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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斗 第十九章 尘封三十载(3)

在上海那就好办,我从小就在上海长大,尤其是陆家嘴,离我在上海的故居很近,只是现在工作太忙,没法请假,看来只好周末买张机票去跑一趟了。

当我再次来到陆家嘴时,这里已经和我记忆中的样子完全不同了。那些颇具上海特色的老建筑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高楼大厦。我按照赵勇给我的地址找到了王本昌的住所,给我开门的是一位年轻时尚的女子。

“你找哪位?”那女子显然对我这个陌生的不速之客的来访有些警觉。

“您好,请问这是王本昌教授的家吗?”

“是啊,你是找我爷爷的吗?”那女子诧异地看着我。这也难怪,像我这样年纪的人怎么会和一个年愈花甲的老人搭上关系?是我我也会觉得奇怪。

“嗯,我是从贵阳来的。”

“哦,你是从我爷爷的家乡来的啊,快请进,快请进。他在花园里打太极拳,我给你叫他去。”

“哦,不用了,如果方便的话,你带我去找他吧。”

“嗯,这样也好,你等我一下。”说完那女子回房拿了钥匙,关上门带着我来到了街心花园。

顺着街心花园走到了正中心,在一座花坛边我看到了一位老人正慢条斯理、凝神静气地打着太极。

“爷爷,有人找你。”那女子朝老人喊了一声。

老人停了下来,问道:“是谁找我?”

那女子指了指我说:“就是他,他是从贵阳来的。”

“哦?”老人的神情颇为诧异,因为他并不认识我。

“您好,王教授。很冒昧前来打搅您。有件事我实在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委,所以不远千里来找您。我可找了您整整两年啊。”

“小伙子,你想打听什么事呢?”一听我如此执着,老人也十分好奇。

“是关于1978年末所发生的一件事。”

“1978年末,1978年末……”老人顿时陷入了沉思,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片刻之后他对他的孙女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要和这个远到而来的小伙子好好谈谈。”

打发走了孙女之后,王本昌仰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30年了,快30年了,我原本以为会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这番感慨是什么意思。

“走,小伙子,我已经知道你的来意了,我们到前面的椅子上坐坐,我慢慢和你说。”

我跟着老人来到了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开始等着他开口。老人看了我良久,说道:“在我说这个故事之前,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那个时候你最多应该也只有一两岁。”于是我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向老人说了一遍。

老人听完我的叙述后,又一次长叹一声,说道:“造孽啊,造孽。李铁树弄成今天这样,全怪我啊。我对不起他,更对不起老钱和他的女儿。”

我继续保持着沉默,虽然对于老人这些发自内心的感慨充满了疑问,但我知道此刻最好不要去打断他。

“小伙子,你来得好,你来得好啊。”在感慨了一番之后他突然转过头来朝我笑了笑了,情绪也开始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他用略微带着颤抖的声音继续对我说道:“三十年了,也该把真相公之于众了,这样在我归天的时候,也就安心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地听,好好地把这个故事写出来,让世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会的,老大爷。您慢慢说,别激动。”

“好,好……”老人一连说了七八个“好”字,这才把激动情绪给控制住,然后开始在回忆中向我讲述起当年的往事。

“当初我离开贵阳,就是因为这件事,我满以为离开那个地方后,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淡忘。可是,呵呵,我完全错了……那还得从1979年的年初说起,我还记得那是刚过完元旦的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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