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说……我们……那个,就是什么!”她承认她说的委婉,古人听不懂情有可原,可是这时可是洞房之夜,你说那人是不是存心装傻。
林长夕最后的理智也快被逼疯,一把绕过遗世的身子,遗世一惊竟被她摔在了地上。
“咔!”
甚至于这细微的声音爆发,随即伴随着男子的呻吟。
“你……”
“腰疼!”
遗世说话的语气也是颤抖,听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她一边摸索着去点红蜡,一边咒骂着完了。
烛光缓缓升起,遗世坐在地上,面色惨白,捂着腰身,原来摄政王只会用脑,原来是如此弱不禁风!
“遗世啊!”这酥软的一声让遗世冒出了好几个鸡皮疙瘩,他也是吃痛到了极点,腰撞到了床榻的木栏上,伤的厉害,连起身上床的力气都没有。
如今已经比闯祸,她赶紧将遗世连拖带抱的放在了床上。
“遗世,疼不?”
……不理
“遗世啊,喊大夫?”
……不理
“遗世,要不我帮你揉揉!”
“你离我远一点!”
遗世一惊一乍,欲想从床上坐起,挣扎了半天没了力气。
明明应该用悲伤可怜的眼神看着遗世,可是这男人任性起来比小孩子还难哄。
遗世啊遗世,就怪了娶了一个心如钢铁的女子,林长夕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欣赏躺在床上斜眼恨意的男子……
不能笑……不能笑……不可以……真的不能笑……忍不住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折腾到了三更,遗世的气总算是消停了,睡了一会儿又醒来说:“腰疼!”
她半躺在床上以手作枕,另一只手则轻拍他的背,心里笑着:我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
遗世一连醒了好多次,其间叫过她去睡觉,说喊一下人来照看。
见遗世要死不活的模样,她又生怕他人会怪罪,嚼着舌根说她不祥。
硬着头皮上了,这一上就没了期限。
快到次日,她见着窗外的雪光越发的亮堂,怀中的“天神大人”才睡着。
夜里他一直唤她娘亲,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个劲的将她抱的紧,好人做到底,她就以这样被他抱着的姿势打着盹。
都说无情帝王家,她突然又觉得活在这里的人可怜的得不到一刻的温暖。
天微微透亮,外面传来扫院子的声音,她一生苦命,如今又得养一个这么大的孩子,养就养呗,这孩子如此优秀,脸上也有光。
天大亮,林长夕用完膳食给躺在床榻上的天神大人打了水洗脸。
回来时天神大人已经睁开了双眼,看着房檐,见她进门目光一直看着她。
“别看我,你这不是好好的,没死嘛。”她一面将水放下,一面抚他坐起递给他浸湿的锦帕。
遗世果然将头扭到一边,动弹不得,这一次她闯了个大祸。
“你确定不去找大夫,比如做什么针灸,拔火罐!哦哦,对了对了,我会拔火罐,以前啊……”
“给我叫个人!”遗世不缓不慢,语气显得傲慢。
“你嫌弃我!”她一跺脚,盯到的竟也是遗世那嫌弃的眼神,失败失败,哪有姑娘一过门就将夫婿害的惨烈。
待一切处理完毕,大夫说身子需调养休息几天便无大碍,只是拉到了那口气,气不上不下才伤了腰。
大夫开了几副外敷的药物,药物一下来遗世打死也不让林长夕给敷。
一脸的嫌弃让她硬是不爽,她执着到认定一件事就要干到底,欺身而上就将遗世翻了身,扯开内衫,一气呵成。
底下的人见床上大闹的两人更加的不他最好说话。
遗世这一次算是受挫了,躺在床上谁也不见。
林长夕不信这个邪硬是陪在遗世身边,遗世想说什么最后却也由了她。
只是隔天他腰闪了这事儿就传来了,嚼舌根嘛,越嚼越离谱,竟然最后传出了“摄政王因床笫之事过激而闪了腰身”这种荒唐话来。
此话一传入遗世耳里,林长夕至今还记得遗世嘴角抽搐的模样。
最委屈的就是他了,什么都没做腰还闪了,这买卖太不划算。
而林长夕也不好过,不管她走到什么地方,都有家丁在背后指指点点。
“她算哪门子美人啊,竟然让王爷如此流连。”
“就是就是,我听到三更还传来声音的!”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话语,她也是生气。但碍于这方面的事太难为情也就随着家丁们的耳语。
至此,那些家丁也是得寸进尺认为一点她是可以欺负的。
三日之后,遗世的腰伤才好一点,虽下得了床,却没有站久了。
遗世招招手让她坐在他身旁,总算愿意和她说一句话:“长夕,听我说。”
“我没说话!”
“这不是说了吗?”
小学时老师骂学生的套路竟在这里用上。
“长夕,做王妃吧,辅佐我,保你不死,我不会碰你!”
遗世说话都是点到为止,让人好生猜疑,索性她会玩小聪明脑子也转的快,就点头答应。
她一阵爽快,遗世也算安心。
只是答也答应了,却不解他话中一词“辅佐”,她是谁啊,就是一介女流之辈,没地位,没样貌,何德何能让天神大人开口说让她辅佐。
可是虽是想不到,但是天神大人的的确确是说了,且说的正经,她转眼一想,既可以不生孩子有可以不和他那啥,可以,这买卖划算。
俗话说的好,蜻蜓低飞要下雨,这还没蜻蜓呢,就下起了雨。
从来不纳妾不娶妃的天神大人遗世竟然一娶就娶了个王妃。王妃还是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青楼女子。
这不鸿门宴的邀请函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