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的话语刚落,身后的“咔嚓”声仿佛近在咫尺。
这种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封闭的声音,整个楼梯处除了几盏昏黄的烛火外就看不到其他的光明。
听遗世这样说,她更是心里发毛,突然,鬼域叫了一声,接着鬼域失重跌下楼梯。
而一直推鬼域她眼前一花,四周天旋地转,跟着鬼域一同的滚下了楼梯口。
踉踉跄跄滚的时候,她看不见任何东西,若真要说的话就只是眼前忽闪的烛光。她只能凭感觉测量着楼梯的长度……几乎是滚不到尽头。
滚动的速度如此之快,可是身后那“咔擦咔擦”的声音如同鬼魂一样跟在他们的身后。
“啊!”
几乎是不约而同,她和鬼域同时发出沉闷的声音。
身体趴在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可是纵使这样心口处钻心的疼。
当她缓缓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遗世嘀咕了一句:“可进不可出,这个地方莫非诡异到让我们渡奈何桥不可。”
她缓了口气,才发现原来躺在的是鬼域的身上。
“鬼域!”
她见势从鬼域的身上移开,才发现已经昏厥的鬼域,将鬼域翻过身。
鬼域的身体上布满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特别是额角上的血更加的触目惊心。
“怎么办,遗世,怎么办,他是不是……死了!”
若不是鬼域在她前面,当她的挡箭牌,此刻躺在这里的就是她了,一想到这一点,她心里混是愧疚。
遗世冷瞥四周,蓦地将她逮了起来笑了笑:“放心,他死不了,就算死,也是有价值的死去。”
“什……什么?”
这根本不是遗世,遗世的冷漠让她一惊,止不住的后退。
无奈遗世将她的手抓的太紧,她只能待在遗世的身边。
“长夕听我说,这是陷阱,这个出口被封闭了我们得另找一个出路。”
她看着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鬼域,脸上挂满了惊恐,可是大脑里却是很平静,将遗世的话理解,所以转动着眼球看着方才的楼梯口,楼梯口被铁皮给封住,几乎是没有缝隙的紧密钳合。
她知若是少逃了一刻,现在他们都是肉饼。
“嗯……找出路……”人在危机关头定是要舍弃一些人的存在,鬼域已经是受了伤:“那我们不用带着鬼域了吧,鬼域是将我们带到这儿的人,是和他们一伙的。”
一股脑的将所有的话全部冒了出来,原以为遗世也会惊讶,却从未料想原来这个人竟然也是笑。
“嗯,走吧,长夕。”
林长夕跟在遗世的身后,她不敢往回望,心口的刀伤疼的厉害,可是纵使这样却不敢给遗世说,她害怕遗世到最后会将她给抛弃。
好在楼梯不是唯一的通道,梯子一条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的路呈现了在林长夕啊眼前,她指了指前方:“这是唯一的路了。”
她头上布满了密汗,苍白的脸。
遗世抬眼瞥了她一眼:“你很不对劲。”
她看了一眼遗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一昧的指着前路,让遗世赶快走。
遗世点点头,迈出了第一步。
这条路的四周和楼梯口一样点着暗黄的烛火,烛火只能照亮短短的一小节路程,可是这样的烛火却有几十盏,足矣让周围变得亮堂。
可是越往里走接收的光线便是微弱的。
到最后连一丝丝的光线都没有了,两人只能摸索着墙壁前进,好在这路只有一条不至于走失散。
“嘘,有声音。”
林长夕胸口生疼,哪还顾得上什么声音,可是身前的遗世突然停了下来,压低了声音说道。
她细细听到,果然有窸窸窣窣的像是笙箫的声音。
“我们快些走。”
这种声音像是魔咒,勾引着两人的前进,原本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扶着墙像是过了一个转角,前方竟亮起了烛火。
而且声音仿佛近在咫尺,她抓着遗世的衣袂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动,虽然两人在一起,但是她却也感到一阵阵的压迫。
“怎么了?”遗世低眉看着她紧抓的手:“这是唯一的去路。”
“我知道,没事,走吧。”现在的形式不能后退,也许鬼域正带着人来抓他们。
也不知转了几次弯,眼前的道路变得开阔起来。
“找到了。”
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这样一句话来,林长夕顺势看了过去,以鬼域为首的人正向她这边奔来。
而遗世目光淡漠,对着她低语:“无妨,该来的总会来。”
她看着鬼域点点头,方才还口口声声的和遗世称兄道弟,可是一到了这个地方就翻脸不认人了,林长夕还沉浸在曾经鬼域带他们去看笼中仙时让他们先走的仗义,一时反应不过来。
目光呆滞的看着向他们一步步走来的鬼域一行人,遗世将她挡在了身后,两方没有任何的动作,这是鬼域的地盘,纵使两人都长了翅膀也插翅难逃。
“各位,来者都是客,能进这个门,就是我飞绝的客人。”
突然从白纱帘子后响起了这句话,听着话的人是个姑娘,语气平和,带了点丝丝的笑意,可是林长夕却没有和这姑娘亲近起来,反而打望着这四周的环境。
只见这像是房间的“地牢”中,一扇帘帐就隔绝了整个房间,原本是白色的帘子,可是被暖黄的烛光映的通红。
正当她随目不转睛的盯着帘帐的时候,突然一双纤纤玉手从帘帐里伸出来,纤细的胳膊泛着少女的红润,手腕处戴着翠绿色的翡翠镯子,镯子色泽晶莹剔透,玉手配上玉镯将整个房间里的人都提升了一个档次。
此手一出,屋子里的人无疑不一一恭身下跪,林长夕虽然不认识玉手的主人,却也知道到一件事,那人是这里的王者,老大。
她目光炯炯的紧盯着玉手不放,心想着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又有些怎样的绝色面容。
而身旁的遗世不为所动,可是他的目光也随着众人的方向集中在了那绝世佳人身上。
“小陛下,你连我都能忘记……”
女子幽幽的声音在整个屋子的飘着,她不知那位姑娘说的是何意,可是她看到遗世的眸子在那话音刚落时深了深。
抱着对女子的好奇,她真想看看姑娘的面容,果然那姑娘竟也没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