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风雪连天日。
朝阳映照着皇宫大殿前的一束梅花,傲然挺立。宫殿前,若干个宫女,太监正在清扫着雪地。
赵构心想着也该去溜达溜达了。
于是,禀明韦氏,带着太监小李公公便往者东宫方向前去。
“殿下,衣服都准备好了。是现在换过来了么?”东宫里传来小五子的声音。他是太子大哥的贴身太监,从小就跟着赵桓身边,鞍前马后,忠心耿耿。
前年,赵桓第一次出宫便是他偷偷地打点皇宫后门前的侍卫,才有了太子出宫的机会。宋朝皇子,未成年前不允许随便出宫。必须需要皇上的允许才能走出宫去,哪怕他是太子。去年赵桓成年,又因长子被赵佶封为太子,学习政务。即便这样,太子也不能随意出宫,哪怕他的父皇赵佶就是各种溜出宫去与名妓私会!
所以,那一次的出宫被赵佶发现。小五子未免太子受罚,揽下罪状,说是自己将宫外的热闹景象告知太子并且诱惑太子出宫。
其实,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任凭一个小小太监又怎么能够让赵桓如此坚定甚至不顾皇上明文禁止!说白了就是赵桓想出去看看,太监告诉他哪里热闹好玩,就顺势迎着出宫了。
既然有人要出来扛,赵佶也不想让朝臣知道太子如此胡闹!便责罚了太子少傅沈谦,并且下旨要杖杀小五子。
赵桓眼见这么可心的侍从就要被父皇杖杀,便哭哭哀求着。赵佶又怎会更改旨意,此时皇帝身边的一个人说到:陛下,太子年幼喜欢玩闹是正常不过的,小小侍从稍加惩戒便可。可不能耽误了大事。
赵佶稍加思索,仗责三十,小五子这才逃过一命!后来小五子竟然拜这个人为义父了。我想大家都知道是谁了吧?不错,就是徽宗朝里著名的大宦官,西北军统帅,枢密使-童贯。他们所说的大事,便是政和元年(公元1111年)马值献策,与金人约定海上之盟共击辽军。历史走向在一切都没有改变之前是不会轻易的偏离航道的。
这件事后,赵桓心猎没过多久便又出去了。后因小五子与那童贯的关系,出入皇宫便更加方便了!
“这是好去哪儿啊?我的太子哥哥。”赵构迎着进来笑着道。
“哎呀,是九弟啊,怎么今儿没有在房里读书,跑到哥哥这里来了。”赵桓倒也若无其事回应道。
“想着出来活动活动便过来了,怎么大哥要出宫去么?”赵构笑着指着衣服。
“嘘!九弟小声点,不要别其他人知晓了。我听说春香阁里有件奇特事想着过去看看去”赵桓赶紧握着赵构的嘴紧张的说到“你既然来了,我就带着你出去。也正好让九弟见识见识,免得读书读傻了。”
“唔唔唔…”赵构倒也没反抗就着捂着嘴发出声音,太子这才松开手。
只听赵构说到:“春香阁是什么地方啊?”
其实,傻子都能知道一听名字就知道是青楼。果然,‘虎父无犬子’尼玛,全都是一个德行!
“哈哈哈哈,你还小不懂的!去了就知道了。”赵桓一脸得意。
临走之前赵构喊着小李公公回去告知韦氏,并请她不用担心。就这样算上童贯为了让小五子照顾赵桓而留下了两个侍卫,太子出宫有他们负责安全。同行五个人,便踏出了皇宫,赵构也第一次去到皇宫外面看看缤纷的世界。
汴京城真的是太繁华了。
据《东京梦华录》记载,东京汴梁城“东华门外,市井最盛,凡饮食、时新花果、鱼虾鳖蟹、鹑兔脯腊、金玉珍玩、衣着,无非天下之奇。其品味若数十分,客要一二十味下酒,随索目下便有之。其岁时果瓜、蔬茹新上市,新出每对可直三五十千,诸阁纷争以贵价取之”。
这时的夜市也更加兴盛,往往直到三更方散,市场交易,动辄千万。还有作为说书游艺场所的“瓦肆”,大者可容纳数千人,许多脍炙人口的评书和历史故事就是在这里经过说书艺人的精彩演绎传遍千家万户。
北宋的都城汴京,是人口超过百万的大都会,城中店铺达6400多家。人口最高的时候达到百万之众。当真国际大都市啊!
