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无法描述我曾经看到的一切,极其温暖的微笑,倾国倾城的容颜,要比我曾经在雪山城堡里看到的任何的女子都要美丽。
在瑰丽的梦境中那个黑衣人脸被黑色的斗篷所遮盖住了,但是我却知道他正在极其认真的看着面前这个女子的脸,目光一刻都未曾停留过,那样的视线突然就转移到了极其幽暗的地方。
在空气中仿佛什么突然破碎开来一般,我看到那个黑袍人的手里拿着一把褐色的古琴,他轻轻的拨动了琴弦,骨头碎裂开来,刀在快速的切割着肉,让人几乎没有任何的反抗的余地,光华流转中那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就消失在虚无中。
我知道他再也无法回到我们的身边,一千年的时间对于一条美人鱼女子来说的确是显得有些漫长,但是却会在瞬间被终结,梦境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的气息就如此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比我在此之前所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很多,最可怕的是那个敌人就一直潜伏在我的梦境中。
在亘古不变的空中不断的传来亡灵低低的叹息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吞噬了一般,那把刀光流转的光剑拔出剑鞘的瞬间就停滞在里面一直都无法前进着。
雪落在地上。
黑暗的迷雾被风吹的散列开来,久违的阳光照射进屋子,在屋子里一直站着一个人,火红色的长发,极其英俊的脸庞,在身上没有任何的装饰但是单看在腰间佩戴着一块雪白色的玉佩一看就是价值连城。
当我看到面前的这个人突然就有些愣住了,在我的梦境中一直出现着这个人的声影却无法知道他的具体来历,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在不断的残绕着我,没有人知道他来到这里来干什么,也没有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夜华在梦境里告诉我说他是妖族的首领妖神。
在梦幻中的那个人就一直坐在桌子面前,那张脸上戴着厚厚的面具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脸上的表情:“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所以我一定会让你看到的。”
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但是我想他嘴里所说的承诺一定可以做的到,代价就是将夜华的梦境教给他,和夜华在一起如此漫长的时间里根本就不知道在他的梦境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我转过头来的时候花神正看着我,我听到她用那种特殊的传音法对我说:“殿下,那个西方太子的消息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么,我从来都没想过你要和妖神合作。”
我没有说话因为这个西方太子就如同噩梦一样的缠绕着我,我经常在相同的梦境里都会出现同样一张脸,我想这可能是打破噩梦的最好的办法,因为他能够办到就连渊祭都无法完成的事情。
雪樱告诉我说在雪山的尽头是那堵幻雪墙,在如此众多的神谕者的面前单单凭借他的力量是根本没有办法去突破这样阻碍的,等我转过头去的时候在宫殿尽头那道幻雪墙瞬间就崩塌下来,我听到雪樱传来的叹息声“一个在凡世间的人怎么能够如此轻易的就毁掉那堵有咒术勾勒起来的厚厚的墙壁。”
我听花神对我说:“殿下,你注意到他使用的那把琴了么,如果没有那把琴的话他是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来到这里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穿过临界鬼蜮然后来到九州龙陵。”
我看到妖神那虚无的声影消失在雄伟辽阔的城堡中最后只剩下美妙的琴音不断的在空气中飘荡着。
