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法也挨完,恢复了平静,林长夕扶着遗世从现场离开算是逃过一劫,走着走着突然跑了起来,众人早已是被天神大人的伤势急的团团转顾不得其他。
“这戏演完了吧。”她看着身后没有追上来的任何人松开遗世让他靠在回廊处的木栏上。
“是真疼。”遗世惺忪的眼袋,捶捶腰身:“不过死不了。”
她松口气,看遗世还有和她顶嘴的力气应该是无大碍。
“这就是‘陛下''的落水的那个池子。”她指了指回廊下的一洼池水,池水在深冬里仍碧绿的颜色让人好不自在。
“哦,世安没什么大碍,九华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大可不放在心上。”遗世见着那一池的池水捂住口鼻皱着眉:“味道真重。”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她一锤子打在柱子上,不觉得疼痛。
“你这是作甚?”
“你们要疯,怎么飞得拉上我,明明是我救了那小屁孩如今被人反咬一口,遗世,你不懂那样的感受。”
遗世听罢竟是轻笑:“养了几年的狗都会咬人更何况是视你如狗的人呢?”
“少说这些诋毁人的话,你受的伤都是活该,活该。”
“长夕,真的生气呢,何必呢。”
“别说了,心烦。”
“好好好,随了你。”
遗世平平淡淡的语气更让她心烦意乱。
“长夕,留在宫中吧。”遗世突然开口还没等她做出相应的表情急忙解释道:“若是依九华的性子,绝对会让你留下来一直到世安康复。”
“实则是留下来不如是软禁。”
“当然长夕也可以这么想,之所以是我告诉你那就是为了不让长夕这么生气。”遗世笑了笑绕过她的身后拍拍她的后背:“长夕,战争开始了。”
就只是这几个字突然让她后悔到恐惧,暴风雨来临,而她没有任何准备连一把伞都没有。
“遗世,战争不是很早就开始了吗?”
遗世在笑,一瘸一拐向前走着。
“遗世,当时我救起陛下时差点丧命,而他竟然是叫我鬼,太后娘娘也是这么污蔑我……”
“你说你差点丧命,没落下病根子吧?”遗世这句话令她一惊:他,是在关心我吗?
“没没没,躺了一晚就好多了,我当时逮着水面的杂草就腾了起来。”
遗世转过身子向前走着,幽幽的竟说了一句:“那就没人相信了?”
“……”
“这池子周围寸草不生,你说你逮着的是什么……”
她后背一凉冲向前拉着遗世的手臂:“胡说,人和草我还是分的清的,少吓我。”
当时情况危急,谁分的清逮住的到底是什么……果不其然,将遗世送到了太医院,前脚一到后脚就来了。
遗世躺在椅子上半死不活,她看了他一眼,遗世向她使眼色将一切都交给了她。
“遗世,你怎么样?”九华弯下身子,和他平视。
遗世将戏演的足,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林长夕——”九华猛然站起,大吼了一句却欲言又止不知该挑什么刺好。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叫了声“是”,便恭恭敬敬的站起身子。
九华的妆容浓重,发生了这样的乱子面容也憔悴了许多,这一皱眉,整个人就像淹死的那种女鬼一样。
“林长夕,如今世安还未恢复,你可知罪。”
“知罪知罪,请太后娘娘恕罪饶恕长夕,长夕不敢了。”这态度一百八十大转变,连九华也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
九华也是识大体的人,林长夕怎么说怎么儿媳妇,自然该退就退:“知罪?就可以了吗?”
“娘娘,刑法已经挨了,长夕如今能做的就只有留下来照顾陛下,若太后娘娘还责怪,那就杀了我吧。”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姑娘……
“好,准了。”九华甩袖夺门而出,身后跟着的一大批人也离开了房里,顿时场面空旷,太医也各做各的事儿。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
遗世离去已有数日,这冬日的白雪也不见消融之势。
眼见着年三十到了,林长夕用钱托着宫里的太监去打听遗世的近况。
遗世离开了梁阿城,重兵向东方前进,这俨然是去打仗的阵势。
太监说:“最近天下不太平。”太监不敢妄言,林长夕挥挥手让太监退下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今天我问你的这些事。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不仅是江湖规矩也是宫里不变的规矩。
太监行了个礼便退下。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后来关于遗世的一切也从来没有传进她的耳帘。
而九华也不见了踪影,没有遗世在身边根本没有人会去找她的茬。
除了每日在陛下的寝宫照顾他,她便再也没去过任何地方。
外面都是重兵把守她明知是禁锢可是却也不习惯。
照顾了几天世安烧也退了下来,用不了多久便无大碍。
倒是这宫中这几天总是让人感觉到不甚,自从陛下落水以这天气都变了,摄政王远在战场。
甚至给人一种感觉,只要陛下稍有不甚驾崩,不到须臾之间便有兵临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