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心儿吓坏了,就算她年纪小,也知道那不是好东西,她挣扎的往后退,却被她妈硬生生的拖了回来,一个孩子,怎么能赢得了一个成年人,哪怕这个人被毒品掏空了身子。小梨心儿就像走投无路的小兽一样,吭哧一口咬在女人手腕上。女人疼的尖叫一声,反手一巴掌甩在小孩子脸上,啪的一声,梨心儿直接被轮到地上,女孩儿捂着脸,就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还没反应过来,女人就像疯了一样扑了过来,反手又一巴掌甩了过去:“你敢咬我?你居然敢咬我!我都脏成这样了,你凭什么那么干净?啊!凭什么?”小梨心儿觉得鼻尖一热,伸手一摸,只见到满手猩红。
那个时候,小梨心儿知道,她妈真的疯了。
女人拖起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女孩往卧室里走,从床头柜里抽出客人为了添兴致留下来铁链,把女孩儿拴在床头上。桀桀的笑着:“这样,你就不会跑了。”小梨心儿看着自己的亲妈从客厅拿过那根被遗落的针管,看着自己的亲妈把那一管能把人毁了的东西灌进自己的血管里。那个时候小梨心儿不再挣扎了,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绝望,她在本该被人宠溺的年纪里活的像条狗,在本该沐浴着阳光的年纪被拉进泥潭里,挣扎不得,欲死不能,那时候,她才七岁。
梨心儿挽起自己的袖子,衣服下的皮肤格外的白皙,吹弹可破,她轻轻抚摸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胳膊语气平淡的说:“打了多少针呐?我也不记得了,我觉得我没得艾滋真的挺神奇的,后来,我瘦的不成样子,手腕都能从铁索扣里抽出来,然后,我妈为了抓我,摔倒了,脑袋磕在床脚上,再也没醒过来。我被人送进戒毒所,再后来,又进了孤儿院,遇到了南哥,后来,南哥出事了,孤儿院也呆不下去了,南哥就像托孤一样把我交给诺姐。诺姐给了我一个家。”
短短几句话,却说出了别人一辈子都没经历的颠沛流离,那是钢筋水泥下的黑暗和无奈,在别人都在享受甚至挥霍幸福时,却有人默默地忍受着饥饿和寒冷,有的人被黑暗吞没,有的人却不甘心一起烂在泥里,所以一定会有人挣扎反抗。黎明前总是黑暗的,但是天总会亮的。
叶霄揽住梨心儿瘦削的肩膀,虔诚感谢上苍,至少那些黑暗没有把她毁了,还好她还在。
叶霄看着女孩空洞的眼睛,轻轻地在女孩的嘴唇印了个吻,不带任何欲望,只是个安抚的亲吻。梨心儿感受着嘴唇的温暖,感受着自己冻成冰的心脏慢慢的有了热度,她闭上眼睛,哽咽了一声,抬头迎了上去,喃喃的道:“吻我。”叶霄叹息了一声,再一次靠近了心爱的姑娘,加深了这个吻,唇齿交融,轻轻地告诉你,我爱你啊。
风轻轻掀起了女孩和男孩的衣角,他们的发丝交缠在一起,交错的身影,低喃的安抚,这是我们最初的爱情,我们生命中无法磨灭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