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来,有一个男人几乎每天都会出现,有的时候男人会给女人带一束花,女人会像小女孩一样脸蛋微红,他有的时候留宿,有的时候只是单纯的吃顿饭,梨心儿看着他坐在饭桌跟前就会觉得组合格外的诡异,一个**一个**的孩子还有一个嫖客,居然可以像一家人一样其乐融融。
慢慢的,梨心儿看到了自己那个平时妖里妖气的妈几乎一夜之间洗净铅华,她换上了正常妇人穿的有些土气的衣服,挽起漂亮干练的发簪,开始洗手为君做羹汤,甚至对梨心儿都好了很多,甚至送她去了小学,梨心儿知道这些变化都是那个男人带来的。那段时间梨心儿笑着说,那段时间,是她有生以来唯一觉得自己像个人,她恨不得把那个男人供起来。就怕男人突然消失,怕自己再回到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可惜好景不长,那个男人突然消失了,顺便卷走了女人所有的钱,女人当时就崩溃了,她疯了一样砸碎了家里能砸的东西,她觉得自己就像小白菜一样命苦,所以梨心儿又看到那个几乎干干净净的女人又一夜之间变回了妖艳货,变成了被人戳脊梁骨的恶婆娘。而且更加撒欢的作死,在作死路上一去不复返。
她开始吸毒了。
那个环境啊,什么肮脏的东西都有,女人在小姐妹的撺掇下,开始吸白粉,后来发展到自己往自己身上打针。更可怕的是她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孩子。
那天小梨心儿背着小书包从学校回家,手里拎着从垃圾桶捡回来的旧作业本,一推门就看到自己的妈跟个女鬼一样坐在客厅上,她脚边散落着用过的针头,她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小梨心儿,半晌声音飘忽的问:“学校好玩吗?”小梨心儿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女人桀桀的笑出声:“你看你真干净啊。来,到妈妈这里来。”小梨心儿犹豫了一下,谨慎的看着她,反倒往后退了一步,女人看到小梨心儿往后退,就像被点燃的炸药桶一样尖叫着:“我叫你过来!没听到吗?你他妈聋啊!”说着女人操起手边的杯子就砸了过去,砰地一声,碎在梨心儿的脚边上,小梨心儿惊恐的看着这个疯女人,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女人一把扯过梨心儿,指甲都扎进了梨心儿胳膊里,梨心儿痛的眉毛都拧在一起,女人笑着,拿过一只针管,轻轻的道:“来,宝贝儿,自己打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