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夕没事吧?”女人竟知她的名字,她惊讶的用一只眼睛瞧她,女人像是看出她的内心:“说起来咱们还是亲戚,诸位这便是爱儿的宠妃。”
她强扯出一个笑容侧身作揖,当太后将她介绍了之后整个场面的气氛都已变得僵硬。
嫉妒是女人的天性,摄政王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竟会看上这般粗俗的女人,那些人一定是这么想的。
而那所谓的太后还在上面煽风点火“说也是丢脸我那爱儿啊,如今还在床上躺着的,传言大家都听到了吧。”
太后捂嘴一笑,而看她的眼神是她不懂的无奈,她思考了半天归根结底就是“看狗的眼神”。
好了好了,随了那女人了。她附和着:“夫君只是……只是图个新鲜,他虽说待我一世,可是那个男人能做到,我也不在乎天辰地久,就只想和他朝朝暮暮。”
她一副乖乖闺女的模样任谁看了也和假话扯不到一切去,太后嘴角勾起了一个弯弯的弧度。
侧耳对林长夕嘀咕了几句,她附耳过去,听到了大概:“摄政王待你不薄,多久生个大胖小子来报答报答。”
这女人给林长夕的第一映象就是“干练”。
果然是这女人搞得鬼,三年生不出子嗣就是死。
她不怕,遗世说过保她一世平安。
她干笑了几声,亦是点点头:“我会的母后。”
女人一惊,又笑了笑,露出一个诡异的目光来。
这女人可怕到可悲。
女人缓缓离去又去陪那些人聊聊家常,她们的阿谀奉承是林长夕学不来的。
在这里实在是不舒坦,就也跟着人来人往的人离开了这个地方,去更大的地方溜达溜达。
遗世让她挂着白玉行事也方便,果然在宫里游了良久都没人来管她一毫。
步入后花园这里的水竟然都没结冰,她想起了方才那女人所说的宝物,这天下不会真的存有神仙。
她可管不了这么多这辈子她是和神仙半吊子都打不上关系。
“不见了,不见了,怎么办!”
路过的人重复这一句,无论她怎么不在都被这句话扰了心神,急急忙忙拉住一个人问道:“何事如此匆匆忙忙?”
那人低头见着她腰挂的白玉行了个礼,她摆摆手免了。
那人眼神偏移,对林长夕先是恭恭敬敬的可一听到这个问题就显得难言之隐。
算了算了,她是客,权大不能压人,挥挥手放那人离开。
那人一笑,急忙谢过。
来来往往的人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欣赏美景的念头也都没了,欲想回去才想起了和她一起来的重文。
不得不原路折回去找重文,她算是对王宫提不起半点的兴致。
路过庭院,巨大的落水的声响起,随即传来扑腾扑腾的声音。
她赶忙跑去看热闹:“野鸭子!野鸭子!”
她快步跑向了生源处,这下野鸭子没看成,居然是个小孩子。
“救……救命!咳咳咳!”
哪家的熊孩子掉进了池塘里,她大神喊人方才不是有这么多人吗,现在鬼影也看不见一个。
她低声咒骂了一声,脱了外面笨重的衣物硬着头皮就上。
还没跳入水中她就开始打了退堂鼓,她会游泳但如今贸然下水定将性命堪忧。
那小孩子还在水里挣扎着,见死不救怎是她的为人。
“来人啊,快来人啊!”她用完腹腔里的气息,一边叫喊一面纵身一跃跳入水中
寒水彻骨,再加上那年被江俊才踢下水的阴影她就想大骂,无奈一开口带着腐烂恶臭的湖水就呛入了她的口鼻。
不救了不救了,这孩子还在挣扎死不了,她欲想抬头腾出水面时手里突然抓到了小孩子的衣物。
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她力气也已用完如今又逮了个拖油瓶,她怕死却死不了扯着河面上不知是什么东西就跃了上来。
水花覆盖了她的视线,她趴在地上喘息,小孩子浑身湿透打着寒颤却一副精神模样没半点事情。
她向小孩子爬去,而那小孩子不理智了指着她身后竟说“有鬼”这样荒唐的话语。
林长夕即刻崩溃了,大骂一声站起,转头看身后,别说鬼了就跑来几个宫女侍卫,那些人绕过她直接跪倒在小孩子身边,使劲的磕着头:“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小孩子神志不清,眼里没有神色,却一个劲儿的指定:“有鬼有鬼。”
四周一片死寂,全部人的目光望向她,她算是搞不懂了心力交瘁直接晕死在了河边,不记得半点事情。
待醒来之后已经回到了王府,听重文说遗世昨夜便未归家。
头昏脑涨喝了点姜汤便又沉沉睡下,这一觉也睡的不安生,做了好多梦,每一个场景大多都围绕着那天小孩子唤的那句有鬼
醒来时浑身湿透,踢开棉被见外面没了颜色定时陷入黑暗。
她觉得心里莫名的空虚,细细的想着那些事:难不成那孩子知道我的身份,林长夕本是已死之人,我现在只是代替她的人,小孩子十二岁之前通灵,看他的模样差不多十二岁左右,难不成真让他识破了,那些人唤他为陛下,皇上,不可能吧。
身边传来窸窸窣窣折腾的声音,她本是无眠被这声音吵的更加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