沿着御街而行,很快就来到了春香阁了。只见人头攒动,大厅内摆放着一副对联上面写道:一大乔,二小乔,三寸金莲四寸腰,五匣六盒七彩纷,八分九分十信娇。
赵构看了看,不由得笑了笑。当真是女人所写,如此明目张胆的赤裸裸恐怕也只有青楼女子能写的出来。
只见,赵桓走到一妇人前嘀咕了几声。妇人维诺笑着脸迎着赵构几人去当大厅前沿坐下。
这时只听见旁边一人说到:“这师师姑娘,当真奇特啊。写下一联对的上来才算第一关。往后还有作下一首诗词,若是满意了才可一见。”
“单是这个对联,就难住了无数人。更何况还有写首应景诗词。难,难,难啊!”另一人说到。
这时只见一个书生摸样的人走了出来答道:“我有一联,月儿十九八分圆,七个才子六个癲。五更四点鸡三唱,二月怀抱一枕眠。”
“好啊,对的好!”顿时大厅里面的人都躁动了起来。
“哟,我倒是谁啊,原来的太学陈东啊,怎么?你还想着搂着师师姑娘睡觉啊,哈哈哈”一位穿戴不俗的两眼透着邪气的人嘲笑的答道。
“哼,王道中有本事你也来对上一番,只怕你会想你父亲那样是个酒囊饭袋只会祸国殃民而没有没点胸墨吧?”只见那位叫陈东的讽刺道。
“哪是没有半点墨水啊,他是把墨水都熬成**送给清官姑娘们了。”又有一人走出来浪笑道
“梁发!你这厮也跑这里来。我还以后你没卵了呢!”王道中指着鼻子骂道
“哼,最好闭上你的臭嘴,不服气就出去撩开场子咱们打一架。别脏了这春香阁师师姑娘的眼眸。”
这时的赵构问了赵桓一声“这都是谁啊,大哥。”
“还能有谁,你看那个王道中,他爹王黼就是当朝的亚相。另一个梁发他父亲就是检校太傅-梁师成。他俩素来不和,我也是最近一年多跟着父皇学习政务才知道呢。”赵桓哼的一声答道“而他们几个都曾在太学里上过学,至于那个陈东我到是没有听说”。
赵构听完沉思着这就难怪了,政和二年蔡京复相,找来王黼作为自己的打手。王黼此人才智出众但无学识,善于巧言献媚。又因为瞧不起宦官所以与童贯,梁师成眼合心不合。史料记载,王黼被贬就是因为梁师成在其中推波助澜。梁师成和童贯一样都是宦官,并且与蔡京,李彦邦和朱勔,成‘北宋六贼’。
“好了,好了。各位爷都别吵了!师师姑娘说了,谁都应该按照规矩来。其他的话希望各位爷都能够坐下来好好答题,这样才有机会见上师师姑娘一面啊。”老鸨见状,上来调和到。
赵构笑了笑,对着太子耳边说了一句.
太子惊愕了看了看他这个弟弟。赵构说到:“大哥既然能来这肯定就是冲着师师姑娘去的,那当弟弟的自然要帮大哥一把了”
太子点头表示感谢起身说道:“我也有一联,不知可否?十九月,八分圆,七个进士六个还,五更四鼓三声向,二乔大乔一人占。”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虽然陈东之言对仗工整,但难免唐突了佳人,但是赵桓此联不能词藻简单,言语之间更兼和一种霸气。试问有谁能一人占的大小二乔?只有三国时的曹丞相‘铜雀春深锁二乔’所以,赵桓此联一出。大厅里的人无不惊讶,钦佩。
而在角落的一双眼睛正盯着前排的赵桓,赵构。大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