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豪出发前,再对陆战队进行鼓舞,以“高山向我低头;海水为我让路”赞扬队员能因应各种恶劣条件下的作战,并以“为海军收战果;为陆军做先锋”期许陆战队完成抢滩登陆的使命,为海军扫荡岸际残敌,为陆军後续登陆建立滩头堡,便将两个陆战师编成第一舟波登陆,豪格率领第四军於福清湾登陆夺取福州。
当舰队进入福清湾时,战列舰便横阵发炮,朝福清县城就是一轮猛击,陆战队士兵纷纷取出挂勾,挂住缆绳滑行至接应船跃下,朝滩岸上奔跑寻找有利位置掩蔽,福清县城的炮火也朝舰队方向还击,炮弹落在沙滩上,爆裂四散的弹片,激起了沙柱与水柱也造成不少陆战队员的阵亡,後续登陆的迫炮及红衣炮被工兵及陆战队员迅速架设,也立即向福清县城进行火力压制,对方虽有还击,但火力上的悬殊,渐渐的敌炮声想逐渐微弱下来,吕豪这时便下令陆战队巩固滩岸,建立滩头堡,宪兵部队也投入进行战地交通管制,让第二梯次的陆军登陆部队,上岸与陆战队换防。
豪格第四军登陆後,第二师接替陆战队持续向福清城炮击,第一、三师朝正面攻击前进,第四、五师则朝福清城两侧形成包围,城楼上零星的枪响,长时间的间距,排湾军知道福清城里的魏军只有少数的火绳枪,便示威性的朝城楼一轮集火射击,打的魏军头也抬不起来,福清县令几番向福州的巡抚吴之屏告急,请求援军,但皆收到死守福清的命令,对於是否增派援军却一直没有说明,等排湾军围城的时後,福清城县令眼看援军是不会来了,便决定开城投降。
吕豪命日朝後备军第一师进城守备,又命豪格率第四军朝福州方向攻击,结果大军尚未进到常乐,福建巡抚吴之屏便宣布率全省军民归降,在城门前献图书表册、关防印信,吕豪进城後,仍委由吴之屏任福建巡抚,按排湾帝国政令推行政务,随即张贴安民布告,命令部队布防城外,非经允准不得入城,仅在城内设立宪兵队,维持秩序。
但吕豪收到广东方面军统率多夺回报战况激烈,第五军及日朝後备二军就没那麽幸运了,第五军遭遇顽强抵抗,海军战列舰在珠江口金星湾朝香山县炮击,但周边隐藏的岸炮,旋即对舰队开火,陆战队强行登陆,折损过半,才将金星湾周边岸炮逐一拿下,目前突破魏军防线,占领五桂山构工防御,朝香山持续炮击,但敌江门守军在我左侧阻绝,东莞与广州魏军皆开赴香山,我军恐有被反包围之虞。
吕豪命令在金门的洪承畴,立即率预备队由广海湾登陆,先取台州,在夺江门,解除多铎左翼的包围,洪承畴受命後,便率预备队由金门料罗湾登舰开拔。
北魏朝廷里,陈一龙举足无措,召来了杨嗣昌与吴襄谋求退敌之策。
吴襄先道:「皇上,依臣之见,眼下山海关守军尚有十万,可先调动五万南下卫戍,再由江、浙、鲁、皖徵召四省卫所兵,会师关宁军共同南下剿贼」。
杨嗣昌连忙说:「辽东王所言甚是,但山海关关宁军决不可调动,一旦调离山海关,排湾军便会南下犯关,这会让北京危殆迫在眉睫,让我军成为南北受敌之境,这是饮鸩止渴,断不可为」。
吴襄怒道:「照杨尚书所言,我军该任由贼军肆虐东南,放任不管吗?」。
杨嗣昌说:「并非放任不管,贼军目前态势并非有直接进犯京师之意图,不然不会选择距此千里之外的闽粤两省,且又有长江天险阻隔,贼军危害与东北相提,则较为缓,目前应先稳固江、浙、皖、赣、桂诸省,不致贼势扩大,再依辽东王所言,调集诸路兵马,寻求战机,再行围剿」。
