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本作已经做了重大修改,先是写的烟波江南一卷,但后来发现许多问题,就又再写的两个青年在相遇之前的故事,所以,前后不一致的地方,敬请谅解,现在看到的烟波江南一卷,以后会被改完,留在这里只做码字和参考之用,对您的阅读造成不便,深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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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元怀古这把刀下的猛虎恶狼不计其数,喝过不知道多少人的人血,这一刀砍下去,力大势沉,威猛无比,如果砍在人身上,势必会把人砍成两截。
只听得刀锋破空之声发出的呜呜声响,劈上了元怀古面前的墙板之上,“珰”的一声,发出的,却是金属撞击的声音。
原来这墙板外面由木板装饰,里面却是两三寸厚的铁板浇铸而成,元怀古这刀砍了下去,那墙板只是抖动了一下,外面的木板碎裂开了,里面的铁板却只留下一道刀痕,仍然完好。
元怀古更加证实了自己的判断,他们真是被人故意的设计困在这里,他还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因为他没看到过人。徐时行现在有点慌乱,毕竟他岁数年轻,从来没经历过如此场面,刚刚他还在一个温柔乡中,转眼之家,已经陷在一个无法逃脱的囚笼之中。
元怀古不相信这里所有的墙板都是由铁板所铸,又尝试别的墙板,但是用尽全身力气砍下去之后,依然只能让铁铸的墙板晃动两下,留在墙板之上的只有金属刀痕。他的力气太大,发出的金属敲击之声,振聋发聩,声势很是吓人。
隐藏在画舫之中的人知道这个画舫的机关自建成以后,这还是第一次实际使用,并不知道这些墙板的牢靠程度。担心元怀古这样继续砍下去,势必要破坏掉墙板,终能逃出去。
于是那隐藏在横波舫之中的人,又一次发动了画舫里面的机关。“匝、匝”数声,两人四周的墙板开始位移,元、徐两兄弟不敢乱动,待到墙板停下之时,墙板已经将兄弟二人困在其中,只有六尺见方的空间留给了他们。
元怀古心道:“难不成你整个船都是铁铸的吗!”
他已经看出,虽然墙板厚实坚固,一时半会之间破不出去。但墙板并不高,七尺左右,元怀古跳起来就能够到天花板上。只见元怀古一声怒吼,身形暴涨,举刀向天花板探去。
元怀古这一探,心头暗喜,天花板上果然还是由木板构成,并没有铸入铁板,那一刀便戳穿了天花板。“你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元怀古心道。
然后跟着几刀破掉了顶上木板,然后一把抓起徐时行,要先将徐时行抛到天花上去。徐时行早已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他的体力不足,加之突遭变卦,那香粉之中又特别含了令人酥软昏迷的迷药。
他虽然文才了得,但现在只显得手无缚鸡之力,还拖累了自己兄长,于是大骂自己无用,心头暗自寻思,出的这生天之后,定要向大哥多修习点武艺,而不能只修习文艺。
待的元怀古自己爬上天花,由于刚才用了力气的地方太多,他的呼吸也岔了几下,不免吸入几口那些香粉迷药,只是他体质尚好,相对于徐时行的状况要好上很多。
元怀古依然发现两人处境并不妙,天花上面虽无墙板障碍,借着刚才打破的天花透出的灯光,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在横波舫一层和二层之间,而四周都是封闭的,并无出口。
两人确定一个方向,便手脚并用的往那边爬了过去,料想爬到边上在行寻找破解之法。但发动机关之人仿佛知道两人已经上得天花脱困,又发动了机关。只听“乒乒”数声,两人身下的天花掉下,二人都重新回到了地板之上。
这次掉下之后却不是刚才那屋了,屋里的结构却依然跟刚才那个房里一样,机关又行发动,将两人困住。
元怀古实在是恨极了那个发动机关之人,但那设计这舫之人思绪很缜密,构思很精巧。先是极力营造出一种错觉,把他们带到歧路之上,迷惑住他们的视觉感觉,使得他们找不到出路。然后设计这舫之人已经把他能想到的逃跑路线都算得一清二楚,刚才找到一条上了天花的路,也是马上就被破掉,他兄弟二人所做的都是徒然的挣扎而已。
但他那里是就这样容易服输的人,本来他还想往地面上发展试试,用刀一敲,“当当作响”,地板的结构跟墙板是一样的。元怀古并不慌张,冷笑几声,刚才上了天花,对逃生方向和横波舫的结构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认识,他准备横下心来试试他刚才想到的新出路。
元怀古低声对徐时行说道:“时行,我知道怎么破了,但把握不大。等下我翻过这墙板,你在这里待上一回,你拿这把匕首敲打地面。等我把这机关破掉回头救你。”
说完,他逃出一把匕首递给徐时行,这匕首看上去古朴的很,锈迹斑斑,而且并不锋利,想必是元怀古旅行过程中拿来削肉切菜之用的工具罢了,但敲打地板还是可以发出很大声响。
徐时行点点头,但现在已经逐步的安下心来,他已经看出元怀古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江湖经验极为丰富,他已经对元怀古佩服的五体投地,虽然现在元怀古要离开他一会,但他相信大哥是绝对不会抛弃自己的。
元怀古不再出声,示意徐时行开始敲击地板,听得他“当当当”开始敲击之后,元怀古拿刀背往墙板顶上一勾,右手一搭,翻了过去,拿刀往墙板顶上一勾,右手一搭,翻了过去。翻过去的依然一样,墙板依然四散分布,看着杂乱无章,但是大有门道。
他已经看出发动机关之人的目的是要将两人困住,等到香粉迷药的药效功力全部发挥之后,两人就是有举鼎之力,武侯之智也是没有办法再能脱困,确实是歹毒无比之计。但到目前,发动机关之人并不想伤害到他们,不然的话,大可以安排一些机关射出暗器飞刀之类的,二人定死无疑。
刚才在天花板上的时候,元怀古就想到这发动机关之人一定是能看到这房中的情形,不然不会那么快就发现他二人上了天花,然后又马上破掉。元怀古叫徐时行敲打地板,就是要吸引住那边发动机关的人的注意力,然后过得这边来实施他刚才想到的法子,他心道,“我总是找到破你的法子了!”
