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的再次昏迷,项羽,玉漱,妙嫦,陷入了绝望的悲痛当中,至少先前的忧伤中,还带着期望,治愈的期望,但刚刚,项楚自己的那般交代后世,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项楚的乐观与积极,他们异常清楚,不到这种定性的时刻,项楚绝不会如此这般,他们多期望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玉漱与妙嫦这一刻,陷入了极度悲愤的自责中。要不是自己,项楚也不会这般模样,难道自己真是灾星,红颜祸水?因为自己姐妹二人,王家灭亡,刚刚铭誓的郎君,也为自己姐妹二人而死。有道是自古红颜多薄命,而自己姐妹二人,是因红颜而致郎君而薄命么?双亲已死,挚爱也要离自己而去,这世间已无留恋,与其活着享受这无边无际的,无法承受的痛苦,还不如一死了之,此时的二人,已定死志。
而项羽,精神也异常恍惚,他才十三岁,还不是旧地球后世的楚霸王,而出生在新华夏的项氏,身为项楚之弟,项羽有了很多不同,他不再是因为自命不凡而骄纵跋扈,一将成名万骨枯的冢中之主,而是身怀仁义,能识忠言的新项羽,因为项楚从他出生到如今,可谓谆谆教导,言例行言的以自己为榜样,项楚在项羽心中就如同大山一般,其勇,其智慧都是天下无双的,对项楚而言,不会有事情可难,但这一刻,这座高山崩塌了。
虽然兄长对自己那般的期待,但项羽却开始怀疑自己,自己与大哥之间的差距会有多大,大哥是那般的有主见,什么都胸有成竹,不论当世多么大才,都唯大哥马首是瞻,而自己却只能听任大哥托孤。
而那位薛公子,还处在震惊当中,自己受好友的提点,前往投奔项楚,这正好遇上,却是生死之别。好友是经天纬地的大才,在他眼中都是那般推崇的明主,就要这般离开,真是英年早逝,才十七岁而已,真是天嫉英才。
看着众人都陷入了绝望的悲伤之中。鬼谷子道:“羽公子,玉漱与妙嫦小姐,其实你们不可这般哀伤,虽然主公现在陷入沉睡,但却能影响他的心神。”
众人不自觉的抬头看向鬼谷子。
鬼谷子接着又道:“老夫推演,主公命不该绝,他是天命者,自有属于自己的天缘之机,如下,我们还是要尽快赶到清河竹林,求薛公子的姜师伯,才能知其扁鹊神医踪迹。”
“仲傅,就算如您所推演,扁鹊神医也如薛公子所言那般,有起死回生之能,可兄长这番景象,如扁鹊先生不在清河竹林,怕是撑不住那些时日。仲傅先前不也答应了兄长所托,故先生不必再用这些臆测来安慰我等。”项羽听完,并没有放下,反倒是更加担忧的问道,这期望实在渺茫。
“羽公子不必如此悲观,老夫虽未有神医之能,但望闻问切这些基础的医理还是懂得,主公所受的乃是心腑伤,切忌的是伤神,应下主公所嘱,他也就能安心的沉睡,这样平稳的心境,对保足精气神,是大有裨益的,故而老夫才应下这一切,你们看主公的呼吸还颇为匀畅。”
听完鬼谷子的言论,三人精神才有些振奋,尤其是玉漱与妙嫦,项楚本来看似绝境,却未想到还有一线生机。便道:“既然楚大哥需要静养心神,仲傅你们还是去休息吧,不用留守在这里,这里有我和妙嫦足矣。”
鬼谷难得的开起一次调笑:“知道了主公有生机,就嫌弃我这老头子了,早知,就不说了。”其实,这一场事情,三人之间的感情,感动了众人,这样身怀赤心的项楚,才是项羽的大哥,才是鬼谷子值得追随的主公,对薛公子而言,也是如此,虽然未曾相交,但心早已无悔的追随,就算项楚不幸早亡,他也要追随于楚军,这是一群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走出项楚所居的主厅,项羽与鬼谷两人在前,薛公子在后。
项羽招来舵手问道:“这里离清河竹林还要多久?”
