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家动手,杠杠的打脸的节奏啊!
容镜荷来不及多想,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花藤,立即抓住茯苓与月季的肩,腾空而起,在包围之外落下。她双脚刚沾地,那些花藤便像是有感应一般,瞬间调转再次朝容镜荷涌来。
容镜荷一边躲闪着这些花藤,脑中一边迅速的运转着,想着应对之法。手中凝出玄火球朝花藤中央挥去,一片火焰,熊熊燃烧之后,花藤仍是生机勃勃,攻击力丝毫不减。
果然没用!容镜荷心中开始焦急,赫连墨的修为可远不止先天六阶。
赫连墨冷冷的看着狼藉闪躲的容镜荷,嘴角扬起一丝残忍的笑。双手不停的结印。容镜荷,不管你究竟有了什么奇遇,今日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显然他已经对容镜荷是如何修炼玄气的是不感兴趣了。
容镜荷眸色闪了闪,看着有些疯狂的赫连墨,心中无力吐槽。拜托,这赫连家的人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差!几句话小心脏就崩溃了、就受不了了!妈蛋,瓷娃娃呀你!容镜荷并不知道,赫连墨是赫连家族百年来天赋最高的,从小都是倍受追捧,何来他人侮辱这一说。所以今日她这是踩到雷区了。
“赫连墨!”这下容镜荷再也不装的和气了。和气个屁,都快被虐死了。
容镜荷侧身一个闪躲,一根绿色花藤打在地上,霎时地板就碎成了渣渣。天啊!她都想要仰天长叹了。早知道这赫连家的人心里这么脆弱就不该来硬的了,迂回战术总比这种强攻来的好。玄力等级不够,灵力又只恢复了那么点,现在还不是赫连墨的对手。现在好了,说又说不听,打又打不过,简直一团糟。…………
晋王府。
白訾济并没有听出纳兰凤渊的语气有什么不对。他立马点头应道:“嗯。”又是转头看向林宣夜,“宣夜,你也觉得奇怪吧?这容家小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废物。”
林宣夜也是同意的点头,脸色平静却又困惑。“看今日她对赫连雪攻击所使用的玄火球,这容小姐的实力应该在先天六阶。”
“是吧!”白訾济激动的拍了拍桌子,表示十分的认同林宣夜的话。但他又是皱眉,“不过,这赫连老二是出了名的护短,她今日揍了赫连雪,赫连墨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按赫连墨的性子,估计今天就会找上门去了。”
林宣夜失笑。他有些揶揄的道:“你不是挺喜欢那赫连雪的吗?说她长的漂亮。”
白訾济摇头晃脑的笑兮兮,故作正经的道:“非也非也,我又岂是那种只注重长相的人。”
林宣夜挑眉不语,但眼神却是极为肯定的不信。
“咳咳。”白訾济一秒钟就变回原型,“主要是那容家小姐要比赫连雪美艳的多了。”
“她?”林宣夜回顾了几秒没有说话,确实,容镜荷长的此赫连雪美上不只三分。特别是那双古井般清寒的眸子,让人无法忘记。
“今日。”纳兰凤渊突然吐出两个字,转身走向门外。
白訾济听着一脸茫然,今日?什么意思?
看着纳兰凤渊快要走出庭院,林宣夜忍不住问:“你去哪?”
纳兰凤渊没有回答,脚下的速度却是更加快了。…………
将军府。
“赫连墨!你太嚣张了!”容镜荷身影灵活的躲避着这些花藤,语速有些急促,“这可是将军府!”
赫连墨无所谓的耸肩,看起来很轻松。“若是你在自己家里死了,最先逃脱不了的就是这些个丫鬟们。”
容镜荷觉得十分的荒诞,“你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到底是赫连墨太天真还是太自信?容镜荷觉得自己好像小看了这赫连家的人。
“容镜荷,并不是只有你爹是一品官员。”一直默不出声的赫连雪忽然开口,语气中有着得意洋洋。
赫连雪这一句话一下点醒了容镜荷,当今皇后的本家就是赫连。
皇后是赫连墨的亲姑姑,入宫二十年,深受皇上宠爱。分别生下了大皇子纳兰城,十公主纳兰绒。如今朝中多数官员向皇上纳兰玖推举的太子人选就是大皇子纳兰城。赫连家族如此高调,皇上纳兰玖却是没有丝毫不悦,任其放肆,一直隐忍。分明就是想让其充分膨胀,最后一网打尽。整个赫连家族看似名望鼎盛,殊不知,这繁花簇锦之下却是烈油烹火,岌岌可危。
难怪赫连墨敢这么嚣张!容镜荷眼神闪了闪,心中骇然。如果今日自己当真出了什么事,恐怕这府里的丫鬟奴仆是百口莫辩。而就算知晓真相却也是不能把赫连墨如何。
渐渐的,容镜荷开始体力不知,身形变得迟钝起来。“小姐!”耳畔是月季与茯苓焦急的叫喊。
容镜荷抬头,一根绿色花藤差她的额头只有一寸之厘。尽管如此,她脸上仍是一脸坚定,眼中尽是不甘之色。不可以,她绝对不可以就这么死了,不可以!
倾尽全力,容镜荷凝聚出一个十寸大的青色玄火球,将那些绿色花藤挡在离自己一寸远的地方。
赫连墨脸上的自信凝固,变得惊讶。十寸大的青色玄火球,这可不是先天六阶有的实力。为什么这个废物居然有这么强大的爆发力?赫连墨终于正视眼前咬牙坚持,满头大汗的容镜荷,第一次感到压迫感。
几乎是一瞬间,赫连墨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容镜荷绝对不能留。他双手加强了结印,结印手法越来越复杂,速度也越来越快,绿色花藤的攻击性瞬间提升了许多。
绿色花藤一时间压下,就只离容镜荷只有一厘的距离。青色玄火球一下化为乌有。
就这么结束了吗?容镜荷有些茫然,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做,怎么可以就这么结束了?
突然,一只细致好看的手出现在上方,稳稳的握住了即将落下的荆棘花藤。
容镜荷一瞬间脑中变得清明,她定睛一看,是个长的绝色俊美的男人。
他静静的看着容镜荷,神袛似的容颜冷淡却又安静。
容镜荷一时晃神,忍不住开口道:“帅哥,你是哪位?”谢谢这二字一早不知被她丢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他听着忽然笑了,如三月花开。眼中的冰冷化为乌有。他的声音温柔磁糯:
“小家伙,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