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本作已经做了重大修改,先是写的烟波江南一卷,但后来发现许多问题,就又再写的两个青年在相遇之前的故事,所以,前后不一致的地方,敬请谅解,现在看到的烟波江南一卷,以后会被改完,留在这里只做码字和参考之用,对您的阅读造成不便,深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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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横波舫由正德年间宁王朱宸濠所建。正德风liu,当政十五年间曾多次私访江南,特别钟爱南京的秦淮风光。宁王预谋叛乱已久,一边准备甲士军械,一边到南京花费重金修建横波坞横波舫。
当然,那时候并不叫现在的横波坞横波舫的名字而已,另有其名,为的就是要吸引正德帝到画舫赏玩,或围困之,或歼杀之。
而这套机关的设计者,那更是大大的有名气一个人,那便是永乐年间设计修筑了大明国京师北京的蒯祥。
蒯祥何许人,紫禁城、天安门都是其所设计,今日的四九城的局面就是他所奠定下来的,蒯祥心思缜密,构思奇巧,开阖之间皇皇之气凛然,一生作品多为皇家所用,这横波舫的机关只是他闲来无事,设计把玩的一个作品,后来流到宁王手中,便制造了横波舫。
蒯祥一代宗师,作品多被皇家采纳,并没想到这机关被人用做坏事。宁王花费巨金,找的最好的工匠不遗余力的修造横波舫,使得蒯祥的设计思想充分的体现到了横波舫之上,并无二致,其设计之精巧,构思之巧妙,实在是天下一绝。
当年正德帝竟如宁王所愿,私访江南到了南京,果然被横波舫所吸引,上了这横波舫。正待机关发动之时,被及时赶到的李凤姐所救,正德皇帝被随后接驾的南京守备接去,后来宁王看此计不通,最终挥师作乱,被王阳明迅速剿灭不提。
宁王虽然覆灭,家财多被拍卖,而那时官府却没有发现这横波舫上的机关技巧,这横波坞横波舫也被他人购得,数年之间重新打造成了江南第一青楼。【注】
【这段典故正史没有记载,野史也不得见,纯属作者发掘!】
废话不多说,现在元怀古被困在网中,手脚均无借力之处。他虽有力霸千斤之力,现在也是动弹不得,无可奈何。等得他定下心来,略微思索,想到既然你发动这机关只是为了困住我兄弟二人,而非是要杀死我们,不然我兄弟两人早死无葬身之地。
只要不杀我等,那我就可等待机会脱困,再寻找机会报仇即可。元怀古想到此,安心下来,静待对方动作,好歹去见见对方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困住他兄弟俩,所为何事也好。
“匝匝”绞动之声又起,元怀古身上的大网即刻收紧,想来那发动机关之人已经知道元怀古跳了出去,收紧了捕网。
一阵迷烟漂了过来,他心思不好,连忙屏住呼吸,假装昏厥过去。
这屏住呼吸之法,是蒙古族猎手都会修习的一个本领。
在蒙古草原上,经常会有狼患,有狼患的时候,就必须要叫猎手灭狼。狼是草原上最为机敏狡猾的动物,嗅觉极为敏锐,如果空气之中稍有不利于它自己的味道出现,就会撤退逃跑。
为了打狼,元怀古所习的的屏住呼吸的法门,虽不是完全的一口气不出,但已经能将自己的呼吸调到最低。
没料到今天到了这南方,这屏息还可以发挥作用。只是那迷烟性子很烈,想必是对方知他了得,加大了迷药的份量,元怀古登时头晕目眩,昏昏沉沉,浑不知自己所在。
迷糊之间,他感觉到自己被人蒙住了眼睛,捆住了手脚。那人知道元怀古厉害,不仅下了迷烟,连他手脚都要捆起来,防止他逃跑。接着又被人抬起,一阵颠簸之后,他依稀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抬离了横波舫,被放到岸上的一间屋子里面。
过得一炷香功夫,元怀古已经清醒过来,那迷烟虽然厉害,但并不致命,他身体又极为强壮,所以醒来的早,只是手脚还被捆住,无法动弹。他想起徐时行,想必他也被抓住了,只是不知道兄弟情况如何。
听得门口还有两人在说话,可能是家丁一类的人物,无非就说着喝酒、女人之事。他不想发出动静,一来自己对周遭情况不明,二来想等到那幕后之主现身再说。
过了良久,听得有人来到房门,门口的家丁说道:“二小姐。”
那二小姐“嗯”了一声,又给家丁说道。
“姐姐叫我来看看这屋里之人有没有事,你们退下歇息罢!”声音娇嫩,很是好听。那两个家丁还想说点什么,被那二小姐支开走了。“吱呀”一声门响,一阵轻盈的脚步之声,身上带有衣环之声,那二小姐走到元怀古边上,却没再有动静。
元怀古现在眼睛被黑布蒙住,看不到对方想干什么。虽然对方并不会杀了自己,但如果受了这女子之辱,元怀古宁可自绝,蒙古人是把荣耀和朋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手脚都被缚住,眼睛也被蒙住,口却没封。
“姑娘所为何事,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兄弟只是一个书生,没有跟人解下仇怨,有什么事,你往咱家身上招呼,请你把咱家兄弟放过,他明日还要参加科举,耽搁不得!”
