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脑涨,两眼放空的看着房梁,空气里的檀香浓郁的醉人,她伸手抓了抓包袱,包袱还在头边里面什么东西都没丢。
她不止一次的笑自己傻里傻气,第二次被人囚禁,身上软绵绵的亦是没有任何力气。
“喂喂喂,我们这样对待一个姑娘家恐怕太缺德了一点。”
“怕什么,看这姑娘一穷二白的,身上肯定是没钱,我们把她买到了这儿也算是救了她一命。”
“可是——”
“别可是了,这个年代自己都不能顾及还顾及其他人,傻瓜,走啦走啦。”
她虽是动弹不得可是耳朵是清明的,脑袋里的直觉告诉她,她被人卖了,而且是光天化日之下的绑架。
买到地方可不是什么正经的店铺,勾栏,古代的青楼,她曾穿过男装混过一次,可这一次竟是作为姑娘登场。
“我林长夕啊,从来就没颓废到这种程度。”周围除了点着的一只红烛将屋子照亮之外看不见其他的光亮。
她翻身都会艰难,很不说从这里逃离,门外突然传来了步子行走之声,时缓时慢扶着墙向门口移动着。
“今天有新货,这娘们让我尝尝鲜,嗝——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货色。”
简单粗暴的话语竟然是在此刻说起,她也是失了神,今天可不是演戏,可不是平日里遗世说着的娘子这么简单。
她用头枕在床上让自己翻了个身,腰间没有任何力气。
她此刻就好比任人宰割的羔羊,有人在推开关闭的门,门吱哇一声就是半敞开了。
一半百老人跌跌撞撞走来,他看着在床上挣扎的他露出了黄色的牙齿:“哎呀呀,真是个姑娘,一个货真价实的姑娘。”
那老人粗鄙的话语伴着酒气气味直直的窜入了她的鼻尖。
她蹙紧了眉头,这酒气混着檀香的香味实在是闷人,她好不容易伸出捂着鼻子的手却被突然打开。
等回过神来是,那“老人”的脸贴的她紧紧的,色眯眯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
“滚!”
她不是好欺负的角色,她有着自己的主见。
“哎呦喂,吐口水耶,你这女娃娃怎么这么凶。”
“老人”一抹脸色的唾液,翘起兰花指儿,阴阳怪气的说道。
她冷冷的笑了几声,身体虽然是没力气,可是气势不能输。
“好啊,你这娃娃,老朽今天就替天行道,让让你浪子回头!”
入了深秋,夜里微微寒凉,风一吹,带动了树叶沙沙,前几天才下了场了雪,被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竟然还有雪花的存在。而雪花倒也是顽强,执着的不肯离去。
红烛潋滟,窗内一片迤逦,胸口的布衣被扯开,露出白晃晃的胸部。
她也是没任何的力气,药效越来越厉害,甚至连叫出声求救的力气都没有。
她的脸被红烛蒙上了一层红晕,看起来极其的诱人。
那老人连上衣都懒得脱下去,直接褪去了裤子。
然,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打开了,闯入了一个莫约四十几岁风韵犹存的女人,女人一进门直呼:“大爷大爷,弄错了,不是这位姑娘。”
女人一把拉起扑在她身上的老男人,看了一眼在床上失了神的她。
多年的直觉告诉女人,方才还什么事都没发生,生米未能煮成熟饭,一切还来得及。
那老男人一听心凉了半截,一把拉起床上的她在脸上吧唧就是一口。
“不是就不是,是就是,女人嘛都是一样的,管他是不是哦。”
“大爷大爷,这位姑娘可是我们老板亲自招来的贵客,你毁了她,老板不杀了我们。”
听女人的话语才知这女人并非是这儿的厉害角色。
那老男人也什么也没有听到就听到了了女人所说的老板二字差点吓得失禁,腿一下子就软了:“完蛋了完蛋了,闯祸了,你们老板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
老男人一边看向一边,连衣物都没机会穿,急急看了四周,此刻除了三人,没出现任何人,看来是老板放了他一马,此地不宜久留,老男人飞快就跑了出去。她看四周没了那老男人彻底沉沉睡去,头顶上只剩着方才窜来的女人,看着她笑着。
“管好你手下的人。”
屋顶的月光下,一男人凭空站起,黑色的气息将他包围。
他面容惨淡,没有一丝丝的血色,用面具遮挡着左半边的脸。
语气颇苍老,但面上的容颜肌肤就如同出水芙蓉般剔透。
“是,我明白了。”
看不见说话的人,那人像是身处黑暗如同虚幻一般听声音也听不出男女。
“那……要杀了她吗?”
黑暗中的人突然开口。
月光下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右臂的鸟儿鸣叫起来。
鸟儿的羽毛光亮,没有一丝丝多余的杂质,看起来像是昂贵的金丝雀,可叫声如同乌鸦般难听。
“看起来,我朋友不喜欢你方才所说的话。”男人将鸟儿称为朋友,反手梳理着鸟儿光滑的羽毛,鸟儿一跃而起飞到他头顶上栖息,昂首挺胸,用居高临下的眼光打望着这天下,更像是在向天下宣告这男人使它的所有物。
黑暗中的人没有说话,风在耳边呼啸,他听着男人所说的下文:“我也不喜欢你的行为。”
就是这句话让他不禁的打了个寒战,他浑身颤抖,而嘴角却挂着迷人的微笑。
如同诡异的白骨般,看不见他的人,只有笑在黑暗中耀武扬威。
……
黑夜将去,白昼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