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天去新房整理家具和房间,并摆放调试电器,两天未归,读者见谅。—吐血熊敬上)
自从上次的“自食仪式”失败之后,奥斯卡特已经在恶魔主君的秘密神殿中浪费了快有两天时间。
哈温·维特把他这个主君特使奉为上宾,用各种奢侈的待遇将他照顾的体体贴贴。然而奥斯卡特却心神不宁,连带着对这些款待也毫无感觉。
主君要求他在六周之内找出巫妖的命匣,这样他才会宽恕自己先前地失利带给他的不快。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半时间,他连真正的行动都还没有开始。
从“深渊默示录”中得到的信息,似乎指出了巫妖曼格森·瑟瑞多的命匣被藏在负能量位面的某地。但戒指却拒绝提供更详细的信息,透过精神层面的反复联系之后,精疲力竭的奥斯卡特总算知道,“深渊默示录”也需要一场活祭的仪式来修复它因为施放熵殇能量而产生的损伤。
这世界真是恐怖,连物品也学会了讨价还价。奥斯卡特心怀怨气地想着,但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找来哈温主祭,命令他赶快安排一场献祭纯洁少女的仪式给他的神器。
当听到奥斯卡特提出的要求时,哈温·维特显得有些意外。“您不是说,需要异界之门的卷轴以到达负能量位面么?”
“可你能在负能量的世界里存活多久?”奥斯卡特反问道:“难道你还打算在那里耗上几个星期的时间,去寻找一个位置不明的小匣子?”
“对不起,我的大人。”哈温低头表示道歉。“我没有想到这么多,所以我只准备了异界之门的卷轴和抵御负能量伤害的装备。”
奥斯卡特让哈温立刻却筹办一次简单的活祭仪式,地点就在上次举行“自食”的大殿之中。
等待时间相当漫长,一直到第三天的凌晨将要到来时,身着黑袍的恶魔祭司们才从外界回到了秘密神殿,并将一个大麻袋抬到了哈温与奥斯卡特的面前。奥斯卡特皱皱眉头,他有些烦躁地挥退了恶魔祭司们,然后站在大殿中朝着哈温发泄怒气。
“大人,待奉双生之主让你觉得厌烦了么。”奥斯卡特在一旁嘿嘿地冷笑着。在场的其中祭司们都远远地站在外围,谁也不敢乱动。
“我将一生都奉献给了双生之主。”哈温回答道,“倒是大人您应该抓紧时间了,我们须在日出前打开传送门,不然又得等待一天。”
“至少是下半生都献给了主~~”奥斯卡特嘲讽道。他打了个响指,马上有一个恶魔祭司走上前来,打开了那个大口袋,从里面揪出一个身材瘦弱的小女孩。
她可真是瘦小!奥斯卡特用冰冰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孩。她大约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瑟瑟发抖的身体被包在一件脏兮兮的麻布袍里,暗淡的皮肤发出阵阵臭味,头发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出一种不健康的枯黄。
“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他说,“哈温,你的手上去了这么久的时间,就只找到这么个乞丐小妹来充数。该死的,我们需要一个纯洁的少女,不是被人操过无数遍的小乞丐。”
“大人,我们检查过了,她的确还是处女。”有位恶魔祭司如此辩解道。
奥斯卡特冷哼了一声,“用你们的老二检查的么?”
“别这么刻薄,我的大人。”哈温出来打了打圆场。“他们是有些办事不力,但成果还是可以接受的。既然我们已经有些迟了,还请快些开始吧。”
现在,不论奥斯卡特有多少的不爽,也的确没有时间再等待了。“深渊默示录”需要一个纯洁的祭品,并在日出前进行献祭,只有这样才能完全恢复它因为施放熵殇能量而产生的损伤。而一位处女是纯洁祭品中最容易得到的一种,至少比抓独角兽要容易的多。只是奥斯卡特很不满意眼下的这个肮脏瘦弱的小女孩,他有些担心“深渊默示录”会挑剔这个将要被奉献的生命。
不过,如果今天他们不这么做,那么至少还要等到明天。在关系时间的问题上,他可一天也不想浪费,因为六周的期限已经快过了一半,而“深渊默示录”仍拒绝提供具体的方位,指向巫妖曼格森命匣所在的位置。
“算了,”奥斯卡特妥协道,“那便开始吧。”
两名恶魔祭司从地上拖起了已经吓傻了的女孩,然后把她抬到早已准备好的双头祭坛上绑好。奥斯卡特伸出左手,将“深渊默示录”指向女孩的方向,然后开始用深渊语念讼出一段邪恶的咒文。
祭坛上,有六芒星法阵透出岩浆般火红色的光芒。从“深渊默示录”镶嵌的红宝石中伸出了四道若有若无的黑色能量带,它们如四条漆黑的蛇信,扭曲缠绕,丝丝作响,慢慢地将女孩的身体包裹了起来。
“让她见血!”奥斯卡特吼道。
立刻有恶魔祭司抽出随身的短刀,他双手举高,把刀子用力扎进女孩的心窝里。当刀子被拔出来的时候,那伤口就好像一眼小小的泉眼般,向外喷涌着汨汨鲜血。一闻到血的味道,那四条黑色的“蛇信”顿时兴奋了起来,它们争先恐后地挤向有血地方,用力钻从伤口钻了进去。接下来,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女孩的身体以极高的频率颤抖着,还从她的喉咙里发出时断时续的“嗯嗯”声。