元怀古知道这女子就在身边,对着那女子大喊。女子依然不作声,如果不是有细微的呼吸之声传来,仿佛元怀古边上就根本没这样一个人。
元怀古听得清楚,从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之声,声音很小,但元怀古听得很是清晰,脚步正是往他所处的位置走来,那人走的迅疾,没多一会,就已经到了元怀古所在房间的门外。
边上那女子仿佛没听见有人来了,依然没有动静。外边那人势头不停,欺身破风之声传来,这时那女子才听到声音,只听得这女子“啊”的一声,那人到得近处,直接飞身近了那女子之侧,听得一声闷响,像是那女子倒在了地下,再没了声音。
躺在地上的元怀古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何事,心头迷茫,直觉这人是来帮助自己。
那人走到元怀古身边,双手一用力,扯断了他手上的绳索。元怀古一惊,想不到这人武功如此之高,这捆扎在他手上的绳索少说拇指粗细,缠在手上数圈之多,而那人并没有费多大力气,一下就扯断绳索,元怀古自问自己也能做到,但可能不会如此轻松。
元怀古来不及细想,知道这人并无恶意,是来帮助自己的。手一旦得空,他一把扯下自己头上蒙布,定神一瞧,原来是徐时行的仆叔,徐天福。
元怀古虽然知道徐天福了得,不同于一般仆役,听得自己是蒙古人眼睛都没眨过,那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才有的气度。只是没想到徐天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想到徐天福的武功可列入高手境界。
元怀古自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并不多说什么,沉声对徐天福说道:
“天福叔,我被抓住的时候,时行也被困住,可能被抓到这里,我们挨着去找。”
徐天福点点头,灯光闪现之间,射出极为锋利的眼神,跟之前所见那个慈眉善目的徐天福已经大不相同,整个人声势也比之前大气了许多。
元怀古借着灯光看了看,原来那个被徐天福放倒在地下的那女子,原来这女子正是被元怀古下午所救下的萧清波。
灯光之下,萧清波看着像睡着了一般,俏丽的容颜还带着被吓到的表情,粉色的小嘴还没来得及合上,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睛,宛若一朵美丽的睡莲,并没有绽放。
徐天福并没有下了狠手,只是将萧清波打晕了过去。他轻声道:“把她带上!”
元怀古便明白过来,萧清波就像人质一般,如果等下两人在这横波坞中找不到徐时行的话,还可以用萧清波逼得对方将徐时行交出来。
元怀古一把搂起萧清波,萧清波身形尚幼小,但他不清楚萧清波底细,不敢将萧清波背在背上。但萧清波身形与他相比,相差甚多,就算是元怀古用一只手搂住她,也不会对元怀古的行动造成什么影响。他又看了看四周,这房间是间书房,元怀古没有看到自己的弯刀。
出的门来,两人所在的位置原来是一个极大的建筑群,有有十多间房屋连成了一片。有的房屋直接修在秦淮河上,有的房屋修在横波坞的内湖之上,房子之间由廊亭连接,困着元怀古的屋子是书房,他估计这一片房屋是横波坞的花魁们休息的地方。
外面是很大的一个花园,借着月光可以看到花园里面修筑了错落有致的楼台亭阁花台水池,应有尽有,虽然不大,显得甚为精致。但在这深夜之中,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这一出来,倒把元怀古搞懵了,他们不知道徐时行在哪,也不清楚这横波坞的结构,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这样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摸下去,那可能是找到天亮都找不到他兄弟。
又看花园之中,树木叠嶂,假山丛生,加上天黑,根本就不知道路在那里!“难不成要困在这里等到天明再去寻找吗!”元怀古心想。
正想着再跟徐天福商量一下,徐天福自己回到那书房之中,胡乱扯出几本书,把书放在气死猫灯上点燃,又把燃烧的书抛到书架之上,接着把灯油泼在书架之上。正是中秋时分,天干物燥之际,那书架之上又全是书籍,一会就被点燃,泼上灯油之后,火势更是加大,没过多久,就烧伤了房梁。
元怀古暗赞好方法,等下横波坞内外势必要来救火,趁着一乱,要么抓个人来问问徐时行在那里,要么就可以发现横波坞的弱点,这样就可以救得徐时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