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阿都城占地面积可观,城楼处也是重兵把守,连只鸟儿也越不过城门。
官兵们一个个精神抖擞,身着黄金甲,后背一匹红色披风,腰挂八尺佩剑,目光炯炯有神盯着人群的移动而移动。
梁阿虽不搜身,但一个个官兵前来问东问西,真叫人心烦。
“小女子林长夕,家住桐县,父母双亡,前来梁阿投靠亲戚,望各位兵哥哥可以海涵放长夕通行。”
她学着遗世虚构了一个来历,兵哥哥三个字实在妖孽,听的人骨头的酥了。
从当初见识了官兵杀人的残忍之后,她硬是对官兵提不起半点兴致。
而官兵在看到了她腰间挂着的白玉时,所有人的表情一百八十个大转变,那眼神赤裸裸的居心叵测。
一个个恨不得冲上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那种迫切。
她轻咳了几声将白玉放在手里耀武扬威,心说着真是势利眼,看这白玉值钱,这态度转变的真快。
“姑娘快请快请。”更有官兵绕到了前面为她开路,殷切的点头哈腰。
她也不管,要打赏,一个子儿,她都没有,握紧白玉放在手里一边玩弄一边向里面走去,临走前还听见几个官兵的低语。
“这是什么人啊?”
“这是你惹不起的人。”
“喂喂喂,这几天还真是奇怪,不断有大人物进城。”
“唉,这九渊国恐怕是要变天了。”
她往前走着,越向前越觉得不对劲,还来不及思考那群人所说的大人物就被来来往往有意识无意识的目光给打望。
她跟着那些人的目光身上看了看,顿时觉得这块白玉何其的耀眼,无论放在什么地方都觉得刺眼,索性用布包起快速的丢进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梁阿和普通的城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除了房梁较新,远处如同在山腰上屹立的宫殿,她不懂得欣赏看不出所以然来。
街上也是热闹,街头卖艺的倒是不少,她去看了看几处表演的内容无非是耍大枪,舞剑,胸口碎大石,这些千篇一律的表演方式。
虽是对这些没有任何兴趣,而街头的一角表演的戏法还真叫她拍手叫绝,可以凭空变出好多东西来,她掏了掏羞涩的囊中忍痛给了卖艺者几文钱。
那人说了句不懂的语言,应该是谢谢之类的话语。
包袱里的干粮吃尽在街头的铺子里买了几个包子吃掉。
说也是奇怪,林长夕一直感觉有人跟着她,一回头什么人都没有,她往人多的地方走,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错了,没想到身后突然有人窜了出来拉着她的手就往角落里拖。
怎么说她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看过别人死,杀过猴子,这些人只不过是匪徒为了钱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害怕。
一个猫腰就脱离了禁锢,而身后的人偏偏又挨了上来,现在人群过多,那人只是紧贴着她走,她将包袱抱在了身前,紧紧抱住,那人伸手来抢过几次而包袱根本纹丝不动。
她余光看了一眼那人,那人壮年模样,浑身的肌肉,但这些蛮力气也没用到正途上。
“我穷人一枚,你又何必苦苦追寻。”她见那人既得不到手,又不肯放手,用最小语气说道。
那人一听也是好笑,急忙说着:“方才,我都看到了你那块白玉了,你若是穷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昂贵的白玉,见白玉者如见天子。”
“……”
她没开口,那人缓缓再次说道:“这来来往往的人都没有佩戴白玉,唯独你。”
“我一个乡野之人又不懂,初来梁阿城竟碰到了这种事。”
她说的肯定,那人也呆了一下,又摇摇头:“我不信!”
那人嘟着嘴的模样也甚是可爱,她噗嗤笑出声,这梁阿城民风都是如此淳朴吗连贼人都是这么可爱。
那人一见她笑,心里一激动竟然掏出了白晃晃的刀子加以威胁。
本抱着个那人玩玩的心情的她,在看到刀子那时突然正经了起来。
“你杀了我,我也没钱,没钱就是没钱,你这人怎么这么烦。”
典型的小姐脾气,那人还没有机会说话,她就被拉进了一个人的怀抱,一时间麝香扑鼻。
“大妹子,你怎么才来啊!”
“啊?!”
她从那人怀中探出个脑袋来,打望着头上人的姿色。
她最近面带桃花遇到的人无一不是男子。
那男子高挑的身材,一袭深色锦衣,身后跟着几个魁梧的男子,一看气质就知事位有钱的公子哥,再加上那人身上的香气隐隐约约透着丝丝女人的味道,不用多想这就是刚从花街回来的公子哥,鉴定完毕。
可这人的语气十足的接地气,居然“大妹子”都喊上了。
这位公子要玩,她就陪着他玩个够。
“大表哥,终于找到你了!”
她推开男子,又给了男子大大的拥抱,在街头上上演着千里重逢的戏码。
行人的眼光时不时瞟向这边,都露出会心一笑。
“你看你,都瘦了!”
男子翻来覆去的打量,虽是没有揽她进怀抱,可这手啊,不安分的摸着她的腰,用尽一切办法吃豆腐。
她干笑了几声,看了看现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匪徒。
男子绕到了匪徒面前,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语气轻佻:“想活,就滚。”
一时间的霸气侧漏,让她还揉了揉眼睛深怕看错了刚才的那男子。
眨眼间,匪徒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