没有人看到过他的真实容貌,因为他的脸上总是戴着一副面具,我不知道他的面具是在那里打造而成的要比那些绝世神兵更加的坚硬,有人说过他是一个极其绝美的女子,在樱花树下诞生,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放眼整个天下都没有人有她这样美丽的容颜,有人说他是一个相貌极其英俊的男子,甚至是比火族的王还要高大潇洒,他一直就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着。
令人感到恐惧的声音不断的从四面八方传递而来,那些从天而降的雪花突然就停止了飘动,时间仿佛停留下来,一切的一切,来自于天地间的风云,月光从血羽苍穹上照落下来,在那高台上站着一个穿着虬龙长袍的男子,一张极其英俊的脸庞,在背后有着一对金黄色的羽翼。
那一直高悬在天空上的月光突然变得暗淡失色起来,虚幻里一条极其宽阔的河流里漂浮着一根带血的羽毛。
我轻轻的闭上眼睛感受着在空气中快速跳动的魅影,魅影极其虚幻的分裂开来,无数道雪白的丝线上从那张泛着金黄色光芒的雪袍上的男子散发出来,在天空中有着一双无形的大手拨动了琴弦,无数带着火焰的蝴蝶从琴弦上飞了出来。
数的雪花落在他的手掌心中顿时就化作一把淡蓝色的冰刃。
当我仰望星空的时候看到西方的凤凰就静静的站在云端的尽头,背后白色的羽翼伸展开来仿佛快要遮天蔽日一般,光芒吞噬了黑暗,我看到妖神的时候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黑暗中任凭风快速的摧毁一切幻境,那些在镜湖上面不断环绕着的金黄色的光芒,我不知道凤凰为何突然对妖神出手或许他们两个曾经有些前世的仇怨。
按照道理来说无论在什么时候凤凰都不会抢先出手,因为凭借他的瞳术可以极其轻易的杀死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是当对手是妖神的时候无论如何他都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
那一直都笼罩在夜空之上的黑暗在瞬间消失在虚无中,在一阵短暂的风暴之后什么都不会留下,而唯有在天边不断涌现出来的流星和光明。
雪依旧在无声无息的落下,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神出现在虚空里,花神告诉我说他是九州部落里的福神,能够占卦未来,我看着雪樱那张绝美的脸说:“你不是雪族最好的占星师么,怎么还会相信别人的占星。”
雪樱微笑着对我说:“殿下,有时候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不准确,所以千万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神界那种叫做耀的大鹏一直都在茫茫的深渊之处,眼泪变成了天上九霖之泽,在那些可怕的沼泽上长满了碧绿的长青的婆娑树,长长有凤凰休息在那里。
在耀眼的光芒的闪烁间福神的手上突然就出现了一副长长的画卷,而这幅图本来就是春秋社稷图,凡是被捕捉到里面的一切生灵都可以在里面自由的生长,我突然就愣住了,因为在里面曾经有我熟悉的妖狐女子,那时候我和渊祭去齐国的龙虎山下的破旧的将军庙,在庙里有两个泥塑的小鬼,在墙上挂着狐妖的画像,要比那些凡世人形容中可爱的多,留着飘飘然的长头发,在手上戴着五月魂铃,乍得一看还以为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
在龙虎山上修道弟子三千,除了那忘乎所以一心修道的老黄门外还有那天地合一剑的小禅师,在龙虎山顶有忘情泉一口,那忘情泉里的仙露都是从那些凡人的眼泪聚集而成的,只是用来给那些法器淬火的。
我继续向前走去,在前面密密麻麻虚空中浮现出来的黑洞,那些都是临界边缘最黑暗的地方,那妖神的双足已经逐渐的踏入了那浮现出来的虚空黑洞中。
渊祭指着黑暗之渊道:“他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他已经接近于魔的屏障,那时候他的一只脚就已经踏入到地狱之中了,若是他还再继续前进一步的话恐怕就要粉身碎骨了。”
渊祭的预感没有发生,随着琴音的奏响,在台阶上到处都是那些被海族杀死的人,鲜血淋漓。
那颗碧蓝色的辟水珠在瞬间破碎成无数块。
海族为了完成对羽族的复仇在短暂的时间里培养出那些穿着黄金盔甲的战士,而且身怀西方异术,能够在雪地的里隐遁身形,甚至是在战争的最终端使用那些那些魅域的小妖要比那些咒术师更加的有效果,但是他们会经常的幻化出各种各样的美女还诱惑那些无辜的路人,为的只是能够喝他们的心头血。