元怀古透过墙板所布之局的缝隙,看到挂在四周之上的灯盏,那种灯盏俗称“气死猫”,奇异之处就是灯被打翻在地的话火就会熄灭,灯盏里面的油也不会洒出。只是横波舫所用的气死猫灯体积比普通人家所用的灯盏大了许多,而且烧的是牛油,灯芯多达四个,照的屋子里面灯火通明。
他料到对方只能在灯火通明的时候看到自己,等到灯火一灭,那大家都成了瞎子。既然你要让我看不懂路,我就让你看不到我。元怀古掏出怀里的铜子,只对着四周的灯盏打去,灯盏应声而灭,就算是落到地上也是马上就灭掉。
登时房内变得漆黑一片,一时之间,任谁都看不到房里的一切。对方显然没想到元怀古如此行为,仓促之间,还没想到应对之策。元怀古何许人,在蒙古的时候就经常的在漆黑的草原上捕猎,夜晚活动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没等多久,他的眼睛就重新适应了屋内的黑暗环境。虽然还比不得灯火通明,但是已经能基本看清。
趁发动机关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元怀古凭借着刚在天花之上发现的方向,寻找着墙板之间的空隙,以找到破阵之路。对方也在这时,找到对付元怀古的方法,他虽然看不见元怀古,但频频的发动机关挪移墙板,还想继续迷惑元怀古的感觉。
元怀古心道,“来得好!”他就是要等到对方移动墙板,这些墙板的目的就是遮挡住人的视线,让人产生此路不通的错觉。但在这黑暗之中,视觉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他并不去理会那些移动的墙板,就算是有墙板会挡住他的去路,稍等一会,就会被看不清屋里情况的对方自行移动开去。
想必那设计花舫之人并没有想到有人会用这摸黑之法来破了这阵,本来这设计者也是思绪缜密,已经把人的各种情况下的反应考虑在期间,但就是没考虑到有人能主动的灭掉灯火,只走一个方向。
他所营造的的层峦叠嶂,曲径通幽,都是为了迷惑人的视觉和感觉,就算是有人聪明,能够直接破墙,但这墙板之中,铸有铁板,也能防范破墙而出。
但在漆黑的情况之下,使得元怀古产生错觉的视觉失去了绝大部分作用,他脑海再没有了那些有形无形,影响判断的障碍物。他越走越感觉自己走对了,他鉴定的只朝一个方向走去,没用多久,元怀古就走到了他期盼已久的船边。
他用手指一摸,心头狂喜。原来画舫的边上只是由木板和窗纱构成,使得舫内的灯光可以映照出去,果然这舫不是全都是铁板!
元怀古现在就想着先冲出这里,然后回过头寻找那发动机关之人,再救得自己兄弟出来,虽然外面就是秦淮河,但是与其在这里被人困死,玩死,还不如博上一搏,总好过束手就擒。
他的字典里面没有放弃两字。
元怀古气运丹田,肩耸腰沉,对着画舫的窗隔直接撞去,只听得“嘭”的一声,把那木头镂空窗纱蒙着的舫璧撞了个大洞,跳了出去。他一跳出去,心道不好,他这一跳,并不如他想像中那样跳到秦淮之中。
发动机关之人早预想到舫内的机关困不住他,可能会让他逃出去,已经在横波舫两边布下了大网,没料到还真的能逃出来。元怀古这一跳,没跳到秦淮河里,直接掉入网中,动弹不得。这时,他才是觉着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