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子的,我过去时那孩子……陛下就已经落水了。是我救了她,太后娘娘明鉴!”
所有人都用一直异样的目光看着,特别是遗世虽然是笑着,可是那种眼神却像是看跳梁的小丑。
“世儿,你知道……知道世安唤这个女人为什么吗——鬼,她定是不祥之物,世安一回宫就高烧不退都快要烧傻了,你快评评理,他可是你弟弟。”
九华噗通就倒在了床榻边,轻摇着世安:“快醒醒啊,我的孩子。”
遗世噗嗤一笑,恨不得拍手:“母妃,长夕和我八字相投说在一起的是您,如今闹的也是您。”
遗世一句竟让九华哑口无言。
林长夕不知将手放在何处就扭成了一团,心说着:这个九华大我都不多,比遗世还年幼,心怎么这么恨。
“不要说了,遗世,本宫不是你的生母,你自然心存芥蒂,可是世安啊……世安是你的弟弟,是我的骨肉,我怎么可能拿世安的命来骗人。”
九华哽咽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生怜,遗世是没心的天神大人自然是提不起任何兴致,他要保住林长夕,保住这个可是辅佐他的人,虽然她也不明白。
“母妃,你说你要怎么处罚长夕。”简明扼要,林长夕一听猛然拉着遗世衣角,这是要动刑了吗。
九华从床榻上坐起,眼里只有嫉妒:“遗世,你这是作甚!”
“母妃想的是什么就是什么,长夕嫁了过来就是我的妻子,我理应为她承受……一切痛苦。”
遗世说这话时眼里看不出任何的情感。
“遗世……”她张张嘴:“遗世,不是我推得。”
天神大人一笑拍了拍她肩膀:“我相信你。”
她觉得鼻子一股酸味,并不是感动,而是委屈,你看这个人,明明说相信她,却要代她受刑,这不是相信,这不是她可以承受的信任。
九华没了趾高气昂,连宣布刑法的力气都没有。
“好吧,见你们一个个都哑巴了,那就赏我一百大板即可。”
林长夕不明白这刑法是对是错,但是一听到数字软了腿连求情辩护的力气都没有。
“遗世,莫癫疯。”
九华竟然放下了架子紧紧拉住了遗世的胳膊,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不知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作为一个旁观者理应看着这场戏,可是这个夫君要扛她无需有的罪名。风在天地间席卷,万物都是雪白的颜色,任凭风怎么吹也吹不散的那种白。
“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
“遗世,遗世!”天神大人的脸呈现出和雪一样的白,白的无了感情。
而她无法挣脱侍卫的禁锢,只能在那里挣扎。
遗世咬紧嘴唇,她能看到白衣漏出的血色。
“遗世……”她也顾不得什么娴熟形象,一脚岔道踩到了后面那侍卫的脚上,侍卫一吃痛手上的力气顿时小了不少,她借势一个飞踢就踹中了那侍卫的膝盖骨。
“遗世……”
“站……站住……”遗世气息微弱,好半天才吐露出一句话。
无数的棍子打在了遗世的身上,遗世腰不好,他已经扛不住,这个男人打下的江山,这个男人是功臣。
“我干嘛要听你的!”她踏着雪向遗世飞奔而去,扑在他的背上:“别打他,别打他。”
那些人见势,面面相觑停下了动作,又抬起头来看着九华。
“看我干嘛,给我打。”这句话九华似乎用了莫大的勇气,指着林长夕。
九华的脸扭曲了,一甩袖向遗世所在的方向移去。
遗世睁不开的双眼,一直在喘息。
趴在遗世背上的她眼睛瞪的大大的,这一切都是这女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遗世为何还要陪她玩下去。
“林长夕,你就是个祸害……”九华缓缓开口道,一摆手:“来人,拉开她,给我打下去!”
“娘娘,还有十板……”
“怎么,你是想要我放了他们?”九华大吼,指着皇上所在的寝宫:“大胆,这可是欲想杀害贼人的凶手!我这也是放了他们一马。”
“胡说胡说,明明是我救了陛下!”
她的话语没有威严,就被九华一句:“还敢狡辩!”给压了下去。
这气势让她哑口无言,而侍卫在扯她衣物押走她:“不要不要……”
“长夕,听话……熬的过去……”遗世缓缓睁开双眸。
“我们不是夫妻吗,那我应该也承受啊,虽然晚了,这十大板就打在我身上吧!”她猛然站起,看着九华:“这就是太后娘娘所期望的。”
“长夕……”
“好啊,给我打!”
十大板和九十大板差距可显而知,明以为什么都能熬过,却未料想这一大板下去就给她打趴下了。
几个大汉看起来文文瘦瘦的,手上的力气竟然这么大,才一个而已竟然让她如此吃不消。
背部酸痛,她跪在地方,居然笑了就差拍手叫打的好。
九华亦是生气,没有任何母仪天下的模样,一个劲儿的指着她:“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虽然是在笑可是当板子落下时还是忍不住颤抖,大汉一咬牙打下去:“九……八……”
她还没见过打人倒数,那人一打下去,她听的板子的数量减少有了力气,蜷缩成一团,用抓紧地上的白雪,雪一遇到温度瞬间融化,打湿了她的衣衫。
疼……真心的疼,不过遗世更疼。
遗世眼睁睁的看着她笑,她也在笑,各怀鬼胎。
板子挨过了,她还没来得及昏过去就被遗世给抢先了一步。
只好爬过去抱住遗世实施了苦肉计:“来人啊,死人了,来人啊……”
发了疯的狂叫,九华一脸的惨白这才反应过来叫来了太医,林长夕嫌太医来的慢忍住所有的痛苦扶起了遗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