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就让我去吧,我练了那么久一定会把那些人通通都打趴下的。”一个弟子跪在左海面前,等待左海的回答。“不行,你不能去。”左海冷冷的回绝了。那弟子站起身来:“为什么?凭什么不让我去?你难道不希望我们暮门派争回一口气吗?”“那又怎样?不争气的是你们。”“可是,师父,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去了,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那你师兄没生病之前,你怎么不站出来说你去?”“师父。”他走近左海身边挥动拳头给左海左捶捶右捶捶。“我哪知道师兄会病呢?他没病的时候我又不能跟他抢。”
“大师兄,你好些了吗?”一个微胖的男子端了一碗药走近床上躺着的人。大师兄,顾长远缓缓立起身来,他接过药不顾滚烫一下子喝进肚里。“大师兄,你慢点儿喝,这药可烫了。”胖子吴越!生怕烫着长远。“无碍,我真想!这药能让我快点儿好起来,好让我赶得上仙剑大会。”“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参赛呢?你恐怕还不知道顾凡现在正求着你师父让他代你去参赛呢!”长远脸上洋溢的期盼立刻消失,然后阴沉下来。长远缓缓的躺下。“我觉得他去只是为了出会儿风头,哪能比你厉害?只是,师兄你还是好好养病吧,来年再去也不迟。”长远低地地“哼”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本来吴越还想多说几句,不过见长远的神情也不想听他讲,索性端着药碗走了。出乎意料的是,碗已经空了,可碗却还是热的。
长远见四周没声了,拖着身子穿着一只鞋子走了出去,这方向是往左海的住处。“师父,你就让我我去吧。”顾凡想自己这招软磨硬泡,什么人都会心软的,这师父怎么那么固执呢,于是在这儿跟左海耗上了。“师父,你看师兄他都病了,万一到大赛他都好不了,你难道让他拖着身子让人家打吗?”左海态度不再那么强硬。“你小子实力跟你师兄差远了,但脑瓜子灵光的不得了。那你这几天强加练习,别给你师父我丢脸。”“师父这是答应了?”左海点点头。“没有办法,总不能不让人去参加比赛吧。”“师父竟然……”长远盯着两人握紧拳头,转身离开。“师父,弟子这就去练剑。”“好,快去吧。”左海向门外望去:“真是可惜了。”
顾凡拿着剑站到弟子中间,“顾凡,你吃错药了,头一回看见你练的这么认真。”“看来,太阳也快从西边升起来了。”“你们都到一边玩去,别碍着我练剑。我,顾凡,可是要参加仙剑大会的人。”“师父同意你去了?没道理啊。”“怎么着,他就同意我去了。”吴越从人群中退了出来,他得把这事儿告诉大师兄。
吴越慌慌张张跑到师兄的屋里,却发现被子被掀开了随意推在床上。“师兄?”他挠了挠后脑勺“奇了怪了,刚才还在的啊,不行,我得赶快告诉左师伯去。”吴越跑到左海门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好了,师伯,大师兄不见了。”左海重重的拍下桌子站起来。
“什么?他去哪儿了?这孩子,该不会以为……”左海的眉头一下愁云万丈
“师伯,你信任大师兄吗?”“我不信任他我还信任谁?”“你既然信任他就应该相信,他能去参加比赛。你却把机会让给了别人,这怎么能说是信任呢?”吴越气冲冲的说了一通。
“我只不过让顾凡代他武斗,他即便到那时还生着病,也能靠文斗获得前三甲的。”左海心里早就有了打算。
“可大赛不是规定只能派各派师尊们一个弟子去参赛,你如何让他们两人都去的了呢?”吴越挠了挠后脑勺。
“我同会长已经协商好了,他们了解了情况,不会儿就会将批案送过来。”“师兄一定是误会了,生气走了,都是我不好。”吴越一下子急了。“不怪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长远的下落。你帮我把顾凡带过来,告诉他我有任务交给他。”吴越拜别了左海匆匆离开。
“顾凡,师伯让你去找他。”“师父?一定是要教我着制胜的武功。”顾凡一溜烟儿去了左海住地。“师父,有事你就说,弟子马上去办。”“顾凡,你师兄不见了,你去找找吧。我估摸着他去了后山,你去哪儿找,找到了之后通知我。为师交你一招‘千里传音’,你找到他,可立马用传音术告诉我消息。”
“传音术,好东西”顾凡背着剑出了派门。太阳落到了峡谷间,他的脸被余晖映的通红。“原来山里还有这般美景。”他加快了步伐,“怎么前面还有人?”他躲在岩石后探出一个头来“那是,新来的。”他挺直了腰走上前去。“小师弟,还练习呢?”易轩没有理他,继续练自己的,太阳都落到山谷了,该回去了,他不得不抓紧时间多练练。“呦,我跟你说话呢,没听见?”易轩正色挥剑,剑从面前的地上划过,随即一阵狂风卷起地上的黄沙往顾凡刮去。“风好大。”顾凡用手遮住脸。“冷木头,一点儿都不好玩。”易轩收回剑,风一下停了。顾凡转身朝森林走去。
“你去哪儿?”易轩叫了句。顾凡慢慢退回去,“对了,你在这练了那么久,可见到什么人来过?”易轩摇摇头。“没注意。”“啊!”顾凡用手贴额头表示无奈。“你去哪儿?你还没告诉我呢!”“我找人。”顾凡继续向森林里走。
“太阳都下山了,这里会很危险,你还找什么人?”“就是太阳下山了,我才要快点找到他啊。”“师父说,这地方不宜久留,我跟你一起找吧。”“也好,你快跟上。”易轩把剑插进剑鞘快步跟上了顾凡。
“你是从哪儿来的?”“我忘了。”“你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就到暮衡山了。”“既然来了暮衡山这说明你与我们有缘。你家就你一个人吗?”“不知道。”易轩仍旧摇头。“什么都不知道,你该不会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顾凡上下打量着易轩,怎么看也看不出他到底有何来头。
顾凡索性叹了口气“算了,我认你做小弟,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
