喊了出来,其实他并未发觉,二人其实是在一个球形的能量罩中,这能量罩正是绝云子铭刻在飞剑上的阵法。能量罩中也有空气的存在,虽然无法进行呼吸,但还是可以传递声音的,而听到陈墨的话的绝云子,并没有做声,一脸的欣慰,无声的笑了笑。

绝云子自然知道徒弟的性格,内向且不善表达,虽然有时会话唠起来,但依旧很内向。所以他并没有拆穿这个误会。

而陈墨因为看不到绝云子的表情,所以他并不知道师父听到了他所说的话。反而因为神秘而幽美的星辰而转移了注意力。

一颗蓝白纹痕纵横交错的星球映入陈墨的眼帘,这似乎就是师父口中的“地球”,孕育了生命的起源,历经了数十亿年的演化,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月亮似乎并不会发光,被太阳照射到的那一面才会反射出寒光。而太阳则像是一个永远燃烧不尽的大火球,虽然听不到声音,但陈墨知道燃烧的太阳一定是有声音的。

尽管宇宙中没有方向,但陈墨还是“东瞅瞅”“西看看”,师父指着一颗似乎离地球不远的暗金色的星球,回想起师父所说的话,那应该就是启明星或者说长庚星了吧!

飞剑似乎停了下来,师徒二人遥望着诸天繁星,许久之后,飞剑又一次动了起来,似乎目标是地球,原来是要回去了,陈墨暗想。

这一次遥远的旅程终于算是结束了,看着近在眼前的地球在眼中逐渐变大,然后是厚厚的云层,陆地在眼中逐渐变大,再然后可以看到山川的轮廓,直到陈墨看到那熟悉的山峰和半山腰的小茅屋。

陈墨贪婪的呼吸着空气,落到地面时,太阳刚刚升起,这一次旅程接近一天一夜,陈墨闭目感受着地球的亲切之感,感到一丝疲惫和困倦,便不顾灰尘躺在山顶睡了起来。

其实睡眠对他来说实在是可有可无,但也难免有困倦的时候,据说宋代高人陈抟便以睡眠之法而修道有成。还有元明时期的高人张三丰亦是如此。

绝云子看着徒弟的行径有些哭笑不得,便只好收起飞剑,默默地在一旁守着徒弟。

直到正午的烈阳才使陈墨醒了过来,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事由于醒来几乎被忘得一干二净,只依稀的的记得,一颗陨石向他撞去。然后他就醒了。

清醒过来的陈墨看的身旁默默守护自己的师父,也不由得脸色一红,自己不管不顾的躺在山顶实在有些任性,便起身向师父告退。绝云子轻嗯一声,陈墨便往山下走去。

这几日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多了,陈墨也要回去整理一下思绪,专心修炼,好早日达到师父的境界。

秋叶落尽树知冬,寒来暑往又一年。

这几年来,师徒二人偶尔也会一起下山,看遍人间百态,了解凡俗之事,当然也会顺便添置些衣物,偶尔也会在凡俗的春节时下山感受新年的氛围。

陈墨的个子也是越来越高,差不多一米有七,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他还是那样的瘦弱,修长的头发扎成发髻,像一个小道士似得。而师父的样子依旧是那样的仙风道骨,任谁看到都挑不出毛病。

就这样,师徒二人依旧生活在深山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时至今日,陈墨在山中的修道生涯迎来了第四十五个初夏,四十五载春秋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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