这“深渊默示录”果然是我主的杰作!奥斯卡特心想,居然有这样奇妙的生命转化方式,过去他自己从来都没有想到过。
当鲜活的生命完全化为一具枯骨的时候,奥斯卡特感到了“深渊默示录”传来的那股喜悦情绪。这回他才算是松了口气,还好,“深渊默示录”没有拒绝这个他感觉不太合格的祭品。
“我的大人,”哈温在一旁提醒道,“负能量位面可不是人待的地方,也许你应该戴上这个。”
奥斯卡特从哈温的手中接过卷轴和一个银闪闪地小玩意儿。他仔细一看,发现原来是一枚甲虫形状的银制勋章,正透出淡淡的灵光。当手心中的热度传到金属勋章上时,在甲虫背面的双翅上渐渐浮现出两行用精灵文刻下的铭文:阿泛德尔之冠,助我对抗死亡。
在这里,所谓的“阿泛德尔之冠”,并非是什么物件,而指的是所有精灵的守护神科瑞隆˙拉瑞辛,这个多元宇宙中最强大的神祗之一。这枚能帮助佩戴者免疫负能量伤害的神圣勋章很可能就是由科瑞隆的高级牧师所制,他们在完成这件宝物之后,又刻下了这段铭文以示标记。
“这倒是相当不错的宝物。”说着,奥斯卡特又将神圣甲虫勋章又抛还给了哈温,“可惜我不喜欢上面的神圣味道,主祭大人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可那里除了负能量之外,其它的什么也没什么,甚至没有空气。”
“自然不会什么也没有。”奥斯卡特挑出了哈温的语病,“你大可放心,我的主祭阁下。我有主群赐予的‘深渊默示录’,它自然能保护我在负能量界里安然无恙。”
“那……遵命,我的大人。”哈温的嘴唇动了两下,但却并没有说些什么。之后他便将那银色的甲虫勋章插进到自己胸甲前的一个小凹槽里,又戴维上那个模样有些可笑的圆头盔,表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以出发了。
接下来的工作就变的简单多了。奥斯卡特将“深渊默示录”的力量注入到异界之门的卷轴之中,由神器的来引导并开启了异界的传送门,可以让他们少走很多弯路。
当鲜红色的传送门喷薄出大量的负能量浓雾时,在场的其它恶魔祭司们不得不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大殿。刚才还颇为热闹的大殿里,一下子就只剩了哈温和奥斯卡特两人。
“大人,请您快一些!”哈温一边催促奥斯卡特,一边顶着负能量的雾气,先行一步进到了传送门中。“等……”奥斯卡特原本想说一些什么,但时间并不等人,因为传送门能持续的时间十分短暂,他也只能加快步伐冲了进去。
……
一跨进传送门之后,奥斯卡特便感觉自己正不断下坠,他看不清周围的景物,只觉得自己地脚下是那无底深渊。
不对……我应该已经抵达了负能量位面!他突然记起了一些事情。我太习惯深渊和物质界的行走方式,忘了这个世界的行动方式和其它地方完全不同。
负能量位面的情况有些类似于气元素位面,所有到这个位面的生物很快就会发现,这的重力完全是由自己的意识来决定,这被称为:主观方向重力。
炎魔的寿命无穷无尽,在过往的漫长岁月中,奥斯卡特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负能量位面。但可能是上一次的拜访间隙的时间太长,他早已将如何在负能量世界中遨游的方法扔进了记忆的角落中。当他重游故地的时候,这一部分的记忆便又被重新激发起来。
身随意动!下一刻,奥斯卡特已经停止了下坠。不久之后,他的双脚终于又有了那种熟悉的触地感。
随着双眼的视力渐渐恢复,他发现这个世界的四周都是深紫色的负能量雾气,似乎看不到太远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奥斯卡特又感到自己的身边有一点刺眼的红光,他抬起了左手,却看到“深渊默示录”正放出耀眼的鲜红光芒。红光中浮现出一条双头黑蛇的影子,两条蛇信齐齐地指向一个方向。
“原来您在这里!”一个声音从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不用说也知道那是哈温。他循声望去,又看到了黑武士熟悉的身影。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哈温问道。这时,他的视线瞄到了由“深渊默示录”产生的异景。
“你又不是没生眼睛,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奥斯卡特冷淡地说到,“不过,接下去的路程还有劳主祭大人的照顾,为了吾主的荣耀,请你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吧。”
“是……”哈温低头施了一礼,他抽出了佩剑,悻悻地走到了奥斯卡特的前头。
有“深渊默示录”的指引和保护,这里没有东西能伤得了我!奥斯卡特在心里想着。不过这一回,却是轮到他不断催促前面的哈温快点,再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