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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悲情许老头 托孤许小菲

天蓝蓝水清清,绿树红花,炊烟袅袅。远离城市的喧嚣,这里是城市边缘的一处村落,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静祥和。

夕阳下,一少年口衔稻草躺在田埂上。

“小菲,又在发呆呢?听说有城市的大官来咱村视察工作了。”另一个少年叫绰号大牛,一个十足十的话痨,不管看到谁都想说几句。他也不嫌地脏,直接坐在小菲旁边,滔滔不绝的讲他所听到的传闻。

“哦。”名叫小菲的少年依旧注视着夕阳的余晖,也不搭理身边的侃侃而谈的少年。大牛若是仔细观看许小菲,便会知道许小菲定是在想些什么,看那时而紧皱时而舒张的眉头,便会发觉。

小菲原名许小菲,是村里一个奇怪老人从大城市抱回来的一个婴儿,许小菲也是他给取的名字,说是为了怀念死去的妻子。但许小菲并不喜欢这个有些偏向女性化的名字,好几次想改名,但每每提及改名这件事,许老头总会是一脸悲伤,

“要不是老子当年从垃圾堆捡到你,指不定你现在还在排队投胎。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容易吗?现在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就想抛弃我!”正说着还会挤出一两滴眼泪。于是乎,现在许小菲也接受这个略微女性化的姓名。

正在侃侃而谈的大牛突然间声音骤止,“你家老头来了,我就先撤了。”

远处的身影正是许小菲的爷爷,村里人都称其许老头。

许老头四十年前在城边村落户,行为古怪,且一直未娶。在村里人的心里,一直瞧不起许老头,有地不种,使得三亩良田杂草丛生。且许老头说话做事处处透露着古怪,整天往城里跑。十七年前,不知从哪捡了个眉清目秀的婴儿,那孩子长大之后,总是说些人听不懂的话,做些人看不懂的事情,特别不合群。与那孩子一起上学的同学,为他起了个绰号叫许傻子。

这次的许老头有些奇怪,站在距离许小菲一米开外的田埂上,目光深邃,静静的看着许小菲,仿佛是要将许小菲的样子刻画到脑子里去。

许小菲站起来,也静静的看着对面古稀之年,鬓角依旧乌黑的许老头,莫名的心中有些难受。许老头走到许小菲跟前,并排站立。

“小菲,引气决一定要勤加修炼,这可是好东西。我得走了,这一走可能不会回来。没事就多想想我啊。”许老头手指弯曲重重的给了许小菲头上一下。

“因为村里来的那个大官吗?立刻就要走?”许小菲冷不丁问了一句。在许小菲的记忆中,许老头经常出去,但最久也不过三天。

“呵呵,你小子聪明,不愧是我教大的,老子可以含笑而死了。”许老头先是愣了下,接着哈哈大笑。

“老许啊,咱能不能正经点,没事别老说死不死的话!”许小菲吐出口中噙着的草,很不乐意的盯着许老头,竟看到从来没正经过的许老头此刻竟是一脸严肃,不禁心中咯噔一下,“真的?”

许老头点了点头,“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过还是有些可惜,还没能看到你小子啪啪啪。”

许小菲一脸黑线,“还有没有要交代的事,爷爷。”可能真是许老头带出来的小孩,许小菲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思想。更难得的事,生死分别时刻,没有哭的跟泪人一样。但心里的痛,或许也只有许小菲才知道。

“说了多少遍别叫爷爷,都把人叫老了!哦,对了,别找你亲生父母,老子当初是从垃圾堆捡的你,估计是十五六七八岁小娃娃生下的,然后把你扔了。反正你要找不找是你的事。不过最重要的是,别耽搁了修炼!”许老头摸了摸李茁的头,接着直接消失在原地。

“爷爷……”李茁对消失的许老头一点也惊奇。而是看着许老头消失的地方,眼泪无法控制的流出。

“妈的,我给你说,你给老子把我孙子照看好了,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做鬼……哎,算了。”老许头和另一个人站在许小菲面前不远处,但奇怪的是许小菲竟然什么都没看到。

“你孙子就是我孙子,这次真的是九次一生?”

许老头没有言语,看了眼许小菲,接着便和另一个人向远方走去。

推开枣红色大门,

“汪…”一条狗直接扑向许小菲怀中,却没有跳上去,或许是感受到许小菲的情绪,用头蹭起许小菲裤管,许小菲半蹲起抱着黑影低声哭泣,“小灰。”

小灰是许老头从村头一家要来的土狗,陪着许小菲一起走过了十二个春秋。许小菲还记得,小时候给这条狗起名字的时候和许老头还争执一番,最终许老头还是妥协,依照这条狗小时候的颜色取名小灰。

“以后就剩咱俩了。”许小菲拍了拍小灰的头,接着擦干眼泪站起来。

“咚咚咚…”紧接着传来一阵敲门声,小灰静静卧在许小菲旁边,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门口那人。

“是老许让你照顾我的?”许小菲起身,双眼微红的看着门口的中年男子。

“哦?从何看出?”中年男子诧异道,他委实没看出这十六七岁的小娃娃有任何过人之处。

“听说村里来了一个大官,接着老许就给我道别,我想老许一定是给大官办什么要紧的事去了。而你,应该是手下吧?”许小菲盯着面前这中年男子,徐徐道来。

“既然你猜到了,就收拾下,跟着叔叔走吧。”中年男子和蔼一笑,宛如长辈般看着许小菲。但许小菲却从这人眼里看出一丝他不懂的玩味。

也不用收拾,这个村落除了大牛这个玩伴,也没有什么留恋的地方。毕竟,听了十几年这样的话:

“有爹生,没爹养”。

“不愧是许老头的孙子,就这德行。”

“老的是傻子,小的更傻!大夏天的晒太阳,大冬天的晒月亮,哈哈哈……”

确认锁好房门后,回头看了眼家。许小菲抱起小灰跟在中年人身后。

中年人瞥了眼许小菲怀中的狗,眉头微皱,瞬间又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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