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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巴尔特拉,兄长我向来知道你嫉恶如仇,是我蒙古人中的骄傲!”辛爱轻咳两声,脸上阴晴不定,他已经知道事情经过,知道自己下属行为不检点,只是想到如果又被巴尔特拉占了口实,心头不免忿恨,所以他一定要把怒八赤保下来。
“不过这怒八赤跟了我多年,功绩优异,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我也需要这狗奴才为兄长出力。再说了,一个汉人女子死了就死了,我叫人给她家里多点抚恤,不要伤了我们蒙古人的和气。咳咳,好了,大汗还在等我,就这样吧!”说罢,辛爱没打算问问巴尔特拉的意见,就准备拔马。
巴尔特拉看得如此情形,心知辛爱明摆着要维护自己的属下,把汉人的性命看成跟猪狗一般,以为赔钱就可了事。他也知辛爱打自己成年以来,就一直提防自己,以致外人一直认为兄弟两人不和。这倒也罢了,只是如果要说下去,可能两兄弟就真的不和了,但是为了蒙古人的荣耀,为了父汗的荣耀,巴尔特拉觉得自己不能不提醒大哥一下。
“辛爱兄长留步,兄长这样说话未免失了偏颇,父汗至前年对大明用兵之后,一直就没有再对大明用兵,就是知道我蒙古虽然在兵马上占优,但并没有冶铁农耕之术,只能依靠掠夺大明换来蒙古所必须,大汗之所以设金帐在库库和屯,就是要改变我部游击风格,定万世江山,所以对汉人优加招徕,大哥放纵部下对汉人轻贱,只怕会使得汉人寒心!影响大汗的策略!”
辛爱不是不知道这些道理,但在这许多随从在场的情况下,被巴尔特拉这样一说,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再说他也拿定主意要灭灭巴尔特拉的威风,让这个兄弟知道谁才是大汗的继承人,谁才是黄台吉。“够了,巴尔特拉,你不要给我说这么多大道理,死个把汉人就是违反大汗的策略了,笑话,你不要以为我刚才好好给你说话,你就得意忘了形,你就不知道自己高低了,你未免太过放肆了!”辛爱傲然说道,“我如何教育奴才是我的事,不用你这王吉来管,你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
辛爱说完,拔马转身就走,并不再瞧巴尔特拉。那怒八赤眉开眼笑的跟着辛爱就走。
走了一点,辛爱头也不回的说道:“巴尔特拉王吉,父汗还在金帐等你,你难道还要等着轿子抬你去吗!”说罢拍马走了。蒙古人一向认为骑马是为天经地义之事,向来耻笑汉人坐轿,辛爱这一说,不谛是在当众侮辱巴尔特拉。
印拉什,图尔朵古等亲随把巴尔特拉望着,刚才两兄弟的争执大家都看在眼里,心里很是为领主憋屈,也觉得自己憋屈,巴尔特拉向来把这些随从看作自己兄弟一般,并无二致,刚才的侮辱,更像是侮辱到这些随从一般,要不是限于自己身份,不然这些彪悍的汉子管他是谁,定会拔刀相向。没有领主吩咐,他们也只能是敢怒而不敢言,那些领主和黄台吉兄弟两人不和的传闻,虽然被巴尔特拉控制得极为严格,但也多少传入他们耳中,眼见刚才局面,众人只会愈发的相信这些传闻。
巴尔特拉叹了口气,眼见着随从们情绪甚为激动,对着随从们一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摇头把刚才的不快全部忘掉,径直拍马向阿拉坦汗金帐行去。
阿拉坦汗的金帐设在库库和屯正中,远远望去,数百个蒙古包环绕着一个顶着天穹的的巨大蒙古包,那巨型蒙古包顶上一个鎏金塔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背衬着蓝天和背后的大青山,更是显得雄伟壮丽。虽不像先祖铁木真的金帐需要五百头牛来拉那么霸气十足,但是也称得上当世独有。
巴尔特拉一行,眼见转角就是阿拉坦汗金帐,听得一阵牛角号响,马蹄声起,转出来两列神情倨傲的蒙古骑士,端坐在马上,秩序井然,一直分列到金帐踏步边上。
这群骑士手持蒙古弯刀,身着本色羊皮袍子,却由金线绣成,下穿五彩丝绨灯笼裤,脚蹬黑色牛皮靴,头戴尖顶蒙古武士帽,个个神情肃穆,目不斜视。巴尔特拉看到为首的一个五千户服色的武士,不禁一笑,对着后面手一挥,五十个随行武士一齐翻身下马,气势不比来迎接他们的武士逊色。
那个五千户,正是阿拉坦汗亲卫队长文喇偲,文喇偲看到巴尔特拉大喜,连忙催马上前,到了巴尔特拉面前,翻身下马,要给巴尔特拉行礼,巴尔特拉哪里敢让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卫队长给自己行礼,连忙也下马扶住文喇偲。
文喇偲有心较量,身子一沉,还是拜了下去,巴尔特拉知道他心思,双手扶住文喇偲身子,不让他拜,两人一较劲,巴尔特拉担心这老卫队长有闪失,还是松了力气,文喇偲拜了下去,口中喊道:“文喇偲不知巴尔特拉王吉驾到,有失远迎,请王吉恕罪!”说罢,抬头对着巴尔特拉眨了眨眼睛。
巴尔特拉侧身避过文喇偲一拜,连忙回了个礼,看到文喇偲那孩童一般的表情,笑着说道:“文喇偲,文喇偲,多少蒙古人都仰望着你的容光,多少蒙古人都梦想着把你打败,只是,文喇偲,你依然会让他们失望,文喇偲叔叔,你依然还是蒙古第一勇士啊,风采不减!”