吴襄冷笑道:「敢问杨尚书江浙两省可用之兵又有多少?」。
杨嗣昌面有难色道:「连年争战,两省军户已不足十万,可用之兵约莫八万」。
吴襄又问道:「再请教杨尚书,皖、赣、桂三省可用之兵又有多少?」。
杨嗣昌叹道:「大约也是八万,举国之兵在五十万之数,扣除三海关、甘肃、汉中,两湖及黔桂部分守备兵力,可调动之部队不满二十万」。陈一龙一听吓得从龙椅上跳起来。
吴襄则说:「如今贼势浩大,若不一次尽灭,则贼逐一进犯,江南数省皆完矣」。
杨嗣昌叹道:「辽东王所言正是臣所忧虑,如派兵进剿,则闽粤周边诸省守备更为艰困,反对贼军有利,依臣之策,乃於五省邻近要隘,设兵防御,互为犄角,於其後由臣领重兵驻防,一处告危便分兵去救,可将贼军困於闽粤两省,使其进犯不得,方为谨慎之策」。
吴襄不悦说:「依尚书所言,倒是本王贪功冒进了」。杨嗣昌见吴襄处处针对自己,便也怒从中烧,但仍强压下来,隐忍不发,便决定不在言语。
吴襄对陈一龙道:「启禀皇上,对臣等而言,侍奉皇上亦或入仕排湾,皆为人臣,所以百官中自然有人畏惧贼势,不愿力战,好做墙头草;驶他顺风船,但臣忧心国难,启容贼军在我国境立足,臣愿起一师,扫平闽粤贼军,愿立军令状,若负皇恩,臣当提头来见」。
陈一龙道了声好,便褒奖吴襄一番,一旁的杨嗣昌气急败坏,认为吴襄暗指自己畏敌不前,俩人便又争辩起来,陈一龙也不搭理,自顾沉思,陈一龙对於军事一窍不通,但对於权谋却万分在行,长年的调查组工作,及官场斗争,让他对内在的威胁异常敏感,这也是他为何重用锦衣卫的原因,吴襄的一番话,恰巧触动到他最敏感的神经。
陈一龙思考完,见两人仍争论不休,便说:「两位爱卿,皆有爱国之心,惟理念不同罢了,切莫为公事伤了私谊,两人所奏皆有可取,朕决定明早交付朝臣公议」。吴、杨二人便磕头告退,下去候便连忙联系同党朝臣,企图在明天早朝中取得议决的优势。
第二天早朝,陈一龙除了提出两人的论点表决外,却另外提出了和、战的看法,要群臣全部说出内心看法,吴襄率先表达主战的意愿,而杨嗣昌则表示,自己也主战,但目前国力空需,可以假和、缓战,但吴襄一党则据此咬着杨嗣昌居心叵测,献地媚敌,杨嗣昌一党则反击吴襄为一己之功,枉顾朝廷窘境,将国家陷於万劫不复之地,陈一龙不发一语,一旁的司礼太监杜之秩则默记哪些朝臣主和,退朝後,将手拟一份给陈一龙。
陈一龙看着名单,独自沉思,他心想:其实和是可以和,就如杨嗣昌所言,但又恐和久了就会议降,如同吴襄所说,投降後,除了他以外,文武百官仍旧领他的俸禄、当他的官,他只能拒和,而且要让百官也拒和,畏和,才能稳住他的龙椅,於是他便把名单交给锦衣卫指挥使,除了杨嗣昌外,要求将所有赞成议和的官员全数逮捕,下入诏狱审讯,笔录中务必要让人犯招供出议和是为了请降,并於次日早朝将笔录内容宣读给朝臣警惕,而他之所以不动杨嗣昌是因为杨嗣昌执掌兵符,其次是杨嗣昌也是魏国仅存会领兵作战的少数将领,但是当晚锦衣卫大肆搜捕的行动,却惊动了杨嗣昌,因为逮捕的全是杨党的成员,这让杨嗣昌认定,陈一龙接下来就是要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