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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义元的无奈

嘲杂混乱的军势,凄厉暴虐的雨情,飞溅的鲜血混在泥水中向四处消散,诡异的天气让我看不大真切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唯一可以确信,四处无论敌我,均在纵情厮杀!

“终究只是偏居一隅的弹丸小国,多为临时拼凑的农兵、参差不齐,比不得大明兵士训练有素。”看到眼前毫无章法的打斗,我心生叹惋,比起渊源流长的大汉明国剿灭倭寇时候的表现,他们的技术含量实在太次了点!

“主人,今川义元想要遁逃!”姬子从身侧今川武士体内拔出半截太刀,与我一样,她并没有使用往日惯用的“长曾弥虎彻”,将那样的名刀用于这样的厮杀,不仅仅是大材小用,更重要的是不免磨损钝卷,我还没有奢侈到这种地步。拍马向前,引导亲卫赶走缠在姬子身边的几名今川武士,顺着姬子的指向,我果然看见今川义元在小姓、亲卫的护佐下,已靠近适才牵马的今川武士。与此同时,一宫左卫门与毛利新助他们却被同样悍不为死的今川武士阻在外围!

“还真是麻烦,若让他逃走那就糟了。”今川家总兵力足有四万甚至更多,若不能毕其一役将今川义元杀死或生擒,今川家雷霆之怒绝不是小小的织田家所能抗衡的!我伸手将姬子拉上“紫骍”,这时候,没有什么比拥有能争分夺秒的良马更重要,也没有谁比拥有万军取敌的姬子更让人省心,只有亲手讨取今川义元,才能真正脱离此地,那样在与织田家的会盟中就能更好的占据主动!我双腿夹紧马肚,接连闪过几支软弱无力的弓矢,跃过几处拦马桩和营帐,绕开人群密集处,不分敌我、挥刀杀散众人,朝着今川义元直冲过去。

随着战况的进行,四周的织田家士兵渐渐意识到今川家主将的所在,纷纷向被三百余名旗本队围在中央的今川义元冲杀而去。织田家接连不断的反复冲杀,尤其是长枪队的攻击,使得今川的旗本队人数直线下降,从我的角度望去,只有大约不到五十人依然保持着战斗姿势。更多的今川家武士身处乱军之中各自为战,或是慌乱中被织田家的武士甚至农兵讨取,或是被一个甚至几个人围追拦截,甚至于在某些角落出现武士带头溃逃的现象!这就是在农兵为主的今川军势的现状,武士道尚未真正发展起来的现在,眼见己方逐渐处于下风,即使是旗本武士也依然奉行着“打不过就逃”的基本方针!

不过,今川义元身边的武士却依然悍不畏死,也许是因为主君的存在给了勇气,当第一支举着火把回归本阵的队伍出现的时候,他们率先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若非在我严令下,几个“品樱居”调来的武士拼死抢救,一宫左卫门他们只怕早就被乱刀砍死,可饶是如此几人也先后挂彩重创,我那些临时拼凑的亲卫更是三四成之多!

“该死,敌人的援军已经来了吗,怎么会这么快?”我怒骂道,虽说公认讨取今川义元并未付出多大代价,可现在身处其间,结果究竟如何又有谁知道呢?如果今川义元侥幸逃脱,一旦重整旗鼓,浅井家与织田家都不会有好下场,毕竟在这个年代,日本的战争是一种极为神圣的事,尤其以正攻法为主,即两军在约定地点集结,然后各自排兵布阵,双方士卒背插绘有家徽的战旗,彼此光明正大展开厮杀。信长殿下这样的偷袭,类似于专求结果的野武士战法,也是极为人所不齿的卑鄙行为,与宣扬英勇无畏的武士义理背道而驰。若让义元逃脱而去,待他去而复反之时,织田家只怕会落到连家名都无法保全的地境!

