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钻奇异力量的作用下,我的能刃发生谁也想不到的变化,竟直接跳过弯矛,化作了断箭!
幸好我使用能刃,又急速地升级为断箭,自行切断和星钻的联系,否则,我难免死在星钻那股奇异的力量之下。
“轰”的一声,断箭命中千米外的变异人!
原来站着变异人的地方闪过一个银白光团,仿佛天空又出现了一颗小太阳。接着天崩地裂的大爆炸响起,银白光团和烟尘汇聚起来,好像在地面上突然长出了一朵巨大的蘑菇云,云团翻滚搅动,越来越大,越来越高,几百根火柱急蹿而起,摩天接地,骇人心目。
作为断箭的发射者,我猝不及防下,被强烈的冲击波冲得飞出好几十米,跌得灰头土脸、七荤八素,待我艰难万分地爬起来,不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在变异人原来站立的地方,多出一个径达三百米、深五十米的大坑,坑底和坑壁的泥土哪还像泥土,分明就从高温炉里捞出来的钢铁,一块一块的,灼热通红,散发出逼人的气浪。坑里坑外,散落不少变异人的残尸碎片,在断箭如此巨大的威力下,他没化为乌有,足见身体之强硬了……不好!鲜姿虽没在爆炸中心,但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却不知她能否禁受得住?她的势能已为变异人禁制,可比不得平时啊!
我哪还有心情欣赏自己的杰作,转身就想飞奔着去寻找鲜姿,谁知一跤跌倒,怎么也爬不起来。我显然,我不是受了伤,而是发出那断箭,差不多耗尽了我所有能量。
我大喊几声“鲜姿”,四下里只有蘑菇云急剧翻腾和大火熊熊燃烧的声音,根本没人回答。“鲜姿没死,她只是昏过去了,我无论如何要找到她!”我这样想着,就手足用力,在地下一寸寸地爬过去,眼里迷了灰尘,指甲因为太过用力都断了,腿磨出了血泡,可我还是爬啊爬啊,找啊找啊,嘴里不停地呼喊着“鲜姿!鲜姿!”,不知不觉声音中已带了哭腔,泪水已从眼角滑了下来。
“原来男人也会为了一个女孩子流泪,看来妈妈的观点并不见得全部正确。”
我听到这个声音,喜得差点晕过去,扭头一看,数米外俏生生地站着一个美女,不是鲜姿是谁?鲜姿看着我,眼里闪动着一种从所未有的异样光芒,但脸上依然冰封霜罩。
我双手据地,绕了个圈,面对鲜姿,道:“鲜姿,原来……原来你没有壮烈牺牲啊!有件事我觉得奇怪,就算你没被炸着,那股强大的冲击波总挨着一点了吧,可你怎还这样容光照人?你瞧瞧我,比鬼好看不了多少吧?老天爷虽然照顾你,但也不能这样照顾啊,那个老天爷,原来也是个偏心的大色狼!”
鲜姿以纤细的小指搔了一下笔挺秀气的鼻子,道:“当爆炸发生的时候,我就被那股冲击波冲倒了,说来也巧,在那股大力的冲撞下,居然解开了变异人设在我身上的禁制,也就是说,我恢复了拯救十九段的势能。但那时我的模样比你好看不了多少,实在没脸见人,就躲到一小丘后面洗了把脸,你知道,我吸取得是水能量,在正常情况下,我都能释放出一点水出来。洗了脸后,我又上了点淡妆,所以出来得晚了点儿。”
“你、你、你有没有听到我在喊你?”
“听到了,我还看到你到处爬呢。”
“那你……那你为何不答应一声?你这不是成心要把我急死?”
“我晚一点儿出来,你还不是没死吗?”
我咬牙强忍!
我没被急死,也不能被她气死!
