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姑娘身子完全出现在了她你视线中,她可谓是彻底惊呆了。
这姑娘虽用面具遮住了半边脸,但是另外一边没有被遮住的面容简直可以用倾国来形容,面具的表面是镀金的,依稀雕刻着猛兽像是蛟龙一样的上古神兽。
佳人化着浓冽的桃花妆,细长的丹凤眼目光透露的并非是善意。
浓妆,九华也化过,九华的美和这人不堪一提,若让林长夕来形容这位姑娘,那就是这句话美艳如妖,缥缈如仙!
“各位,这两位客人可是飞绝的贵客,愿诸位能看到飞绝的面子上放过他们吧。”
有影响力的人说话果然不一样,竟然是不到一会儿便有人贴过来说是要握手言和,江湖中人快意恩仇,她和遗世面视了一会,只是拍拍她抓住他衣角的手:“无妨。”
遗世面色随和温柔,可是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位自称“飞绝”的绝色佳人身上,显得心事重重,让林长夕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心来,心脏就像是卡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她更加不安,拽住遗世衣角的手越发的紧。
两眼也和遗世一样将飞绝给注视,飞绝正踏着手下为她扑的木板朝这边走来,手下每扑一块她便微微移动一步,“不食人间烟火”这个词迅速的窜入她的大脑。
飞绝来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遗世,她见到遗世便问道:“遗世?”
遗世不语,两眼在飞绝的脸上游离,目光颇有疑惑。
“这是个秘密。”
飞绝说着没头没尾的话语,听的她云里雾里,她看着遗世露出一副像是听懂了的模样,还给那飞绝说了句“谢谢。”
奇怪的两人,她天生愚笨,更是猜不透人的心思,尤其的是遗世。
“你是何人?”
“一类人……我们流着相同的血液,你不也知道?”飞绝顿了顿,玉手勾起在一旁不知发生何事的她的下巴:“才让她陪你一同前往……那个地狱?”
“哈?”
她被搞混了,这里的人张口闭口离不开“地狱”这一词,莫非这个世上真有地狱不可。
遗世冷漠一笑,将她抱入怀中,让她逃开了飞绝手的桎梏:“与你何干。”
飞绝抚摸着脸上戴着的面具上的纹路,俄而轻笑:“嗯,遗世所言极是。”
他们就像是很早之前就认识似得,沟通起来没有任何吃力的样子,而她根本是一个字也没听懂。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里的人突然变得多了起来,一个个的人陆续的从那个唯一的通道里走来,习惯性的向位子上坐下。
鬼域跑来,看了一眼遗世,接着给飞绝跪下,飞绝和遗世面视了一眼,只说了句“后会有期”便结束了这次的对话。
遗世倒像是主人,行为举止也客客气气的,而这些都是林长夕无法顾忌的,她的思绪早已放在了鬼域身上。
鬼域盯着两人不放,遗世竟是旁若无人直接拉起了她的手绕过了鬼域。
被鬼域盯着的脸变得通红,她在想假若救了鬼域这个人会不会看到往日的恩情。
就在林长夕绕过鬼域的时候,鬼域的嘴巴动了动,将嗓音压到了极致。
四周闹腾,可是林长夕听到了鬼域的话语,“咚”,她的整个思想都沸腾了,残存的理智告诉她现在应该冷静,应该冷静,她一把握住遗世的手,咬禁牙关,使劲的捏。
鬼域的说了两个字“快逃”……
这两个字是鬼域故意对着她说的,她无法反应连大气都不敢出。
“当当当”铜锣响起将她的思绪换回,并未再见到鬼域,周围涌上了人群,人群盖过了飞绝的身影。
她抬眼看着台上化着浓浓丑旦妆分不清男女的人,正是那人手执铜锣敲得当当作响,口中客气的念叨:“感谢各位贵客光临寒舍,若有招待不周的还请多多海涵!”
寒舍?这个地方是台上丑旦的家?他住在这地下宫殿?
太多的疑问在她的脑海里萦绕,目光环视周围竟发现遗世的眸子盯着不远处的那群人,不由问道:“怎么了?”
“那几人不是中车府,便是御邢官,个个官位显赫。”
“莫非是官官勾结!”林长夕心直口快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可一看到遗世面色一沉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之后她立刻改口了:“我只是说笑而已,再说了这种事不可能?”
“长夕,你的不可能太多了。”
遗世的话飘忽不定,她知道现在没有脑子去思考其他多余的事情,收回被遗世握住的手两眼紧紧的盯着台上丑旦的一举一动,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丑旦客气了半天,终于肯说出真正的目的。林长夕算是听懂了,敢情这里是交易的现场。
是奇怪的地方就有奇怪的用处,这里的交易并不仅限于物品,还有人口,牲畜之类。
唯一相同的便是每种交易的东西都会被扯上与神仙有关。
哪怕是一件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物品,到了这里就成为价值连城的宝物,很可气的是那些人的反应,竟然对着这些物品朝拜。
只见从台下上来一个老者,他装模作样的拿起物品细细的观摩了良久,最后拍案叫绝,人们得到了这样的肯定不由得开始了叫价。
尤其是那群中车府的人,方才还是坦诚相待,以礼待人,可是一有分歧便翻脸不认人了。
遗世倒是悠闲,抱胸靠在墙壁看着好戏,同样的反应不止是遗世还有在那帘帐后面的飞绝,她和飞绝虽然隔了层帘帐可是飞绝若隐若现的身影告诉她,那个人在等待些什么。
就在这时,那早已消失了的丑旦突然窜到了台上,再一次敲响了铜锣,这一次上台的不仅是那丑旦,还有被人搀扶的飞绝。
飞绝一身红装,而周围的帘帐是白色的,顿时间红与白的碰撞让人眼花缭乱。
飞绝领手下抬来了大箱子,无疑箱子上同样雕刻着和飞绝面具上的纹路。
林长夕见她她一抬手,离她一丈远的箱子莫名的打开,接着她的手下来到了箱子旁从大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箱子递在她的手中。
“这是赌注……”飞绝这句话像是故意看着林长夕说的,让她很不自在。
“那……怎样的赌法,你总能让我们见识见识箱子里的宝贝!”飞绝那话一出,的确是让人热血沸腾,台下爆发出了各种声音。
只见飞绝露出一个笑,拍拍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