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笃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而且还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从四谛口中,轩儿知道他并没有像宫主所说的那样,恢复一身道行,如今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他自己了。
“你说过要带我回太虚宫的,你快点醒来……”如果说一个女人流泪了,那因为她是真的受伤了,那你一定不能相信,那可能是因为她真的爱上了。
自从司徒笃昏迷过去,轩儿就一直陪在他身边,三天三夜滴水不沾。
一个走进来的女子,看了看那仍放在桌上的饭菜,摇了摇头,又走了出去。没一会,罗葵就走了进来,端起桌上的饭菜递给轩儿。
“你先吃点东西吧……”
轩儿现在即使很饿,但连一点胃口都没有。她的心思完全放在司徒笃身上,如果可以,那她情愿现在躺在床上的是自己。
看见轩儿没有反应,罗葵又说了一遍。
“你就先吃点东西,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听到这话,抬头看向罗葵,真希望她说的会是真的。伸手替轩儿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她没见过一个人,居然可以哭成这个样子。
轩儿把头扭了过去,看到她这个模样,罗葵也没有办法。这时,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走了进来。
“姑娘,如果他看见你这个样子,那他一定会恨透了自己。喜欢一个人,并不是这样折磨自己,应该是不管对方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另一方都要快乐的活着……”
说话的是罗葵她娘,当罗葵跟她娘说起轩儿的时候,老妇人觉得这孩子一定是喜欢上了司徒笃。
“娘,你怎么来了,身体不好就应该多休息,不要一个人走动……”罗葵扶住她娘,在一旁就坐了下去。
“当年我那老头,为了一场纷争,昏迷了半个月。我也是每天陪在他身边整整半个月的时间,当他醒来以后,愣是把我臭骂一顿……”
老妇人说完,嘴角里露出一道浅浅的笑容。罗葵也没有听她提起过这事。
门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一群人把门口给围住了。
“拿他们祭神……拿他们祭神……”原来南山陵里的人知道族长受伤后,便认定这灾难是司徒笃和轩儿带来,所以就聚了过来。
罗葵看到眼前除了族里的人外,还有罗门和罗刃两个长老,他俩正在鼓动起众人。
“罗门、罗刃,你们到底想干吗?”
“他们给族里带来灾难,我们要用他们祭神,这是神的旨意。难道你要阻抗神的圣谕……”周围的人群显得更加吵嚷,使劲挥舞着手里的棍子。
轩儿听到罗门和罗生这么一说,急忙的贴上去,用双手护住怀里的司徒笃。就算会被拿去祭神,那她也要跟司徒笃在一起。
“葵儿,你扶我过去看看外面怎么这么吵?”当大伙看到罗葵她娘,不由变得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再将那木棒举起。
“如果他们是族里面的灾难,那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会用他们祭神,以保护大家平平安安。但如果他们不是,而我们将他们拿来祭神,万一不小心触动神的旨意,就会给族里带来真正的灾难……”
这么一说,大伙在门外议论起来,其实他们也是听到罗门和罗刃这么说才过来的,但刚听到罗葵她娘说的,倒觉得也有道理。
于是,一会犹豫过后,都散开了,就剩下罗门跟罗生。
看到人群散去,轩儿才放开司徒笃。
“姑娘,先吃点饭吧。我也累了,就先回去……”在罗葵过来准备扶她回去的时候,被拒绝了。
那拄着拐杖的背影渐渐地消失眼前,临走时,还不忘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罗生罗门两人。
罗葵再一次将饭猜递给轩儿,这次不再犹豫,而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就像罗葵她娘刚刚所说,爱一个人得首先学会爱自己。
在罗葵离开后,罗蒙恩罗生觉得无趣,也都散去。
此刻的轩儿,趴在旁边不禁跟着就睡了过去。这是三天三夜来,她第一次闭上眼睛。
“族长,你好点了吗?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罗皈问着四谛,要说三界之内能把四谛伤成这个样子的,恐怕没有多少个人可以做得到。
“我没事,只是在练功的时候,不小心伤到自己而已……”四谛在想为什么那个水晶球的力量会向着自己袭来。
而他之所以没有把事情的真想告诉罗皈,那是为了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会被一个陌生人给弄成这样。
虽然罗皈知道四谛在说谎,就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凭他的实力,练功是不可能把他三魂七魄给颠倒逆行。
“昨晚,我夜观天象,发现三界中怨气越来越重,如果我们现在不趁早同太虚宫联手对抗蓬莱,那恐怕到时候没人能够应付得了她了?”
罗皈一副语重心长,一旦等到三界怨气冲天,那别说单凭南山陵和太虚宫联手。就算整个三界,也没有胜算的把握。
“我知道了,我这几天把族里的事情安排好,就前去太虚宫商讨事宜……”听到四谛这么一说,罗皈也就放心,看来天蚕魔族一统六界指日可待。
四谛挥了挥手,让罗皈先出去,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伤。以往这样的事情,不过是吹灰之力。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南山陵也想往常一样步入乾坤经纶,隐遁在六界的某个角落里。
当初青尘之所以会把轩儿赶出太虚宫,就是因为她觉得至少这里会比太虚宫安全。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南山陵一族居然会是当年天蚕魔族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