”易轩见纪源一脸真诚,不觉着做别人的小弟有什么不好,因为他不懂。
于是他微笑点点头答应了。顾凡却紧逼着脸恐怕自己笑出来。“想不到我顾凡也有小弟了,还是掌门的徒弟,以后只要我喊一声,就有人来帮我做事。掌门有啥好东西都是我的,掌门哪天要是退位了,凭着我们的交情说不定还有个位置坐坐。”“师弟叫啥名啊?这你该知道吧。”“在下易轩。”“我就是大名鼎鼎的顾凡,你以后就叫我大哥吧。”“大哥,顾大哥。”“算了,不好听,你还是叫我师兄吧。”“师兄,还不知师兄找的是什么人?”“是我大师兄,要是这树林里都没有,就能排除他上山的可能了。对了,大师兄身体不支是你发现的。你应该认识。”“是那位师兄啊。我们有过一面之缘。那得加快速度了。他是病人,要是进山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太阳正慢慢的下落,两人有的有些吃力,天色也更暗。“易轩,要不你走前面,我慢慢跟上。”顾凡退到后面,易轩挺乐意的,边走还不忘砍掉周围的枯枝荆棘。
往树林里的路却好像越往里走越冷。易轩停下脚步。顾凡慢慢靠近他。“怎么了,你怎么停下不走了?”“师兄,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奇怪的声音?没有啊!我胆小,你可不要吓我。”易轩转过身来“真的吗?为什么我听到有什么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顾凡突然睁大了眼睛。“真的有东西。”易轩转过身发现自己身后有一棵张牙舞爪的树,它的树干正向自己伸来。他用起风那招挡住树的进攻,树却绕过他抓住了顾凡。顾凡被抓到半空中。“易轩救我。”顾凡着急的向易轩呼救。
树开始给顾凡挠痒痒。
“天啊,我怎么那么倒霉?一来就碰到个大怪物。哈哈哈……”看到顾凡苦笑不得的样子易轩皱紧眉头。“我该怎往才能就他?”突然他听到什么声音像是从心底发出的。“我有办法了。”
他收好剑靠近大树,树干迟疑着不敢上前,试探没有剑气后就把他也抓起来提到半空。
“哎,易轩,我不是让你救我吗?你怎么自己也上来了?好难受,哈哈哈。救命。”
正当树准备给易轩挠痒痒时,他单手抽出剑,把剑踢到半空,那些树干像抢饭的乞丐松开易轩朝剑一拥而上。瞅准树干向上伸的位置易轩夺剑直奔过去并且击中了。所有树干立即停了下来,两人落到地上。“它死了吗?怎么不动了?”“快走,他的力量来源于地底,只要不离开地面,它是不会死的。”两人匆匆离开。
不到一会儿,树干果真又动了起来,同上次不一样的是,树干更锋利了,动的也比之前更快速些。树缓缓移动树枝发出的巨大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这年头,连树都成精了,还让不让人活了?”“不过,易轩你小子可以啊,刚学会练剑就能够降妖除魔。前途无量。”顾凡跟在易轩后面,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说几多废话不如省点儿力气多走着路。易轩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怎么了,它跟过来了?”“不是它。”顾凡从易轩背后走出来顺着易轩指的方向望去。
“大师兄?他果然来了,快跟上。”顾凡想跟过去却犹豫而停下了脚步,“不过,这是哪儿?他来这里做什么?”他犹豫这会儿,长远已不见了踪影。“遭了,不见了。”两人走到长远刚才站着的地方,可这里什么都没有,就好像他长远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好,它又来了。”“谁?”“树精。”“怎么办?这附近没路了。”“别动。”树干一步步向他们靠近,两人步步后退。突然树干便不再伸长,树精离开了。
顾凡松了口气“它怎么不追了?”忽然,一只冷手搭在顾凡的肩上。“你们是谁?”“先回答我的问题。它怎么不追了。”顾凡方才意识到刚刚有谁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然后碰了碰那手转过身。突然看见两个妖怪模样的人举着兵器看着他。“这是魔界,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我魔族境地?”顾凡一听魔族脸色突变“我们怎么到这里了?”易轩很镇定的说。“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易轩握紧手中的剑蓄势待发。“小子,就凭你是打不过我们的,要是能被一个人给打死,我们俩还能站在这儿守界吗?快走吧,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顾凡听这两个魔头讲话也没有要杀人的意图,就上前跟他们打探长远的下落。两只魔坚决咬定今天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里,并有些愤怒的想要驱赶他们。
“这魔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易轩,我想师兄也不会来这种地方,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也好,免得让师父师叔们操心。”
顾凡失望地回到左海的住处“师父,对不起,我没找到大师兄。”“长远只是出去散了散心,已经没事了。你好好歇息吧。”“大师兄一定是因为我才生气出走的。师父,比赛我就不去了吧,弟子反省了自己,近来总是不认真,要是我去,肯定没有办法做好,倒时一定会让人耻笑的。”“你啊,为师难道是想让你出丑所以答应让你去的吗?人啊,不能一遇到事就退缩,如果连挑战困难的勇气都没有,那么从一开始就输了,你愿意输吗?”顾凡猛摇了下头。“只有拼尽全力的那一刻,你才有资格说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