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昌待在家中,锦衣卫逮捕杨党人员的消息不断传来,杨嗣昌的近侍幕僚,纷纷劝杨嗣昌逃离,但他念及妻小,却又举棋不定,最後幕僚强迫杨嗣昌夫妇逃离,便命护院拼死护送两人伪装逃离北京,结果众人一出杨府,便遭埋伏锦衣卫拦阻,护院将杨嗣昌送上马背後,杨妻因缠小脚动作缓慢,没能上马,护院则转身拼死抵抗锦衣卫,杨嗣昌无奈只得策马疾走,出海去投仲坤贤,陈一龙听闻杨嗣昌逃离消息候,大为震怒,便下令将杨氏一族全部带往午门斩首,并要文武百官观刑,杀鸡儆猴,至此朝堂之上再无一人议和。
而陈一龙则令吴襄调集江、浙、皖三省兵马,并抽调五万关宁铁骑一同南下剿贼,并给予节制五省官员的大权,并重新启用魏忠贤时期罢黜的兵部右侍郎卢象升为兵部尚书,全力支援吴襄南征,这卢象升本也是明末时的剿寇、抗清之能将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面对举国无可用之兵的窘境,也无计可施。
洪承畴登陆後迅速夺取江门,江门守备军只得向北进入香山,而洪承畴与多铎便两军合进,一举拿下香山,进而又分兵两路,洪承畴由江门沿鹤山夺取佛山,而多铎则率军北上进攻东莞,两军合围广州,而在肇庆的两广总督左良玉向朝廷告急,吴襄知道後,便回信说道:请其务必坚守两个月,他会亲率大军前往,如果两月後援军不到,便准其投降,不会究责,於是左良玉命广东总兵贺人龙坚守二个月,命广西总兵曹变蛟率兵赶赴肇庆,准备夺取江门与吴襄军对广州外排湾军形成反包围。
吴襄则率调集来的江、浙、皖十二万大军,其中多数为农民参军,或拉壮丁而来,真正由卫所兵军户调来的兵卒连五万也不到,而吴襄话说的虽然漂亮,告诉陈一龙要直接进剿、扫平闽粤,结果却是按杨嗣昌所说的围堵之策,命副将在温州、丽水、上饶、鹰潭、抚州、吉安、赣州福建外围一线,构工筑堡,分驻守军,自己则率五万关宁铁骑及江浙兵中一部,共计十万,由赣州赶往广州解围。
吕豪接获军情,连忙通令洪承畴与多铎向北进入福建,避免被敌围歼,於是两路兵马又沿惠州、梅州进入福建的龙岩与漳州驻防,而仲坤贤接到吕豪报告後,觉得时机成熟便决定全面对魏开战,便按作战计画执行,由何可刚率军由呼河浩特南下强攻喜峰口,祖大寿率军由锦州宁远牵制山海关,而杨嗣昌为报家仇,向仲坤贤奏称,对於山海关魏军驻防情形了若指掌,自动请缨上阵,愿担任山海关第一线指挥官,仲坤贤便准其所奏,令他为祖大寿节制,夺取山海关。
山海关中的吴三桂知道以五万关宁军,出击不足,但守城有余,便以步枪与红夷大炮轰击排湾军,排湾军也不强攻,就在射距之外紮营。这日风向东南,祖大寿站在军营外仰天大笑,对左右副将道:皇上虽命我试验这热气球战力及佯攻山海关,但说不定这破关之功却要落在我身上了。
随及命人将热气球燃烧施放,这热气球中承载两员士兵,而下方则有东、西、南三处士兵以绳索牵引,藉以控制方向或收回,祖大寿命人施放十具热气球,山海关中的士兵见到排湾军施放热气球,皆好奇的立於城楼观看,有些士兵并戏称,排湾军元宵节没放假,所以现在放天灯庆祝,但随着风向这些气球越飘越近,魏军才惊觉这气球非常硕大,这时吴三桂也赶上城楼,命令所有士兵进入战备位置,并命士兵开枪射击气球,但是气球高度过高,且步枪仰射受到地心引力及阻力影响,射程自然会减弱,突然魏军士兵看到热汽球上抛掷下黑色球状物体,纷纷大喊:上面有人。但随着这些黑色球状物体的爆炸,魏军才知道这些是炸弹,城楼上顿时乱城一片,因为城楼上的枪眼能保护士兵不被城外枪炮所伤,但由空中而来的攻击,城楼上却没有任何的防护掩体。
吴三桂赶紧叫士兵把红夷大炮的弹药搬进城楼里,城墙上不要放置炮弹,但为时已晚,炸弹落在其中一尊大炮旁的炮弹里,随即一声轰天巨响,整尊红夷大炮也被炸烂,炮身四处飞散,旁边士兵随着爆炸声响後,也已屍骨无存,如此一来,魏军更不敢去搬运炮弹,这时排湾军士兵看到热气球上挥舞着红旗,这代表燃料不足,底下士兵便赶紧将绳索拉回,收回热气球,几分钟候补充完毕,才又再度施放。
吴三桂则利用这段时间,清空所有城墙上的弹药,命令士兵进入城楼中躲避,而祖大寿则命红衣大炮向前推进,配合热气球炮击山海关,这让吴三桂苦不堪言,好几次排湾军步兵推进到城下准备登城,他才下达还击命令,士兵只好出城楼对登城的排湾军攻击,才击退登城排湾军,但魏军也伤亡惨重,两军缠斗到天黑日暮,祖大寿才下令撤军。
吴三桂第一次体验到陆空协同作战的威力,便赶紧上了奏摺给朝廷及写了封信给父亲吴襄,告诉他们目前山海关的处境,内容说道:今日贼军施放巨型天灯,顶盖庞大,以绳索牵引,遮云蔽日而来,内载有士卒,遂由空中对我攻击,激战一日,我军伤亡逾千,臣至今苦思不得破敌良策,按此以往,仅月余…臣将与山海关共赴灰烬之中,以报陛下之隆恩。
陈一龙一日内看到喜峰口与山海关两处告急奏表,惊恐万分,突然後悔未听杨嗣昌之计,便召来卢象升商议退敌之策。
卢象升奏道:「皇上,依臣愚见,如今之际,可遣使邀西蜀军由甘肃伐排湾,许诺剿灭排湾後,将甘、滇、黔三省相赠,让其与我分庭共治天下,此为权宜之计,如此可解我北关之危,熊文灿又可离汉中原喜峰口,而吴襄现已将贼军锁於福建,当可使其回师援救山海关」。
陈一龙道:「西蜀流贼,上次与我联军伐排湾,却步不前,沿途劫掠,回师後更犯我甘、陕、滇、黔数省,如此贼军可以与之谋?」。陈一龙对於毛承仪的背信,不太愿意与之合作。
卢象升道:「皇上,如今局势,只能兵行险着,先治排弯,日後再对付西蜀」。
陈一龙叹道:「唉!这些只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办法」。
卢象升道:「皇上,病入膏肓者,只能煨小火,服温药,绝不可下重帖,如此病人会承受不起,如今国步艰难,已无可调之兵,无可发之饷,就算是治标不治本,也只能缓进而不能急图,否则头脚俱无」。陈一龙长叹一声,采纳卢象升的建议,命人修书送往C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