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继续往前走了因为我已经逐渐的感觉到了前面的威胁,我眺望星空却被黑暗所遮蔽,在光芒出现的一瞬间,诡异的剑光在空气中闪动着,在那个永远被迷雾所掩盖住的雪雾森林中,空气的撕裂声音震彻山谷,无数头犀牛从盛开着鲜花的山顶上冲下来,无数的黑袍巫师,我看到那些从穿着黑袍琴师手里弹奏出来的如同白色蝴蝶一般的音符被一柄血红色的长剑斩断,我从来都没有看到那诡异莫测的一剑仿佛快要将天地间劈开一般,白色的血液,白色的莲花在雪地里怒放着。
我没有说话而是认真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西方使者的灵力根本就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的强大,因为我能够感受到一直环绕着他周围的灵力在极其快速的衰减着,那双碧蓝色的双眸里充斥着无尽的疲惫。
雪樱告诉我说那双眼睛里所描述的世界要比我们想象中更加的神秘莫测,因为在那个诡异的梦幻空间里那一直漂浮在雪山城堡的逆五芒星的图案,在星神殿的最高处那被冰雪所覆盖着的王座上,那个古老的王族正在逐渐的老去,雪花落在银白色的长发上,还有的就是那些不断游动在碧海中的鲛人,在神殿中被冰雪所一直覆盖着的圣女雕像,在那座废弃王宫面前鲛人的眼里发出的绝望的叹息声,在碧海深处无数汹涌的巨浪吞噬着一切。
现在我不想一直都跟在他的身后了因为即使西方使者的灵力衰减但是他很快就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就算是我们用尽全力的话也永远都跟不上他的步伐,我们不得不放弃原定的路程。
我和雪樱一直在沿着那条通往雪山里面神秘莫测的道路前行着,雪山的顶部在那颗闪耀的北薇星辰的照耀下五根巨大的龙神柱一直盘旋到天上,沿着那通往天途的台阶看到的仿佛只是在冥冥中一般,而发生一切都似乎是最明亮的星座图,在战火缭绕之中任由凤凰的羽翼遮天蔽日。
圆月一轮,月光静静的在瓦片上舞蹈,我看着幽篁那头碧蓝色的头发在月光中飘摇着,手中拿着剑在樱花树下舞动。
太短的一瞬,那熟悉的影子便很快就消失在面前,只剩下那宫灯一直燃烧到黑暗的尽头。
当我走到最雄伟宽阔的宫殿的时候在雪域所有的咒术师都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道路的两旁,那些用黄金所铸成的盔甲一直都在阳光下反射着光忙,那些在雪地里绚丽绽放的蔷薇花朵仿佛在迎接着主人一般。
当我走近宫殿的时候从远处急速的掠过几个鲛人的少女,手里都提着宫灯,在经过侧殿的时候我隐约听到那低低的琴音在空气中弹奏着,那琴音低转哀怨,普通的宫女根本就不可能弹奏这样的曲子。
整座宫殿被雾气所弥漫着,明亮的烛光中坐着一个女子,在面前放着一把古琴,虽然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但是外貌极其的清秀,我在梦境中走近了一步才发现她一脸的愁容,泪水一直在眼眶中盘旋着,几乎很快就会流下来。
我想这样的宫闱秘史在凡世里人尽皆知就连那些茶馆里说书的先生都会,在战国时期齐国被燕国攻陷,而齐国的公主抱着一架古琴在天离的最高处跳下殉国,夜华听到着这则消息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表示,我听他说只不过在牡丹下多了一个花魂而已,而我倒是不希望她如此快的就死去因为至少她有令人感到震惊的勇气。
当我真正抵达了封天的时候我才发现周围原先的景致全部都消失只剩那无限虚空的星轨,在浩瀚的星海中除了那颗一直闪烁在西方的北薇星辰还有的就是那颗破军,虽然在最初的时候还是如此的渺小但是现在散发出光芒几乎已经能够和北薇相提并论了,曾经那个在雪族最伟大的占星师就占朴了未来,破军拥有征全部的灵力。
那些来自于雪山深处的亡灵在发出阵阵的响声,当再次向西方神域看去的时候仅仅是被笼罩着一层淡蓝色的光芒,那一向畅通的大门被封闭,其实当被笼罩着一层淡蓝色结界的时候那个神秘莫测的领域就没有人再敢擅自的进去。
我不知道渊祭为何突然就出现在这里因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在数万年前星尊帝将云荒分为雪域和四州部落,即使我是雪族最尊贵的殿下我也不知道在云荒的尽头到底有多少隐伏在黑暗中的强者,而偌大的一个雪族拥有着太多的守护者,顺随着星神殿最高处那座巨大的沙漏的旋转,在星辰中的东南面到西方的神秘领域,耀的守护边际超越了沧海和昆仑,在渊祭的脸上突然就露出极其柔情的光芒,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渊祭露出这样的模样,因为他的眼神俯瞰着九州的一切,千年前浮生塔下那古老的王族,鲛人部落的手里在他的眼里看着那些凡世里的王族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镜湖两岸那个极其英俊的少年被人所簇拥着站在篝火的旁边,那条金黄色的龙神就像一个孩子一般的盘旋在他的手上,一只雪鸳飞在雪雾森林的最高处摇摇欲坠。
