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凯驾驶的飞碟是学院专门为他配备的,这款飞碟属于最新款,性能非常地好,只是价格高得离谱,一般的贵族也没有购买能力。
坐在飞碟上,易天凯告诉了要我去“夜来香”夜总会的来龙去脉。
前段时间米华会见易天凯,当然免不了有许多人陪同,像昆仑行、昆冈玉、寇定一,都是必不可少的,另有政府高官以及州军区的若干高级将领,其中有个副师长叫力挺,给易天凯留下了颇好的印象。
力挺说话大大咧咧的,和易天凯握手时用了很大的劲,估计就是一根直径六厘米的铁棍也能被他拗弯了,所幸易天凯反应快,及时运起势能,抵消了他的一握之力,但也没有反击。
力挺拍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果然有两下子!我想错了,你并不是小白脸!”
这家伙行事虽有点鲁莽,但语气真诚,易天凯便有点喜欢他了,分别时,两人分别留下了电话号码。
就这样,两人相识了,私下里吃过几次饭,越谈越是投机,几乎无话不谈。易天凯发现,力挺是个直肠子,有啥说啥,毫不留情面,说他是大老粗也未尝不可,像这样的人一般很难担任军政界的高官,但力挺立过大功,昔日叱咤风云、所向无敌的五星上将曲则全还亲自指导过他兵法,他在军界有很多担任要职的朋友,凭借这些,他才在副师长这个位置上呆了四年。
有一次力挺在易天凯跟前大倒苦水,这次却跟他的独子力争有关,说他儿子做什么事都不顺利,而跟他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一个人却一帆风顺,如鱼得水,除了慨叹儿子命运不好外,力挺已想不出别的原因。
力挺十二岁入伍,二十岁娶了老婆,老婆是军队医院中的护士,一年后,老婆生了个儿子,他起名为力争。
在他老婆生产的医院旁,有条小河,力挺心情高兴,就到河条散步,恰好看见一渔民家也刚生下一个男孩,两个父亲就坐下来闲聊,当真巧极了,原来那渔民家孩子的生辰八字竟和力争完全相同,为此,他们都非常高兴,成了朋友。
十几年后,渔民的儿子找到力挺,想要参军,这个时候,力挺已成为一名军官,有他这层关系,再加上渔民的儿子非常优秀,很快,他就如愿以偿地成了军人。几个月后,渔民的儿子就立了功提了干,娶了个漂亮的女兵,生了对龙凤胎,幸福得不得了。
而力挺的儿子力争则从小就体弱多病,上学时常被人欺负,后来他也当了兵,但每逢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现在都三十五六的人了,当下等兵不说,连媳妇都没娶着,以力争的家庭,娶个媳妇并不难,但高不成低不就的,就这么耽误至今,力挺只要回家就挨老婆埋怨,说他没用,连儿子都帮不了,害得她孙子都抱不上。
力挺的老婆非常迷信,不止一次地请相师替儿子算命,钱花了不少,一点作用没有。他老婆就开始做他的思想工作,说他好歹也是个高官,认识的人层次高,叫他去请高级相师替儿子算一算,力挺本来不信那个,但禁不住老婆软硬兼施,只好答应,相师请了好几个,连风水大师也请了三个,可惜力争还是那样。
力挺在向易天凯诉苦的同时,大骂那些相师以及看风水的都是骗子。易天凯趁这个机会就把我推荐了上去,并把我治疗冉莲宠物狗的经过说了,但没有说治叶可盈脱肛的事,毕竟那是美女老师的隐私,他不便泄露。
力挺见我只是个学生,而且只治愈过一条狗,自然不相信我有什么神通,但我毕竟是易天凯推荐之人,易天凯又把我说得跟小神仙似的,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所以今晚约好了在夜来香夜总会见面。
飞碟的速度快得吓死人,只不过十几分钟,就已进入最繁华的街区,舷窗外,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参天摩云,好像欲与苍穹一比高低,霓虹灯色彩变幻,令人眼花缭乱,上空,各种飞行器如大海中的鱼儿一样成群结队,来往穿梭,地面的车辆、行人小如蚂蚁,同样川流不息。
易天凯指着左前方一座拔地而起、矗如山岳的摩天大楼,道:“那就是夜来香了。恒河,我希望你今晚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如果成功了,你就可以在相界一举成名。”
我悠然神往,道:“我会尽力而为的。”
夜来香是霁月州屈指可数的高档娱乐场所之一,每一层都有上百个停泊口。易天凯刚驾着飞碟接近,一大块看似与大楼浑若一体的墙壁无声无息地翻卷起来,露出一个停泊口,接着,一块巨型合金板从里面伸了出来,飞碟停在上面,合金板载着它自行滑入,同时,后面的墙壁合闭了起来。
待我反应过来,飞碟已被那块合金板送到停泊坪,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工作人员已站在门外向我们鞠躬问好。
我推开舱门走出去,这个停泊坪还不是一般的大,至少已停了几百辆飞行器,来消费的客人差不多都一个样,衣着光鲜,趾高气扬,相比之下,我就显得“平易近人”多了。
易天凯对工作人员道:“59楼,风云大厅。”
工作人员把我们领到电梯处,旁边站着一个清纯秀丽的小姐,见我们走近,忙躬身道:“欢迎光临夜来香夜总会,两位先生请。”
电梯门开了,我和易天凯走了进去,正在门要合上的时候,一个吊梢眉三角眼、面容猥琐的青年男子跑过来,叫道:“等一下!”
电梯小姐眼疾手快,按住按钮,电梯大门又缓缓打开。那青年男子以肆无忌惮的目光在她上中下三路扫了一遍,咧嘴一笑,黄牙毕露,道:“小姑娘,等会儿我请你去喝杯酒,赏不赏脸啊?”
“对不起,上班时间我不能离岗的。”
“没关系,你下班了我来接你。”
“谢谢先生,不过我下班就要回家了。”
“哟嗬,你一个电梯小姐,架子倒不小!你不就是想多要点钱吗,陪我一晚上,我给你五千太阳币,这总行了吧?”
“先生误会了,这不是钱的问题,如果你需要特殊服务,夜总会里的其他人会满足您要求的,我们电梯小姐是不提供这些服务的。”
青年男子变了脸色,骂道:“你来这儿上班还装什么正经啊?我叫你陪我睡觉是看得起你,你一个婊子还立什么贞洁牌坊?”
电梯小姐听了这话,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但并没有流下来,脸上还勉强保持着微笑,显然她已不是第一次受到类似的调戏和污辱了,为了得到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为了能拿到薪水,她只有忍受,带着哭腔道:“对不起先生,您真的误会我了。”
青年男子仍不罢休,冲着她骂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停泊坪上的工作人员视若无睹,无疑对这种现象已司空见惯。
我火冒三丈,正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易天凯抢先说道:“请问这位先生,你还要乘电梯吗,如果不的话,我们就要关门了。”
青年男子抬脚照着电梯小姐膝盖踹了一下,电梯小姐在惨叫声中摔倒,他骂了声“不长眼睛的贱货”,闪电般掠入电梯之中。
青年男子伸出手来,在写着“59”的键上按了一下,我想,靠,原来这色狼跟我是一条路的。
这家伙还是个势利眼,微笑着对气度不凡的易天凯点了一下头,目光扫到我时,眉头皱了起来,还用手捏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