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松垮的披在男子修长身上,墨发如瀑,邪魅却不失冷厉的眸子此刻尽是复杂的神色,其中夹杂的一丝似有似无的落寞,这样的男人,本不该有这样的表情,可那个人却是第一个让他这样的。
这个男子正是帝锦,誉千眠的锦哥哥,也是那晚长崎躲在太子府暗处后又回去禀报的男子。
原本以为你会是陪我一生的人……
男子轻喃道,五年了,她到底不会那个人。
五年前:
阿锦,是我对不住你,我有苦衷,也必须离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你说的风国太子妃,呵,怎么可能,你本不是那样的人,又怎会在乎那个身份,况且,就是在乎,我将来会是帝师,你的身份也不会比太子妃低……
对不起,我,说不得,也不会说,而且我知道,知道你不喜欢这个身份。
帝锦沉默,是啊,他不喜欢这个身份,但或许,她可以改变他也不一定。
对不起,对不起……
眼泪顺着女子悲伤的脸庞流下,让人心痛。季子辛是风国大将军的女儿,没有平常女子身上的婉约,身姿飒爽,她也极少哭,这次,是帝锦第三次见她哭,他竟不知作何感受,但她不肯说出原因,这让帝锦一时不知是失落还是无奈,只是让她走了,而他也在她转身之时毅然转身,从此,便是已有五年未见。
帝锦是个很高傲的人,从骨子里透出的贵气更是让他的高傲平添了一分让人敬服之意。可这个人如今却这般温声挽留。
那年帝锦十八。
“主子,季姑娘他既然狠心抛下主子,您为何还要等她”长崎知道他不该问这话,可这些年那边传来的消息永远是季姑娘还是一直待在季府……那个女人,他承认她是不一样的,但仅限于此,他不明白主子这样一个人为何会喜欢上那个女人。
帝锦敛去眼中的那丝落寞,又恢复平常那副邪肆的样子,出口的语气却有些冷:“长崎这是忘了我的规矩了?听说渊境建好了?”
长崎一惊,急忙单膝跪下,“主子,长崎知错”那个地方,是地狱,却也是练就一个绝对效忠的死士的最佳之地,当初,寄一可是带他去亲眼见识过寄上和寄左布阵和修建那些‘练手’的东西的,实在不是人可以待的地方。
“下去吧……”帝锦顿了顿,眼中神色变化,“人继续守着,但她的消息不用再递给我了”
长崎轻舒了口气,“是,谢主子”
待长崎下去,帝锦移步走到矮桌旁,矮桌上是一架古筝,呈凤尾状,只见帝锦随手一挑,清零的声音接至而来。
……
“小姐,你怎么不多披一件衣服,着凉了可怎么办”
唉,誉千眠叹气,“阮儿,你家小姐又不是纸糊的,哪有那么容易着凉?再说了,这是春天,我可不能裹得像什么样吧”
“可是小姐,你月事刚来”说着,阮儿更是皱了皱眉,拿着手中的披风二话不说便往誉千眠身上盖去。
她知道,誉千眠每次来月事便疼地厉害,要了命一般,她也是第一次见人月事有那么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