我念头突然一转,不禁心花怒放,可呈现在鲜姿眼前的仍是愁眉苦脸状,道:“我看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这里发生大爆炸,合众国的士兵马上就会飞到。”
我为什么会心花怒放呢?你想啊,我都虚脱成这样了,鲜姿决不会抛下我不管,她要想带着我尽快离开这里,就必须把我驮着,嘿嘿,我伏在美人的背上,感受着那阵阵销魂蚀骨的滋味,看来我的熵能量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并且能急我所急、想我所想!
鲜姿当机立断,道:“你先在这趴着,我先去把星钻埋了,日后再想办法把它拿走。”
她不顾我的反对,就把我扔这儿了,径自飞到星钻旁,在掩没之前,很自然地又用手搬了一下,谁知这次竟把它搬起来了,虽然仍显得比较吃力。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莫非它被我吸取了一部分力量后,就一下子变轻了?
鲜姿左手捧着星钻,回到我身边。我闻着她身上淡淡幽香,忍不住嗅了两口,道:“鲜姿,你快带着我离开……啊!鲜姿,你……你怎么用冰把我裹住?不能这样,你应该把我背着才对!”
鲜姿语音里不带一丝感情,道:“要我背着你,想得倒美,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能把你拖回霁月州就算对你不错了。”
我抗议声不断:“没天理啊!鲜姿,你不能这样对我!冰太厚太冷了,我就跟躺在棺材里差不多!鲜姿,你真的应该背着我,那样可以省去不少力气,你左手还拿着星钻呢……唔唔……”
我再也没法抗议了,因为……因为我的舌头已凝结在寒冰上,全身上下,都是蓝色的冰,只有鼻孔处留着一个小孔让我呼吸。
鲜姿用势能凝化出一条冰索,一端攥在手心,一端系在“冰棺”上,看也不看我一眼,就那么飞奔起来,长发飘飘,美若天仙。
可想而知,我受了多少苦头,但请你不要以为我在心里把鲜姿骂得不成样子,因为我转念一想,心情就快乐起来:“鲜姿还是喜欢我的,不然,她怎不把冰索直接套我脖子上拉着跑啊?”
鲜姿一口气把我带出危险区域,隐隐的已可瞧见“自由翱翔者”站台,她这才停下身,将我从蓝冰棺材里放出来。
我呼呼喘气,那模样,跟一条被扔到沙砾上的鱼差不多。
一艘艘战舰以奔丧一般的速度直向断箭爆炸的方向飞去,鲜姿望着远去的战舰,对我道:“咱们就乘空中公交车回去吧。”
我点头道:“好!鲜姿,请你搀着我走好不好?我感觉自己连站都站不稳。”
鲜姿看也不看我,就自顾自地往前走,道:“恒河你就别装了,如果你再这样,我就让你自个儿回去好了。”
我连忙大叫:“别别!”三步两步追上鲜姿,和她并肩而行,笑道:“真是怪了,被你这么一说,我又能走路了,你的话都成灵丹妙药了。”
见她依旧不理我,我只有改变话题:“鲜姿,看来你妈妈对你的影响挺大的,记得暴蕾找人算计你的那个晚上,你跟我说过一句话:‘还是我妈说得对,世上没有一个好男人!’在不久前我满地爬找你的时候,你又说:‘原来男人也会为了一个女孩子流泪,看来妈妈的观点并不见得全部正确。’不是我说你妈,你妈的思想真的有问题。像我这么一样好男人,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呢?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你已不再完全苟同你妈的观点,这说明你已有所进步了,呵呵。”
鲜姿不高兴了,道:“不许你说我妈坏话!恒河,你能算得上一个好人吗?如果是的话,你就不会那么好色,不会对冉莲始乱终弃了,算了,不说这些了。看在今天你救我的份上,就把你从‘恶棍’、‘下流胚’中删除好了。”
我很高兴,这一仗没白打,只要再加把紧,嘿嘿,她还不是任我采撷!
鲜姿忽然停下来,正视着我,道:“恒河,你有很多事瞒着我,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