这人是一位四十出头的汉子,看样子行船经验颇为丰富。
“回羽公子,离薛公子描述的那般,大概还有半天的水路,这条清河,河床浅,那里人烟稀少,较为荒芜,又乃是一条仅穿汝南的河流,几乎没有船行过,要不是当初为了开船线探过路,此行只怕更慢,稍微有点疏忽,就要搁浅了。”
“尽量快些。”项羽还是焦急的说道。
“好的,羽公子。”
舵手走后,三人就这样矗立在船头,这时已然是早晨了,不过还未日出,船行下的清河清澈的似乎可以见底,深蓝如镜,河宽仅船身可过,两边的杂草树木,都在一丈长度左右,一路拍打着船坞。其实河道宽窄只是相对而言,这条游船,船宽接近两丈,由两边由各二十个水手轮流踹动水轮,足见这船在当今是多么的先进和庞大,比纯粹的帆布船要速度快上三倍不止,当然造价和人工的成本就不可比较了,一般只有天下有数大世家才能养护的起,用上这艘大船,也是为了平稳,项楚这般伤势,用普通的船只,只怕到不了清河竹林。
两边的风景可谓如诗如画,如同画廊一般,两岸山川锦秀,江水潆回,一派佳丽灵淑之气,空气中都带着水林交融的清新,站在船头,都能瞧见水清鱼读目,鱼群的穿梭。山静鸟谈天、水作青罗带,山似碧玉簪说的就是这般。当然项羽一行,自然没有看风景的心情。
“仲傅,你说这位姜先生,会顺利的接待我们一行么?”项羽问道。
“羽公子,这可的得问薛公子了?”其实鬼谷子,心中也有一番期待,作为隐士,虽然两人还是有诸多的不同,但高人和高人之间,自然有一些相理的期待,论语中不是说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么。
两人自然把目光转向了薛公子。
“回羽公子与先生,关于我这位师伯,其实在下知道的也并不多,但他跟我师父,都是属于上古商州时期的先佡一脉,一项隐居大尘,不知是师父谦虚,还是实有,师父曾言,师伯之才,远甚于他,经晓阴阳,所习六韬,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料想师伯也不会是不近人情之人,到时,我自当晓之以理的恳求师伯相助。”
“这一路上,就一直未有好好的感谢过薛公子,事从权急,项羽一下乱了方寸,望薛公子谅解。”项羽说完,对着薛公子,就深深的鞠了一躬。
薛公子见状,立马道:“仁贵当不起羽公子这一拜,这次安城之行,也是受好友相拨,说楚公子实为当今天下的不二明主,让仁贵来投,没曾想却遇到这般,仁贵自然非出手不可,却也未能让楚公子避过这场,仁贵心中也甚是惭愧和自责。如果羽公子不见外,以后可称仁贵即可。”你道这是谁?正是薛礼薛仁贵。要是项楚还清醒,自然惊呼,这就是缘分,薛仁贵正是项楚选择二十九人当中的四大武将之一,当然,薛仁贵的统兵能力和军事谋略也是极强的。
薛礼,字仁贵S+妖孽级战将
年龄:19
战略:84
智力:103
军谋:105
政谋:100
政统:98
军统:108
武力:105
品行:105
忠奸:忠100%
感召力:103
潜力:S+
“那羽以后就不客气了,仁贵要不是你这番相助,只怕我等真的葬身火海了,而兄长之伤,更是无从说起,如果仁贵不嫌弃,望你能加入楚军,定能一展你所长,实现胸中抱负,如果是兄长清醒,他也定当高兴万分的,不知仁贵可愿意。”项羽也礼贤下士的问道,他对薛仁贵也很是欢喜,不看他救了自己等,项羽是真的很欣赏于他,精湛的武艺,出众的人品,不论那样都堪称上佳,而且可称之为福将。
鬼谷子看见项羽这般表现,也微微点头赞许,就算主公不幸去世,项羽只要是这般谦和,楚军就大有可为,他尘封已久的欲望,这一刻开始萌生,虽然他已然快到古稀之年,但他也想会会天下群豪,在人生的黄昏时刻,会猎于人生巅峰。
听完项羽之言,薛仁贵行大礼道:“仁贵拜见羽公子,也祝主公早日康复,望日后能在主公和羽公子账下,为楚军先锋,扬沙场,哪怕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
“仁贵严重了,有仁贵相助,真可谓是楚军之福,我带兄长谢你。”说完项楚又行一礼。
看着两人都这般恭谦,鬼谷子接话道:“羽公子,你可知道,今日楚军收了一位当世多大之才?”
“哦,仁贵兄,其武艺当世不凡,人品也是当世俱佳,其他之才,羽愚钝,望仲傅指点。”
鬼谷子蔚然点头回道:“薛公子之师,虽然未曾谋面,但老夫却早有耳闻,许由,道号上贤居士,乃是当世高人,其才不在老夫之下,经晓天文地理,上承尧舜之文政,又精通武略,他所教授出的徒弟,定然是文武双全,堪为天下少有,楚军能得仁贵,可堪十万雄兵。”
项楚闻言,鬼谷子当不会假话,能被他如此夸赞,定然是统兵之才也不下与武艺,便连忙回道:“未曾想,仁贵竟然也可为万军统帅,……”三人就这番交流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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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午刻时分,果然如同舵手所言,项羽一行,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此时清河突然遽然放大,汇聚成了一片小有面积的湖泊,湖水湛蓝,就像一面明镜,天水一色,水石可清,湖面上波光粼粼,在和风的吹拂下,漾起层层縠纹,涟漪阵阵。
湖畔一面临山,两面为湖的上下出口,而碧山的对面,就是直径百十丈的半圆湖滩,湖滩汇聚之地,全是翠绿的毛竹,远望绿竹林,郁郁苍苍!重重叠叠,竹林随着微风摇曳,摩挲出沙沙作响的阵阵低鸣,枝叶扶疏,竹影婆娑。
在湖与竹林交界的土丘上,一排竹屋矗立,站在船头就能瞧见,两位戴着斗笠的垂钓者。
大船废了一些力气,才停靠在了湖滩之上。
垂钓的是两位半花甲年之龄段的老人,但相比起鬼谷子而言,还是小上很多,斗笠下,胡茬已然悠长,显然是久未打理。左手的一位看着正在走下船头的项羽一行人道:“姜公,你看这行人,行如此大船,只怕是来寻我们其中一位的。只是知道我们踪迹的,也不过寥寥数人矣?这是谁了?”