雪樱告诉我说渊祭在千年前一直都是雪山附近那雪雾森林里的守护神,黑暗一直都在密布着这座被苍茫大雪所覆盖着的雪雾森林,那条临界边缘一直用冰雪所铺成的樱花大道一直蔓延到黑暗的最深处,那道渐渐消失的身影就如同苍穹中极黑的一点而已,他不可能永远都呆在这里,终有离去的一天。
在雪雾森林南岸边那些摄魂的铃铛在不断的摇动着,空气被撕裂一般,在被雾气所遮盖的那个神秘西方神域的湖泊上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在虚空中站着一个穿着黄金铠甲的人,银色的长发在空气中不停的摆动着,在那颗月柏上挂着无数燃烧着的灯笼,用那些被杀死的亡灵燃烧着。
在雪地里站着一个抱着古镜的小精灵,面前的那道古镜映照出一个神秘的领域,在黑暗的世界里没有光,没落雪和樱花,千年前雪山城堡里所拥有的一切都消失在那个神秘的领域里面,我几乎已经能够感受到在那个世界里空气里充满了窒息的气氛,诡异的乌云一直漂浮在雪樱的头上,无边无际的在黑暗中啼叫的血鹦鹉,被死亡所荫蔽的极地。
在这样阵法中那个琴师轻轻的波动着琴弦,在雪雾森林中漫山遍野的独角兽发出悲惨的嚎叫声,一道虚灵在前面急速的奔跑着,我知道雪樱的速度极快,没有人可以追的上她。
从那个神秘的地域穿行过去,在前面是一座被雪雾所环绕的山脉,六道七色的彩虹所连接起一条通往天途的长桥。
雪樱和我一同从那条彩虹桥上走过去,从这里可以看到雪山城堡的全景,那极其雄伟的建筑被那冰封的大雪所环绕着,无数提着灯笼的精灵从雪下穿行而来,雪落在地上立刻就化作无数淡蓝色的莲花,那个古老的王族站在城墙的最高处,在苍穹之上无数的雪鸳在飞舞着,这种雪域最厉害的机关,那颗天上最亮的北薇星辰一直在不断的闪耀着,照耀着九州大地,在镜湖的远方传来龙神的咆哮声。
在西方神秘的领域里残阳如血,那浮现在星辰中金碧辉煌的大殿一直都隐藏在那星辰的运转中,雪落在正在冰面上玩耍的那个漂亮的小男孩银色的长发上,一直雪鸟站在被冰雕砌起来的王座雕塑上发出悲哀的鸣叫。
雪落了下来。
在被冰雪所覆盖的世界,那些雪落在那层有着咒术封印的高台上,在皎洁的月光中映照出一座冰凝固而成的雄伟雕塑,在雕塑上面是一个骑着马的雪族王子,淡蓝色的长发如同丝绸一般的冻结在空气中,穿着金黄色的盔甲,手里拿着一把血色的冰刃。
九曜星辰的照耀下那个女子就站在那被火焰所覆盖的王座的旁边,根本就没有看到她是如何动的,只是轻轻的挥挥手,在漂浮着雪花的听雪城中央突然就有了一条极其长的红毯,一个脸上蒙着白色的面纱的少女手里拿着一个淡蓝色的水晶球走了过来,突然那颗水晶球碎裂开来,从中间散发出无尽的光芒直接冲向星辰。
雪樱突然就走近了我的身边,嘴里喃喃道:“他们该到了吧。”
那些和我同来的伙伴因为灵力不够的缘故所以根本就无法通过那道西方雪山的结界封锁,他们必须要从临界边缘的鬼蜮绕道而行,我们这次一直跟随着西方的使者来到这里前面的路途极其的凶险,我们需要更多的援助。
在一个极其怪异的地域中被荒草所埋没在里面,在地上都是那些散碎着的乱石,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肩膀上站着一只傀儡,从他的手中散发出来的细线一直在连接着那只傀儡的心脏,在他的手里拿着那把褐色的剑,正是那把剑圣之剑。
没有什么要比他的表现让我更加的吃惊了,我从水神幻化而成的水镜向外看他一剑将那巨大的鸟灵劈为两段,幽凰的翅膀遮天蔽日,我实在是很难想象从星尊帝那样机关和结界密布的陵墓里出来居然还能够毫发无损,而且若是没有足够强大灵力支撑的话他又如何能够驾驭那把象征着力量的剑圣之剑。
雪樱看着我说:“你看到他手里镶嵌的碎片了么。”
在他的手臂和手腕间果然有一块很小的晶体碎片,那块碎片在漆黑的夜里散发着透明的光亮,仿佛萤火一般。
花神对我说他是西方妖神的护法。
“妖神是谁?”
“殿下,你继续走下去就看的到。”
我没有继续说话因为在我的心里有着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我迟早要遇到妖神。
淡蓝色的火焰一直弥漫着这个临界鬼蜮最为幽暗的地方,我看见那个雪族的少女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还有的就是剩下的几个雪族的战士也都围绕在火边,谁都无法知道将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就如同那些雪山城堡王族的命运那么的虚幻和未知,一千年的时候对于每个人的生命来说是极其漫长的,但却又是极其短暂的,在这极其漫长的岁月里我经历了很长时间光怪陆离的生活,看过那由无数雪刃构造而成的断桥,在桥的那头接近苍穹的地方有着一片最纯净的湖泊,有无数的美人鱼在里面快活的游动着,在迷雾中若隐若现的女子是来自于凡世里的神,她静静的坐在湖水中安静的弹琴,无数带着火焰的蝴蝶从那琴弦中缓缓的飞舞出来,在传出中她能够弹奏出最美妙的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