巴尔特拉看着这个岁数跟自己父汗差不多的叔叔,看着文喇偲头上若隐若现的白发,突然感觉时光飞逝如斯,不免嗟呀,文喇偲是为蒙古第一勇士,曾手刃两头猛虎,杀人无算,端的厉害非常,小时候巴尔特拉经常被文喇偲抱在怀里玩耍,想着自己已经半年没见过父汗,不知父汗有没有如文喇偲一般老去。
文喇偲把巴尔特拉迎上金帐踏步,边上自有人把印拉什,图尔朵古等随从接了过去。只见那金帐前面,两排大旗高耸入云,在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两人边走边说,文喇偲说道:“巴尔特拉王吉这话在这里说说便罢了,要被你父汗听见,只怕文喇偲老命不保,嘿,再说大汗是我们蒙古人心中的腾格里,大汗是我们蒙古人心中的雄鹰,大汗才是蒙古人真正的第一勇士!”
“父汗身体可好!”巴尔特拉微笑着问这个五千户卫士长,想巴尔特拉贵为王吉,也才封地五千户,文喇偲纯靠军功封赏得来。虽然巴尔特拉最近几年战绩卓著,早已可获得更多封地,不过他生性恬淡,并不向父汗提出更多要求。文喇偲答道:“托腾格里的福气,大汗身体好的很,最近又给巴尔特拉添了几个弟妹。”巴尔特拉听得呵呵一笑,心说父汗还是如此偏好女色。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金帐门前,阿拉坦汗的金帐仿铁木真金帐而制,底下由巨木削平而成,两边一排巨型木轮,前面一排驾辕用于金帐行动时候挂牲口之用,不过,这金帐自库库和屯建成以来,就再没移动过,底下早已是青草茵茵,车轮都陷在土里。
“草原上的羊羔总是找得到回家的路,天上的雏鹰永远不会迷失了返家的方向,我的儿子巴尔特拉,今天还会回来看他的父汗啊!”一阵大笑之声从帐里传出来,金帐挡风帘掀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蒙古人笑着走出来,正是巴尔特拉日思夜想,威震天下,叱诧蒙古草原的鞑靼大汗,阿拉坦。
阿拉坦一身打扮看着甚是朴素,并不像是这个草原上最具权力的人物,嘴角边留得胡子确是微微翘起,露出温情的笑意,头顶并没有去发,依然按照蒙人风俗留了几个辫子,用玉质发环套住,显出他的身份,巴尔特拉像及了他的父亲,阿拉坦现在看上去却跟一个普普通通的蒙古父亲没有两样,他上下打量着巴尔特拉,父子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了。
巴尔特拉看到父亲,连忙一个团身跪在地上,膝行几步,靠近阿拉坦,已经是激动难抑,他叩头道:“父汗,父汗,儿子巴尔特拉回来看您来了。”说罢,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他发自内心的想着自己的父亲,想着自己的父汗,今天一见,心里那些不知道默念过多少次的词语却一下都说不出来了。
“好,好孩子,父汗知道你心思,你没忘记你的老父汗就好,你起来吧!”阿拉坦对着巴尔特拉点点头,眼里也是闪烁着泪花,他双手扶起巴尔特拉,巴尔特拉又重重的磕了几下,方才站起。
“好,我的孩子巴尔特拉,还是跟骏马一样矫健,依然跟猛虎一般强壮!”两父子仿佛都没什么话说,阿拉坦也只是激动的拍了拍巴尔特拉的身子骨,只是父子俩要说的话,都已尽在眼神之中。
巴尔特拉拭去脸上的泪痕,看了看父亲,“父亲相比去年,有些虚胖了,父亲平日里还是要多注意身体,不要放松了骑射功夫,父亲身系蒙古万民,身体健康是为第一要务。”巴尔特拉并不嫌自己啰唆,也不怕阿拉坦嫌自己啰唆,他久未得见父亲,自然存了许多话要说。
“嗯!”阿拉坦点点头,他儿子甚多,但是最喜巴尔特拉,不仅因为巴尔特拉最像自己,他也知道巴尔特拉为人最是实诚,并不打诳言。“走,进去说,这次行军辛苦不?”阿拉坦问道。前面文喇偲早把挡风帘掀开。
“回父亲,儿子这次行军不苦,让战士们尽量放松马匹,以备大战!”巴尔特拉如实答道。
阿拉坦点点头,“好,等下你去见见赵老师,晚上我叫了部落酋长们来开会,你也要来听,事关重大,我想听听你的意思!”阿拉坦对着自己儿子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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