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好久不见。”
容镜荷被那柔溺的笑晃了眼,有些失神。
回顾一看,赫连雪也是呆呆的看着纳兰凤渊,眼中一片痴迷之色。
晋王纳兰凤渊在临星国是个神话般的存在。六岁突破炼脉七阶,十岁达到先天三阶,十二岁因老晋王突然逝世,临危受命承袭王位。受一干大臣阻扰,以一人舌灿莲花独战群雄,稳坐王位。十五岁一人独战青武堂三大长老将其一一击杀。十八岁出征焰翎国,大获全胜。二十岁时将当初反对他的大臣全部斩杀。当时皇上纳兰玖原本想要暗地击杀他,但派去的人均被截杀,尸体被切成了一块一块的送回了御书房。之后还是有一部分人不死心仍想对他下手,最终都是莫名其妙死于非命。从此纳兰凤渊便成了临星国杀神一般的存在,没有一方势力敢对其下手。
容镜荷脑中忽然闪过这些记忆。她立即摇摇脑袋,眼色晦暗不明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纳兰凤渊。她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尊大佛了!想着看了看一脸痴迷的赫连雪,叹了叹气。果然,美色面前任何人都没有抵抗力啊!
尽管如此,纳兰凤渊却仍是全京都女子仰慕心仪的对象。容镜荷心中诽腹,如果真要排个美男榜,纳兰凤渊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晋王?!”赫连墨心下疑惑,有些呆滞。晋王怎么会来这里?想着脸色突变,错愕的看着一脸迷茫的容镜荷,不知为何心中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十分的不安。
纳兰凤渊一脸温柔的看着还在状况外的容镜荷,语气极为宠溺:“小家伙,站好,仔细看着。”说着转身,那温柔似水的神情蓦地冰冻,三尺之外也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冷。
冰冷锐利的目光飘向赫连墨,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为什么总感觉晋王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赫连墨心中有些发慌。这晋王纳兰凤渊在临星国是唯一一个独特的存在,任何一方势力都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简直就是一手遮天。他赫连家族再怎么狂妄也是不敢去惹这尊杀神班毫。
言语间纳兰凤渊突然手上一用力,整根荆棘花藤被牢牢握住。下一秒,在他手掌处有一股红色冰雾渐渐附着,很快凝成了冰块。这些冰块从手掌末端的荆棘花藤一直延伸下去,不一会儿,所有的荆棘花藤就被这红色冰块冻结,纹丝不动。
赫连墨见罢,身形一乱,手上结印的速度霎时停止。
他慌乱的看着镇定自若的纳兰凤渊,眼中有些害怕但又有着浓厚的不甘之色。他不信,不信纳兰凤渊真有传闻中那么厉害!想着,他咬牙提气,丹田内的气核不停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很快他的气势大涨,停止结印的手在凝固的姿势下动摇。望眼看去,被冰冻了的荆棘花藤似乎也有了些许复苏的迹象。
看到这些景象,赫连墨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纳兰凤渊是天之骄子,他也是!赫连墨心中升起丝丝骄傲。他可是赫连家族百年来天赋最高的天才,他不会比纳兰凤渊差。
看着一脸喜悦兴奋的赫连墨,纳兰凤渊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笑,绝美的脸上尽是嘲讽。
只见他慢慢松开握着花藤的手,缓缓抬起手臂,轻轻一点。“砰”的一声,整片花藤瞬间破碎,化为星星点点,消失不见。
赫连墨眼中的消息凝固,来不及惊讶,便觉得胸中气息剧烈翻滚,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反噬,因为纳兰凤渊破了他的武技,他被自己的武技反噬了!
他捂着胸膛,不可置信的看着从容不迫的纳兰凤渊,眼中浮现点点颓靡。原来,他们只见居然有这么大的差距。只是轻轻的一点,他自视强大的攻击瞬间瓦解,变得十分的滑稽可笑,不堪一击。
“二哥!”赫连雪上前扶住赫连墨,眸中的情绪晦涩不明。
赫连墨猩红的双眸死死的盯着脸色淡漠的纳兰凤渊,双拳紧握,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早已没了那副自信满满、意气风发的样子。他可是赫连家族百年不遇的天才,怎么会…………
纳兰凤渊一脸无所谓,淡然的转身。
转身时突然出现一道红色冰链,将赫连墨紧紧的捆住。
“你干什么?放开我!”赫连墨大惊失色,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以命令的口吻对纳兰凤渊说话。
听罢,纳兰凤渊脸上浮现残忍的笑。静静的转身,看了满脸怒气与不甘的赫连墨几秒,轻启薄唇:“愚蠢。”居然敢以命令的口吻与他说话,赫连家族是这段时间风头过劲,忘了自己能够触碰的底线了。
“晋王,求您放了我二哥吧!”赫连雪开口为赫连墨求情。楚楚可怜的眼神像是迷失在森林深处的小鹿,惹人心疼。
纳兰凤渊却是视若无睹的转身,看都未看她一眼。这种女人他看不上。
赫连雪委屈的咬住下唇,难过的好像下一秒眼泪就会掉下来。
容镜荷看着欲哭出来的赫连雪,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拜托,说你蠢还真蠢。强者会在乎弱者的眼泪吗?答案是:
不会!
纳兰凤渊转身看向容镜荷的眼神又变的柔情似水一般他清冷的嗓音也变得柔和:
“小家伙,记住了。玄气的作用不只是凝气聚物而已,你要多加练习化形才可。”
化形是指利用玄力将玄气转化为所需的元素武器,最大限度的与自己的武技契合,增强自身的攻击力和防御力。
“哦。”对上那深邃的眼神,容镜荷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那个,”容镜荷小心翼翼的看着纳兰凤渊开口问道:“我们认识吗?”
为毛你弄的我们看起来很熟!容镜荷在心中呐喊。
纳兰凤渊眸色一暗,随即又是温和的笑笑,说:“认识,只不过……”话说到一半,嘎然而止。
只不过,只不过什么?容镜荷表示一头雾水,搞不明白这个男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赫连雪看着对容镜荷十分和气的纳兰凤渊,眼中闪过一丝妒忌和怨恨。晋王怎么会对那个废物这么好?她怎么配?!
赫连墨冷静思虑了片刻,压下心头怒火。这才开口道:“敢问晋王,我是犯了什么错您要绑我?既然您想要罚我也应该给我一个理由吧!”
语气阴阳怪气的,让人听着浑身不舒服。
我去,这桀骜不驯的样子摆给谁看?容镜荷心中再次吐槽。
纳兰凤渊却是没有理他,一脸认真的看着容镜荷,语调不明:
“你想对他执行杖责?”
容镜荷一时愣住,看着纳兰凤渊意思不明的表情,不知如何回答。
这男的到底是帮谁的?容镜荷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