“缓兄,你不闻,天下人往,皆为垂钓,是鱼?还是鱼钓者,皆乃角度,也分愿者,亦或不愿者。就如缓兄,天下万千病需者,只有顽疾,才亦为缓兄之鱼,亦其质,缓兄亦也可谓鱼。”右手老者回完,继续盯着手中的鱼竿,对项楚一行不闻不问。
“那姜公之鱼乎?”
被叫姜公的人,这时才转过头,望了一眼行在路上的项楚,再转过头,望着湖心深处道:“你可知这湖中之鱼,会有多少之数,想鲤鱼跃龙门?而想跃龙门者,又有分别,万千有跃龙门雄心者,可最终只有一条会功成,他被称为天命者,姜公钓鱼,自是愿者上钩。”
另一老头闻言,笑着又道:“那万千有跃龙门雄心者与天命者,如何区别?”
“上我钩者自是天命者。”姜公回道
“老夫可理解这是姜公的自信否?”
姜公打着玄机,似答非所问道:“缘至缘牵,天注定,而定数与劫难,互为半数,劫即是变数,而变数亦为人力是故。”
姜公说完,另外被他称之为缓兄者,微笑不做,似懂非懂,但也不再言语。
项羽一行,轻步缓行,但也没过多少时间,便走到竹屋前。
项羽示意,薛仁贵打头行礼道:“弟子仁贵,拜见姜师伯,也拜见扁鹊先生。”
这正是姜子牙与扁鹊。
被称为姜公者,自是姜子牙,另一位是扁鹊。
姜尚,字子牙SSS+妖孽级战略人才
年龄:53
战略:115
智力:115
军谋:113
政谋:115
政统:115
军统:107
武力:100
品行:115
忠奸:忠100%
感召力:115
潜力:SSS+
此时姜子牙,并不是旧地球后世神话中的人物,他是齐国的缔造者,周文王倾商,武王克纣的首席谋主、最高军事统帅与西周的开国元勋,齐文化的创始人,亦是中国古代的一位影响久远的杰出的韬略家、军事家与政治家。旧地球后世的《孙子兵法》是闻名世界的东方军事巨著,与西方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并列于世,可称之为世界军事史上,东西文化中影响最为深远的两部战争宝典。但却只有少数人知道,在中国,还有一部其影响力毫不下于《孙子兵法》的军事巨著,但论其对整个炎黄子孙文明而言,其影响力比之《孙子兵法》》还要巨大,他就是《六韬》又称《太公六韬》、《太公兵法》、《素书》等,并在十六世纪开始传出中国。助刘邦平得天下的张良,其在辅佐刘邦前,黄石公授予他的兵法,正是《六韬》,俗称《太公兵法》。
扁鹊,字缓SSS+神医学者
年龄:50
智力:115
时代学术专业力:115
思考力:115
创造力:115
思维深度:115
思维宽度:115
传承力:109
潜力:SSS+
旧地球历史留下了《难经》也就是《内经》的解析版。《史记》称赞扁鹊是最早应用脉诊于临床的医生。按着年代推算,扁鹊实可为历史第一神医。
回到主题,听完薛仁贵的自我介绍,姜子牙注目起这位师侄,并确认道:“你就是师弟在河东收的那个小徒?”
“回师伯,小侄就是,师父还常说,已然有数年未见了,也甚是怀念与师伯在一起的时日。”
“你就添说吧,我师弟,老夫还甚是了解,他不与老夫争论,那才是河水倒流。”姜子牙微笑的回道。
“小侄此次过来,是特地求请师伯与扁鹊先生相救于我家主公。”薛仁贵在其确认自己身份后,便突然双膝跪地磕头行礼道。他知道此时显然不是拉师门家常之时。
姜子牙与扁鹊早已注意到了担架上的项楚,
在薛仁贵跪地之后,玉漱与妙嫦,也跟着跪地道:“求两位当世圣贤,救下我家郎君。”说完泪眼婆娑。
扁鹊率先起身,亲自前往扶起他们三人道:“贤侄与两位姑娘,能救,老夫定会全力救之,身为医者,救人扶伤,乃是本份,当不起这般大礼。”
“多谢扁鹊先生。”三人几乎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