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太后娘娘请我赏梅这寓意何在。”她看着窗外的烟火,如今已是一年的开始周围也热闹。
“你大可不去,我和她不熟,用身体不适就就可推脱。”遗世让她将自己扶起手捧书卷一本正经。
“这我就搞不懂了,怎么叫不熟,那可是你娘亲。”她扶起遗世靠在床栏上,心想着他那夜的呓语,想不通。
遗世面色一沉想也是似笑非笑:“我娘早起了。”
“哦,不好意思的。”对于遗世的身世她此刻没半点兴趣。
“你想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遗世轻捶腰身见林长夕没说话又缓缓开口:“那年天下大乱,我母亲死了,我就跟着父亲。”说了当白说,留下太多疑问,如今最大的便是那场鸿门之局:“既然也算是夫君的娘亲,那么这场宴会我去定了。”
“那人很危险,何必呢?”
遗世微微抬首:“外面挺热闹的,是不是快过年了?”
“哦哦,对啊。”连遗世都说太后危险,看来得好好对付,可是这人胆小怕事信不得。
“等我身子好些了,便带你出去玩。”遗世揽住她肩前的一缕青丝玩弄。
“哦哦,知道了!”她不耐烦的将头发从遗世手里收回又想了想然后让头发重新回到遗世手里:“那我可以去锦瑟阁看看吗,就看一眼,一眼。”
“随你……”
“好耶,遗世你最好了!”她抱住遗世的身子。
“腰疼……”
“哦哦,哈哈哈!”
她从来没有见过漫天飞雪,她所在的城市是不下雪的南方城镇,除了天气的骤冷,就没有任何标志性的植物。
那夜的雪真是是很大,打在窗户上都啪啪作响,遗世从小看惯了冬雪自然是对一切都干兴趣。
纵使这样拗不过林长夕一瘸一拐的靠在门边看着满天大雪中狂奔玩雪的她。
“过来披件衣物。”他说话总是带着一一股股的命令语气,她不知如何违背。
遗世脱下衣物为她披上:“这么多衣物不用拿你的!”
“别,浪费时间,我习惯雪夜的冰冷无妨。”
遗世坐在门槛上,她蹲在他身旁,遗世的衣服很长她蹲下是衣服着地:“哎呀,拖地了。”
她站起身子,是有风雪吹袭,霜花覆上遗世的眉眼,她伸出手来抚去眉头上的白霜。
遗世抬眼看着她的脸莞尔一笑,她迷之红了脸,眼神忽闪,撇开话题:“好看吗?这雪……”
“好看。”
“你能不能别望着我说话。”
“这样显得比较诚恳。”
“……”
“扶我去看看雪。”
“哦!”
她伸了一只手,遗世顺势一跃就直接站起身子。
步入庭院,冬雪彻骨,遗世绕在她的身前,让她拉着自己的衣角。
“你笑什么?”
她抬眼刚好对上他含笑的目光。
“我突然想到这句话。”
“说来听听。”
“手牵稚女步烟火人间。”
“哈?稚女,我哪有这么小啊!你乱说。”
遗世在她身前为她挡着袭来的风雪,她抬头看他突然觉得一个人高大到一切都能扛。
昨夜的雪太大,屋檐上的雪深三尺,很多建筑都被压垮,庭中那一棵几个人都抱不拢的银杏树枝丫被压断凌乱一片。
原以为今日的宴会会取消但是一大早宫里就来了马车来接她进宫。
遗世说怕她不到路就让重文跟着,重文怕冷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但两个脸庞也冻的通红。
重文很啰嗦一连说了好几次别和宫廷里的人扯上关系。
她说他啰嗦,自己何尝不明白,她看着外面的雪突然愣了,想了很多种出场的方式都不妥,连怎么进的皇宫都不知道。
进别苑时重文被拦了下来,说未经允许不得入内,重文识大体恭敬退下。
进了别苑她如同受了惊吓的小白兔呆呆的站在一旁,随即扭来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女人一袭华丽衣袍,头顶金步摇,分量十足,裙摆过长,只能让侍女拉住行走。
周围的人跟着那人一同出了别苑,出也是眷顾,老天爷居然也就放晴了。
“姐妹们,这便是咱们此行的目的地。”那女人微微一笑,倒也有了倾国倾城之意。
她目光一沉打望着景色,少了满天白雪的优柔,原本是冬日竟然种出了初春的感觉。
她不懂欣赏却也觉得这工程过于浩大,恐怕话费的人力物力也是不可估量的价值。
突然觉得景物失去了美丽,特别是那一簇簇的梅花红的让人惊艳。
“这真是好地方。”一位夫人拉着一稚女的手向那位女人走去。
“哈哈哈,这里地啊,可是用了不得了的宝贝。”女人买着关子摘了一朵红梅为夫人手中拉着的稚女别上:“这梅花配你可真美。”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竟然让夫人一脸的骄傲急忙谢过女人。
“这的宝贝,是神族的物品,让万物复苏的神奇效果,若是大家愿意可让诸位一睹为快。”
女人说着又摘了一朵花来:“唯一的不足便是每年啊都要让十几个人来浇灌。我对先帝说浪费,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但是你们猜先帝怎么说,”女人顿了顿将花放在鼻尖嗅着味道:“那死鬼居然说随我开心便是。”
女人说到这儿林长夕便明白这女人大她不少的女人就是当今的太后,遗世名义上的母亲,女人说话也是放荡竟说出乡间之语“死鬼”来。
周围的人都不敢插嘴一句,她渐渐的退后,靠在梅树上。
“结果,这一制度就被保留下来,今天为了让诸位一睹绝色,昨夜呀,还叫人放了血,呐,就在那位小姐的池子里放的。”女人指着林长夕,她先是一惊,肚中一股恶心,天旋地转。
“哎呀哎呀,这位小姐!”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女人竟抓上了她的手,一时间她将女人的手看成了血淋淋的肉骨头。
她捂住嘴不能在这里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