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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曾经过往

由于绝云子同意了陈墨的更名请求,现在的他对自己的名字很是喜欢,因为曾经没有名字的日子让他感觉不到任何存在感,自从师父给他取了名字后,他便对前路充满了希望。

但自从自己识字之后,他对名字中的“默”字自己实在是不喜欢,与此同时自己找到了一个崇敬的人的姓将其替换掉,倒也无妨,更何况师父也不是一个迂腐的人,同意了自己的请求,改了名字的他似乎给迷茫的人生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心底没有了事儿的陈墨毫无压力,所以他并不着急回去,不紧不慢的往回走去,穿过虚幻的阵法,沿途的风景了然于心,树林中的动物们对他很是熟悉,看到他也并不躲闪,就连体型瘦弱的老虎对他也并不在意,似乎还有些畏惧。

这是因为师父因为辟谷了很久,看不得自家居住的森林里充斥着弱肉强食,所以他强迫这片森林中的食肉动物改为食草动物,整个森林中一片“和谐”的氛围。当然,忍受不了的食肉动物只能土豆搬家了,总而言之,生活在这附近的食草动物实在是“三生有幸”啊!这也算是绝云子另类的好生之德吧。

而陈墨也不怎么吃肉,不是他没吃过,而是他并不馋肉,但是森林中的动物难免会发生“意外事故”,守株待兔不就是意外事故中的一种吗?所以有时他也会“幸运”地得到一些“食材”,偶尔开开荤。对此绝云子并不感兴趣。所以森林中的动物并不害怕陈墨。

回到茅屋后,陈墨随手收拾了一下散乱的书籍,便再次走出茅屋,站在屋前,转身面向茅屋。茅屋周围似乎散发着一种莫名的波动,这波动正是出自师父绝云子的手笔。这手笔使得看似破旧的小茅屋却足以承受狂风骤雨的洗礼。

陈墨回过身来,对着屋前的一片缓坡挥了一下手臂,顿时,疾风徐来,吹拂着缓坡,疾风似乎把缓坡上的尘埃尽皆拂去,随后陈墨便在缓坡上躺下,出神地仰望着天空,太阳从正南方向着西山悄悄挪动,随着光明逐渐暗淡,寒月也从昏暗的幕布中显现而出,她似乎一直都在,与此同时长庚星也不甘落后,在穹顶散发着并不耀眼的光。

这一刻,残阳、寒月、昏星,日月星三光者同在陈墨的眼中和记忆中停留了片刻。

残阳彻底落幕,天上的星一颗接着一颗显现出来,散发着微末的光,点缀着漆黑的幕布,有些星星如同萤火虫般在夜空中游荡,看似乱晃的星星其实游走在固定的轨迹当中。流行总在不经意间悄悄划过。星月微光透过陈墨的双眼,照射进他的内心的最深处,他发现自己似乎从未认真的仰望过天空。此时陈墨的双眼之中似乎映着深邃的星空。

看的出神的陈墨似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夜色渐深,直到绝云子从山顶回来,看到因仰望星空而出神的陈墨,欣慰的翘起了嘴角,随后轻咳一声道:“徒儿,夜深了,该进屋了。”然后便向屋里走去。

陈墨的思绪似乎在遥远的夜空中徜徉,回过神来才发现夜已深了,师父也已经回来了,从日照当空到夜色深沉这近乎一天的时间在自己的感觉当中却只有一瞬间,这使他很疑惑,不知发生了些什么,看来也只有师父能为其解答疑惑了。

陈墨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看不见的灰尘,就紧跟着师父进了屋。

师徒二人各自盘坐在自己的石床之上,绝云子看着陈墨道:“方才之事,你可有疑惑?”

陈墨正不知如何提起,师父便问道,想必是师父看出自己的不解,思索片刻便张口回道:“徒儿方才确实未曾想通,请师父解惑。”

“我曾说过,你的眼睛颇有灵性,或许能看到凡人所看不到的光景,我虽在山顶,却也知道你今日所为之事,今日你仰望天穹,眼中所见的星辰玄奥的轨迹促使你提前接触到了天人合一之境。当然,仅仅只是接触而已,你的修为还远远没有达到那个境界。”

“天人合一之境说起来很简单,那便是物我两忘,以心合道,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忘却了自己的种族,忘却了所有的经历与记忆,心中只有一个意识,我就是道,道就是我,无物无我,无喜无悲的至高境界。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是十分艰难。”绝云子为陈墨解开了疑惑而缓缓道出。

紧接着,绝云子对陈墨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你知道修道的真正意义吗?”

“修道不是为了明白活着的意义吗?”陈墨随口道出。

“呵呵,天真,吾辈修道,只求长生,至于收徒只是不希望来之不易的传承断绝罢了。当然也不可能把一身本事随便教给来路不明之人。所以还是要用心寻找弟子啊。况且,这世间又有谁能明白修道的真正意义呢?就连我对这个问题也是迷惑的啊!或许只有在飞升之日才会得到答案。”绝云子有些无奈的道出答案。

这个答案却让陈墨有些默默无语。

“接下来我给你讲一讲古时的秘闻吧!”绝云子感觉刚才的话题有些沉重,所以换了一个话题。

“其实早在周朝以前,世上就有了修道之人,不过那时的人并不懂如何修行,不过却因为在不断尝试各种辟谷之法的过程中,接触到了气这种无形无质的东西,逐渐的形成了一种修行的方式——————食气。他们食气修行的方法被后人称之为练气士。”

“他们其实并不明白什么是道,因食气后身体中充斥着玄妙的气,便开创出一种修行的方式——————炼气,经过各种各样的尝试,他们成功的将精、气、神三者合一,使其突破自身,打破生命的极限,得以长生不老,甚至拥有强悍的身体。因为精、气、神三者中的精乃是人体的先天之精,故他们被称为先天练气士。”绝云子继续说道。

“直到伟大的思想家李耳,也就是世人所知的圣人老子,他所提出的以‘道’为核心的思想揭开了世间万物的本源,修道者的雏形才得以显现与人世。凡人修道以得长生。”

“说到长生不老,又引出另一个话题,那就是永生,世界上绝对不会存在什么永生不死,那纯属是凡人的妄想罢了,所谓天地尚不能长久,更何况是人。吾辈修道本就打破了自然的规律,但谁若是以为修道不会付出任何代价,那他就是大错特错,说白了得道成仙总归是要舍弃一些唯有智慧生命所拥有的某些东西。”

“你要记住,生与死是相对的,有生必有死,人皆是向死而生的,修道之人若不能看破生死,又谈何成道,谈何长生?”绝云子紧盯着陈墨的双眼说道。

“而如今这世上真正的修道者却仅剩你我师徒二人了,我被你太师父收为弟子前,这个世界上的修道者不是寿终而寝,就是离开了这颗星球,随后,你太师父将所谓的门派信物交于我手,传我道法,紧接着便同样飞升天阙,离开了这个星球。”

“好了,该讲的都讲完了,过些日子我再给你讲关于宇宙星辰有关的知识,要是累了的话就不要修炼了,好好睡个觉,明天还有明天的事,不要想太多,睡吧。”绝云子和蔼的对陈墨说道。

陈墨想着师父未曾坑害过自己,自己也没什么值得惦记的,也就乖乖的听了师父的话,躺在石床上,枕着稻草做的枕头睡去了,不知怎的似乎感觉特别的累。

绝云子看着徒弟,叹了口气,暗道:怎么就收了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徒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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