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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不得入内 傻子疯子和菲菲

“呕…”这就是坐汽车的感受吗?真的是太不好了!许小菲面色苍白的拿着塑料袋。小灰呜呜两声,表示抗议许小菲将车里的味道弄的很差。开车的中年人略微皱起眉头,没有言语,无声息将车窗全部打开。

风携带着新鲜空气吹进狭小的汽车,许小菲吸了口扑面而来的新冷风,感觉好极了。但抬头的那瞬间,却在镜中看到了中年人隐藏深处厌恶。

许小菲很了解这种眼神,因为在这种眼神中长大,到了嘴边的谢字没有止住,道谢后低头**起怀中小灰,心里却是万千想法。

驶出村落,跨过小河,经过小镇,终于在月色中来到城市。

已经深夜,人流却依旧。一眼望去看不到顶的高楼。

中年男子睁开眼,深吸一口气,想到:“还是城市适合我。”

不动声色的抬头,从镜中看了眼后座,许小菲依旧神采奕奕,有些诧异:这家伙晕车,但这一路竟然没闭过眼!

汽车在一座院落前停下,司机下车为中年男子与许小菲打开车门。

果真是大官。李茁心中暗暗猜想,高楼群中,单独林立的院落,非富即贵。

“狗不能进!”门口持枪而立的士兵,面无表情的拦住中年男子。

“小菲,不然让狗先去车上呆会吧!”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略微有些不悦的看了眼门口士兵,又回头微笑的看着许小菲,虽是商量的语气,但上位者命令的口吻毋庸置疑。

许小菲嘴角微微抽动,心道:果然没这么简单。

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小灰,“谢谢你带我来到这座城市,您回家吧。”

中年男子听后面色不善,身上一股高位者的气势彻底散出,要不是老爷子下的命令,谁愿意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把狗放车上!我们进去!”

“小灰是我兄弟。”许小菲平静的看着中年男子,丝毫不惧其气势。说完话便向远处走去,若不是老许离开前的意思,小菲宁愿饿死街头,也不愿跟着这种人来大城市。

“哈哈哈,不愧是许傻子的孙子。”伴随一阵爽朗笑声的出现,一位老人走出门口。

若当时许小菲能看到老许,便会发现此人正是当初与许老头并肩而立的那人。

老人早已经等候许小菲多时。第一时间接到下属的通知,于是赶过来在一旁看了会。见许小菲转身走的动作后,老人瞥了中年男子一眼,中年男子低下头站到一边。

听到许傻子,许小菲停下脚步回头,“老许是把我托付给你了吧?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就不劳您老费心了!”

“许傻子是我兄弟!你是许傻子的孙子,也就是我孙子,小菲,就冲这点爷爷还能亏待你不成!”老人真诚的看着许小菲。

许小菲看着老人,不禁想到猥琐的老许和面前这威武男子站一起的画面,怎么想怎么搞笑。

可能老许之前在这人手下做事吧,或许跟着这老人错不了,许小菲想道。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中年男子。

“爷爷。”许小菲看了看小灰,又望了面前这老人,丝毫不避讳的叫了身爷爷。

一旁的中年男子也释然,按老爷子这脾气,将当初战友的遗孤接来并不奇怪,因为都接了很多遗孤抚养。不过这次竟然是让自己去接,明显是格外的重视!

但中年男子不知道的是,许老头和老人之前就在他身边,看着他将许小菲接上车。

“哈哈,都进来,进来。”老爷子又笑道。

“那……”许小菲抱起小灰。

“哈哈,不碍事。”老人爽朗的笑出声来。

院落挺大,灯火通明。一条路通向三层小楼,路两边种着两排树,树后是些花花草草。

短短的百米路,但老人嘴却没有停过,一路上都在说与许傻子打鬼子的事儿。

很快走进了房间,摆设很普通,就好像普普通通老百姓家里的摆设,唯一不同的是墙上挂满了照片。

“二狗,你什么情况,咋个还带个狗进来?”二楼下来了老妇人,看到狗后,满脸写着不高兴。

“妈。”中年男子瞅了眼旁边的老人。

“赵疯子,你不知道我不喜欢狗啊?”

“这个,菲妹子啊。你听我说,这是傻子家的狗。”老人指着许小菲憨憨一笑。

听到傻子,老妇人仔细盯着许小菲,“你叫什么名字?”

“许小菲。”许小菲同样也看着老妇人。

“小菲,好!好!”老妇人赶忙下楼梯,走到许小菲面前,这时,似乎并不是那么讨厌狗。“走,陪奶奶坐会。”

“二狗,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爸疯子这个称号是怎么来的。”老妇人慈祥看着许小菲,“532团,你爸是团长,政委是你爷爷许傻子。我是医疗队的。那会儿部队遇上鬼子突袭,医疗队死的死伤的伤,而我被傻子救了。傻子,他可不傻,鬼机灵一个,我们团与鬼子正面相遇,三千与三万,傻子一个计策退鬼子兵三万。但是为什么要叫傻子,因为真的是傻,为一个计策几天不吃饭,因为战士吃不好,穿不暖,一个人去国军中讨要物资。”提起年轻时候的事,老妇人眼泪花不争气的打转。“后来,他牺牲了。你爸就和我在一起,再后来就有了你。最近我才知道他还活着。”

许小菲从老妇人的话中理出来这么一条消息,老许和眼前这个老人是兄弟,而这个老妇人则是老许的对象,后来老许好像是没了,接着老许的兄弟和老妇人在一起。

中年男子听的是一头雾水,他还是没明白疯子从何而来。“妈,我还是没明白我爸这疯子称号是怎么来的。”

“二狗啊,你说你,妈说话你怎么老是就不听呢!你爸他啊,胆大包天,一次发现首长错误的指令,不顾军法,绑了司令。为了牺牲的傻子,带着一个团和鬼子一个旅打起来。后来就疯子这个绰号就传开了。”老妇人想起当时的场景就有些激动。

“菲妹子,这都深夜了,你不累,小菲还累呢!有什么话睡够了说不行吗?”老人可是知道许小菲一天一夜都没合眼了。

“哦哦,对,二狗,你也快回去睡吧。”

许小菲坐在窗前,微微一笑,摸了摸小灰额头,原来老许的故事也是可以写成一本书的。接着也不嫌地冰冷,对着月亮,盘膝而坐。

“老头子,这孩子真是傻子的后代?”

“是啊,前几天给你讲的故事,故事中的那人就是老许。”

“那老许他现在……”

“嗯。”

一夜无话。但两位老人却是久久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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