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是一个地牢,而地牢中都是姑娘,这些姑娘倒不是一无所知说着话来咄咄逼人。
她混在人群中都是一幅相同的表情,那些人见她一身喜服想必也是从路上抢来的新娘子,而每次一问到这个问题她都哭,生怕露出一点的破绽。
害怕这里的煎熬,更害怕遗世那小子会将她给抛弃,这几天都没消息来告诉她,连关于遗世的一点影子都没瞧见。
她心里暗暗气馁,几天前还“娘子娘子”的叫,一见她有难跑的比兔子还快。
越想越气愤,这一气愤肚子便饿的咕咕直叫。
而此刻遗世也不好受,当时信誓旦旦向她保证她是安全却没想到贼人竟会饥不择食,除了处子还是将注意打在了她的身上。
两人之间虽没夫妻之实,行的并非夫妻之意,可是对外宣称就是两口子,这都是摆着的事实了。
每日在那里监视那院子,看着他们每夜将尸体运出去,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去检查尸体,从来没有发现过她。
如今这个形势不可贸然行动,却又不知那些人何时对她下毒手。
几夜的无眠,让他不得不去想贼人坦白。
次日顶着憔悴的面容敲开了院子的大门,看门的人在里面问着:“是何人。”
“千金取一命……”他回答竟是干脆利落,学着那时乞丐的话语。
院内没有半点声音,良久有人从门里探出身子见他手无寸铁,模子像极了文弱书生。
幽幽的说了句:“先生,请……”
被那看门的带入了里屋,屋内的装饰简洁,并且谈不上豪华,里屋坐着几个男人,男人目光一直跟着遗世的动作而移动。
遗世一进门,快速的拱手作揖,让人猜不透一丝丝:“请各位好汉帮在下抓住人贩子。”
男人一听,腰板立即挺直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瞪着遗世。
而周围的人纷纷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一刹间就只听到刀刃出鞘时铁板的声音。
遗世呆呆站在原地,呆滞的目光看着周围的人,说道:“不瞒各位好汉,在下为了去顾杀手已经是走到了陌路,没有一人肯接下这山芋。”
那些人听了遗世的话,脸色很不好,几乎是惨白。
遗世抬眼故意问道:“各位若不信在下,大可去大街上问问,我是外地人的生意人,带着妻子来这儿安居,却没想到妻子被抢了。”
贼人好一阵沉默,遗世纳闷那些人的反应,听见没人接案子应该是高兴才对,可贼人的反应超出了他的预料,他突然觉得没辙。
但还是一咬牙户将戏演足:“见各位好汉的态度,在下真是打扰了。”
遗世转过身向前走着:“千金取一命,这生意官府也不做,我看是官府和贼人一同勾结。”
遗世一边走一边呢喃:“唉,如今这世道,流不如跟着人贩子干,不仅可以将娘子救出来,还能大捞一笔。”
遗世坚定了立场让贼人立刻明白,此人绝非善类,却也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对这案件的一无所知。
贼人一个都没说话,而心更在动摇,遗世知在场坐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幕后黑手。
见男人们的心有些动摇,更加肯定他们不是生活所困绝对不会干这伤天害理的这一行。
“你们……”遗世欲言又止似乎又想将他们的身份挑破。
男子们额上直冒冷汗。
“朝廷近日有大活动。”他吐出这句话,转身便离开。
那些人对着在身后窃窃私语,他动作极其缓慢听了个大概。
“这人是敌是友。”
“管他是什么人,如今管事儿的不拿钱下来,这人有钱。”
“可是……”
“先生请留步,咱们借一步说话。” 更有人直接叫住了遗世。
遗世不缓不慢的转过身,取下白玉:“在下遗世,人称陌上白玉。”
“陌上白玉,他就是杀人魔陌上白玉,传闻些人只认钱,不认人,他也想捞一把。”
遗世在一旁笑着,男人的请他上座,他一品茶水竟是上好的龙井,贼人们的态度发生了一百二十个的转变。
“不知先生有什么计谋?”一男人斩钉截铁,遗世见这人面色泛黄,而肚子上的肉把衣装给撑开,颇有头脑。
遗世见状正襟危坐,喝着茶水:“我只是一个商人不懂得打打杀杀,如今大家都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也算是坦诚相待了,我一向露面,杀人这些事定交给在座的诸位来做。”
遗世顿了顿,男子更是听的云里雾里,不是说合作,将啥事都交给他们,这算哪门子合作。
那胖子摸了摸脸颊,干咳了几声示意让在场的人安静,将遗世的话用口语解释了一遍,就是说遗世只用脑,不动手。
贼人们这才松了口气,都答应了,他们缺的是脑子,如今有陌上白玉的合作毫无疑问是锦上添花。
“把我娘子放了,立刻。”遗世不忘来这儿的重要事件。
那些人一惊,又将遗世的事前后连贯了一下,完全没连饭这人居然也会有娘子。
遗世松了口气,出了门说了一句:“城北有二十余人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做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