星神殿天机阁的顶部,在那里可以看到万点的繁星,那些东方神域的占星师都围绕在那里,在丹塔的顶部耸立着一座佛龛,放着那颗雪族的法宝镇魂珠,就算是在漆黑的夜晚也能够看到光芒万丈。
雪樱告诉我说那镇魂塔的守护着云幻的实力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强,就他的力量恐怕还在那些咒术师的手里走不过两三个回合,就凭他的实力又如何能够担当这样的重任。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一直都相信云幻的实力,在凡世的时候是齐国的侯因为一个凡世的女子而性格突变。
在加上那绝情的泪水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淬炼之后倒是可以练成一柄绝情剑,从此可杀遍那些无情之人。
年轮历程上写的很清楚,两个人加起来一共是五百年,若是还早五百年的话他们就可以在昆仑山相遇。
不过她曾经看到过他,只是因为灵魂转生的缘故,他从天界回到了凡间,最后又再次的回到了镇魂塔上,就算是他现在再回到她的身边只怕她也无法认出他的模样,我看到花神一脸感慨的样子,在凡世的时候却不知道对这段感情好好的珍惜。云幻的性格逐渐的变得残暴起来,最后那把用脊椎打造成的剑也被抛弃到了绝情谷里,传说能够镇住那些凶神恶煞的魂魄,倒是蛊惑了无数上界的散仙下去寻找却是在没有任何的发现,直到现在有人才在绝情谷里发现了这把仙剑的踪影,只是已经成为了锈铁罢了。
我见到夜华曾经也去寻找那把仙剑的踪影,从九重天境顺着山巅上的栈道跑下去估计要走上一辈子,不用等待头发花白,干脆闭上眼睛从忘情涯跳下去,却被接住,只是断了一条腿,我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还躺在卧榻之上养伤,手里拿着的依旧是那把早已生锈的铁剑,倒是一剑斩断了那些凡世人心中的念想。
我从渊祭的嘴里得知也有往山上跑的,是那春秋书院里叫做玲珑的女子,她说要到九重天境的山巅去看月亮。
漫天飞舞的雪花。
我想要向渊祭再问关于妖神的事情却见他狠狠的握住剑柄看着站在西边月光中虚幻的人影道:“他是古老神祗的象征,只要他离开了,天上的那些比翼鸟就会主动的消散。”
现在不仅没这样反而那些鸟灵越聚越多,紫竹楼的周围逐渐的围困起来。
在紫竹楼的天空上聚集了无数的乌鸦如同诡异一般的鸣叫,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所有的鲛人都被杀死了,那些乌鸦已经吞噬了那些海族鲛人的血肉只剩下白色的骸骨。
我回过头来的时候看到花神也正在看着我,对于海族来说仅仅只是雪国的碧海深处某个地方埋葬了几百具无辜的尸体而已,对整体的战局不会产生丝毫的影响,那个西方的太子是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善罢甘休而是要将更多的鲛人置于死地。
那天上的圆月正在逐渐的合拢开来。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拿着白色油纸伞的女子,我很惊讶她能够来到这里,能够避开西方使者的眼睛,着的确是一个奇迹。
渊祭静静的站在我的身边没有说话,只是双眸里的碧蓝色突然就变得血红。
在那层结界空间的外面有着渊祭的结界,出了这里都是属于那种虚幻的空间,恐怕在外面已经被那些摄魂者全部都化为虚幻的空间了,到处都是废墟。
在圣女庙里有着一盏青色的灯,里面没有灯芯却还依旧燃烧着,冰族的地脉灵石就在里面,这盏灯和大祭司有着血魂的契约,我不知道这盏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因为与这里的场景实在是太不相符。
那盏灯就被放在一个极其破旧的地方,只有下一任的人才能拿起它,只有下一任的掌灯者者才能从桌上将它拿起来,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有这样的实力,因为没有人敢去随便的触碰这盏灯,不然就要被摄去魂魄,在所有的人惊讶声中那个撑着白色油纸伞的女子轻轻的将灯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