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胆!”周围没有其他人说话,她被迫从惊愕中醒过来:“这是摄政王府岂敢让你们放肆。”
遗世在一旁摆摆手,没让她继续说下去,只是面色阴沉,多了几分震慑力。
从人群里跑出一个像是带头的将军在遗世面前跪下,不敢抬头看这个男人:“王爷……我们也是奉皇上的旨意。”
世安?
她在心里叫嚣着不可能,可不敢说出口。
“哦!”男人显得比她要淡定,开口就只说了一个字。
林长夕凶狠狠的扫视周围,这些人是侵犯她领地的猎人,必将记住他们的样子,她们的害怕,他们的任何情绪。
“王……王爷……”将军语气在颤抖,遗世的气势过于强大让人不敢直视他的样子:“王爷,皇上有请。”
她和遗世云里雾里的根本不知道发生没有而她一直看着遗世,多想让遗世看他一眼,可遗世却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留下。
连最后离开也不告别,心突然急促的有些痛,却不知道为何,只能捂着胸口目送着遗世离开。
遗世的背影一如既往的落寞。
待遗世走后,官兵也开始撤了,她算是累到了极点,一屁股不介意的坐在了地上。
重文从地方爬起来将她搀扶,她只能笑笑说道:“有些累,我歇歇。”
果然是累了,坐在地上喘了好几口气。
这是重文最大胆的一次,直接坐在了她的身旁:“王妃,不跟去吗?”
“……王爷会将一切处理好。”
“如果,王爷一直都是一个人,护法大人死了,王爷还是一个人。”
“护法大人,子臣?”
重文的话无疑惊醒了她心头隐藏的种种恐惧,她猛然站起,似脱离弦上的箭跑出门。
皇宫的路就只有这一条,她在路上飞奔不大一会儿便看到了马车,想都没想跳上了马车上。
驾马人还有些疑惑,可这个人是王妃,不知该怎么办就地停了下来。
“赶她下去。”马车里的传来遗世绝情的一句。
已经不能用大脑去思考问题了,她掀开马车的帘子,一面进入,一面大声的骂道:“遗世,你果然是个自私的人。”
马车里没有任何的光线,被她掀开帘子的那一瞬间只有月光跑了进来映照在了遗世的脸上。
“是啊,自私到不能放弃。”
“胡说!”帘子被她放下,四周一片漆黑,她却能毫不犹豫的扯住遗世的衣服。
遗世没有做声,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遗世啊,一起面对。”她深呼吸一口气,就等遗世说“好”。
而那个男人却什么都没有说。
马车再前进,她坐在遗世的身旁不知该看什么地方。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甚至没有说出内心的想法,等一下该怎么办才好。
马车的速度由慢变快,不到一会儿便已经来到了皇宫。
下了马车还有人押送,这样子颇有犯人的感觉。
“不要害怕。要习惯。”
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将她的心里最后一道防线给摧毁什么叫做习惯了就好,这样子怎么让人习惯。
堂堂一个摄政王,难道是经常经历这些事情吗?
她深呼一口气一步一步越过皇宫的路。
皇上让他们见面的地点并不是大殿,而是一个寝宫。
世安惺忪着眼袋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眼眸的欣喜开始蔓延。
九华咳嗽了几声,整个房间里显得异常的尴尬。
放在以前不是应该早就吵起来了吗,可是今天安静到整个房间里都是一阵阵的压迫。
不敢看遗世不敢看所有的人,只能将目光若无其事的移到了床榻上躺着的人……
洛雪共……
这张面容她是不会忘记的,谁会忘记这样美的姑娘,可是她不是应该在王府怎么会在这里。
林长夕拉了拉遗世的衣角示意让他看去那边谁知遗世会错意直接将她的手给握住。
遗世的手谈不上温暖却总能让她很安心。
“遗世,雪共被下毒一案你可知情?”
九华终于开口,可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爆出这样子劲爆的事情。
她愣住,恍不过神。
“不知。”遗世回答的干脆,九华叹了口气:“你是想包庇其他人吗?”
“母妃,还没有确认的情况下不可冤枉他人。”世安突然变得成熟起来。
她一下子便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原来这本来就是一个深渊。
“雪共是中毒,而你们不闻不问,遗世你当真这样绝情,就是因为这个妖女迷惑了你,你才……”
“太后娘娘,若长夕什么做的不对,我会改,请您别冤枉我!”
连她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勇气,九华愣了,甚至说遗世也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