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人拿着药赶过来,沈容却提着篮筐,她一脸惊慌:“可怜这两只兔子归了西天。”玉儿走进一看,兔子一动不动。她疑惑的看着冉月,冉月迎上那目光。他睁大了瞳孔,玉儿的眼神一下恍惚了,她关于逃犯已死的记忆立马消失了。“两只兔子死了?”她的眼泪从两颊滚落。“为什么她要这么难过呢?”为什么我的心有些痛?迷茫的人不只冉月,还有那两个逃犯。他们盯着死掉的兔子,眼里竟泛出怜悯。
“从今以后,你们就以人的身份活着可好?”“大王之恩,兄弟二人感激不尽。”冉月将兔子精的魂魄移入人的体内,冉月强大的妖力使两人的身体飞速转动起来,青丝四处纷飞。再次睁开眼,我们便不再是妖,要以人的姿态好好活下去。
“你们以后要跟着徐家,有什么变动就立马告诉我。一定要保护二老的安全。”“是。”“大夫,这两人是邻国的难民,你好心收留了他俩吧。”冉月向徐人请求到。沈容碰了碰徐人的肩:“玉儿走后,你不是念叨着想收几个徒弟,现在来了,不是很好?”“你们可愿意跟大夫学医?”“学医?”两人面面相觑,“愿意。”“那还不快叫师父?”“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好!”冉月乐呵却发现玉儿安静的待在一旁。“不过几只兔子,你用不着那么在意。”“为什么是它们,它们就那么渺小,渺小的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就跟我一样。“不是的啊,命运只是因,而在命运里前行的我们才结成了果,没有我们也就没有因果,还谈什么命运呢?”冉月极力反驳,她不知道的是从冉月来到人间的那天,她的命运就被改变了。
冉月决定将肮脏的两人收拾干净,他弄来了剪刀,洗发的水里放着何首乌,玉儿只在一旁看着,不敢上前。冉月令两人洗完了头发,水都见黑了。但他没有抱怨,等他们的头发干了之后又边哼着小曲边拿着剪刀理顺他们多而杂乱的头发。一缕缕头发掉落到地上都快给他脚下的那块地上铺上一层了。“好了。”两人望着对方,不禁大喜相拥,玉儿这边看呆了。“怎么样?”“殿下,真搞不懂怎么会有你那么厉害的人。”冉月竟有些害羞,神情很不自在。
“殿下,能否将兔子交给我们?这种天气很容易发臭的。”“也只好这样了,你们拿去吧,好好葬了也罢,过去总归是要忘却的。”“多谢殿下。”兄弟二人迅速提着兔子走出大门:“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不用像兔子那样被猎人追赶,而能像人一样活着。”两人走到一棵大树下决定把兔子葬在树下。忽然,一女子从树上飞下,她戴着面具:“我们做个交易可好?”“什么交易?”“把兔子给我,我能给你们想要的东西。”“什么东西都可以吗?”“当然,只要是这世界上有的,都可以。”“哥哥,要不我们答应这场交易吧。”哥哥摇头,“这好歹是跟我们相处了那么久的东西,那是过去的自己,用过去的自己换想要的东西不就等于背叛自己吗?”“我们不换。”“是不是我的条件不够诱人?妖王的位置要不要考虑下?”“莫非是大王派来考验我们的?”兄弟俩挑动眉头传话“不太可能,大王不会那么无聊的。”“那一定是魔族派来的奸细想挑拨我们妖族的关系,引发内乱,他们就可以乘虚而入了,这帮阴险狡诈的家伙。”“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东西我拿走了,之后你们要什么再来找我。”女子一溜烟跑了。“哪里来的小姑娘这般不讲理?”哥哥没好气的说到。“罢了,不过是场闹剧,她非要拿去许是要用,况且要我亲手葬了自己反倒有些奇怪。”
“猫公,我把东西拿来了。”“王这般做事可不好,你这样会让跟你交易的人不高兴的。”“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猫公要这兔子有何用?”“像这没有魂灵的躯壳,如果让不好的东西占了去就不好了。每一个魂灵只能寄住在一个躯壳里,他们已经违反了规矩,不能让其他错误随之而来。总有一天,他们会因这东西来找你的。你只好好管着罢。”“猫公为何要称我为王?你对你的王不满意吗?”猫公摇摇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良心用苦的。”“这天下如此安宁,怎么会需要我呢?”“你还年幼看到的只是表象,这个世界的罪恶经过数千年的酝酿已经开始弥漫,不过,那不是你还操心的事,今日就到这里,你可以回去了。”女子退出了洞府。“主公这样对她真的合适吗?”“这本是她的命,改变不了的。”“可她只不过是个孩子,却要承担这么多,这对她来说真的很不公平。”“这一切本就是她一族造成的,由她亲手了结只是合乎天意。生来就肩负着大任,我自然不能用对待渣滓的态度对待她,从小就让她担着重任,她才会变成这个世界的强者,才有能力掌控这个世界的运行。懂吗?”“不懂。”“不懂也罢,简言之,利用她就能把世界变成我们想要的样子。”“只是利用的话,主公为什么任着她做事,把她变成傀儡,岂不是能省很多事?”“凭她的意志,要想控制住是很难的事,何况整日面对着一群没有生气的东西才使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