“贤政殿下,今川义元就在前方。”我循声望去,只见信长下马改为步行,手提“压切”,亲自带领亲卫近侍上前厮杀,一时间竟无人可逆其锋芒!

“‘东海第一弓取’果然有两下子,我数次冲杀难以入内。”我拭了拭嘴角的雨水,隐隐掺杂着熟悉的血腥味儿,凭借数次转生积累的力量和姬子的护佐,我并未受伤,那些浓烈的鲜血多是今川或者织田家武士的——战况太过混乱,我甚至无法辨别敌友,唯一可以确信的是,讨取的敌人已不下十五人!

比起当年在明国剿灭的倭寇,眼前这些今川家的武士,不仅单人战斗能力超出几许,其勇猛无畏的程度也要胜出很多。若不是见惯了生死阵仗,面对眼前血肉横飞的情形,我还真可能会有点眩晕的感觉!不过他们毕竟只有五十余人,我们这边少说有三百余名能够一战的军士,虽说比不上自幼苦练的旗本,可彼此结成阵势,还真有点唬人的架势。信长笑着甩动缠在左手、已沾染上许多鲜血的念珠:“人间五十年,与天相比,不过渺小一物。看世事,梦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此即为菩提之种,懊恼之情,满怀于心胸。汝此刻即上京都,若见敦盛卿之首级……”

“哈哈,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今日就借信长之东风,杨织田、浅井两家武运吧!”我亦豪气遄发,随之笑道。

“主人,快看!”姬子的呼声将我的心神迅速拉回战场,恰见今川义元在几名近侍的帮助下翻身上马,正打算纵马而逃。可恶,让此人轻易脱身而去,将绝无我与信长的葬身之地!可就在这时,跟随今川义元多年名马迈出不过几步,刚刚脱离今川军队列,却宛若见到何种让自己惊惧的事物,在这关键时刻撂起蹶子、将今川义元重重摔倒在织田家军士密集处!

“哈哈,吃我服部小平太一枪!”先前见到的织田家年轻武士,见状大喜,这可是天上掉下的武勋哪!在今川家惊骇、织田家惊喜的目光下,精准的长枪毫无偏差地贯胸而入,“东海道第一武将”已然被重创!

“今川义元已经败亡,众人随我杀敌立功!”我挥着手中太刀,带头朝着今川义元那里冲杀过去,围救不及的今川家武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主君身陷重围!无论是杀心已久的一宫左卫门还是不甘落于同朋众之后的毛利新助,甚至包括其他武士、农兵,全朝着今川义元杀奔而去。我甚至心有凄然,似这样一代英杰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除了未来的明智日向守,只怕也是少有能及了。

正如每位曾经在历史上写下重要篇章的英雄人物,几经起伏的今川义元更加不会就此服输,只听得义元大吼一声,不知从何迸发出来的力量,竟用太刀将插在胸前的枪杆砍成两截!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今川义元顺势扑身向前,重重砍在服部小平太的左膝上,后者抱腿倒地,不用看也知道、半条腿已经被废掉了!

果然了得,我不由得暗自佩服,扪心自问在这种情况下,我可决难爆发出这样的滔天战意,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挣扎只是徒劳,从旁侧而来的毛利新助重重地砍在义元的肩上,承受不住重袭的今川义元因之倒地。可就在他倒下的那一刻,竟然张口咬住了毛利新助的左指!

“这……还真是戏剧啊……”我叹了声,走上前去,只见今川义元倒在地上,兀自挣扎不已——只是重创,还有救!

心念一动,我阻住毛利新助就要砍下首级的动作,举刀挑起了今川义元散乱在地的半套足具,扬声大喊:“今川义元已被织田家毛利新助讨取,东海道第一武将死啦!”

这几天在学校发生了几件不愉快的事情

给大家带来不便真是惭愧

尤其是尺子、胡说、红豆三位大大

签约事宜一拖再拖

明日下午无课,

定可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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