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无比勇猛,几乎是硬生生的一个人抵住了攻城云梯的攻势,无论是箭矢,暗器,都被他尽数运用手中长剑抵挡在身前,而朝着他发起冲锋的士兵几乎不敌他一剑之威,一剑劈过去,身旁的亲卫再补上一刀,敌军就死的不能再死,如果不是容托的士兵见形势不太对,直接用人墙封死攻城云梯的进出口,说不定亲王一个人都能够杀进去。
他们手持盾牌形成一排,不敢进也不敢出,就那样栋在唯一的进出口上。
突然间,远处好像被开沸的水加上油一样欢腾起来,这一异样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就连亲王身边的侍卫都忍不住要朝着那边方向观看,要知道,如此凶险的情况下,稍微分神都会可能遭受致命一击,然而这一异幕吸引的不止是守城军,就连进攻的容托国士兵也频频回头。
亲王持剑架势不变,稍微的用眼角的视线去瞥了那个方向一眼,那是敌军的投石车方向。
他瞳孔一缩,冷汗直接从额头滑下,差点就保持不住持剑姿势去跃下城墙,军师带领城中所有的骑兵,直接从城的另一端冲出,他首当其冲,手持长剑冲锋在最前头,身后是身穿厚甲,武装到牙齿的骑兵,就连身下马儿也披上铠甲,几乎将身体暴露的要害都掩盖了起来。
骑士队呈锥型朝着前面冲锋,军师在前,两翼清一色手持长枪的骑兵,他们直接绕路闯入容托国敌军投石车方位,一路过去人仰马翻,举凡挡路的尽数被砍翻,容托国的士兵大部分都已经冲锋到城墙脚跟,后面的投石车几乎是没有士兵在把手,尽管如此,他们的冲锋可没有那么顺利。
修炼了功法的人几乎一个都没有上战场,他们尽数聚集在容托国阵型的后面,哪怕军师骑兵强劲如斯,遇上真正的高手只有落败一途,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死亡冲锋?他在打什么主意?难不成是他想要吸引敌军的注意力,然后好让他逃跑么?
亲王一咬牙,他岂是那种临阵逃跑的人?!趁着面前敌军还在分神之间,他体内灵力层层叠叠,瞬间形成庞大的剑光,瞬间覆盖前面举盾的士兵三人,长剑毫无阻滞的切割过他们的盾牌,穿过他们的手臂,划破他们的腹间,他们只觉得一凉,好像有什么流出来了,低头一看,却是怎么样也塞不进去了。
亲王一脚踹在这些发呆的人上,狠狠的将他们踢倒在地,然后手中长剑疯狂挥砍:“杀呐!”
伴随着他的怒吼,身周城卫军纷纷助威呐喊,手起刀落,每一刻都有人丧生,中箭的城卫军无力的倒下城头,被火箭插中烈火缠身的士兵在地上打滚着,疼痛感让他嚎叫出声,攀爬的士兵更是被挑下城头,手舞足蹈的朝着城下摔,城墙上,冲上来的士兵和城卫军搏杀在一起,或是被长矛刺穿胸膛,被撕裂开伤口。
远处的投石车被骑兵这么一冲锋,能够动用的已经很少,城内众人少了天降陨石一般的攻势,暂时也获得了片刻的喘息时间,仅仅是片刻。
军师带领精锐骑兵从城中一侧冲出,起初很是顺利,投石车就在眼前,操控投石车的工匠闻势望去,起初先是一愣,紧接着看到军师身后骑兵的架势,他惊慌的抛下手中事物,不知所措的前跑后跳,最后硬生生的憋出一句话:“敌袭!”
话口未完,军师骑马已经从他身边带过,手中长剑更是狠狠的将他挑飞出去,投石车失去工匠的操控,还没来得及发出的石头被军师砍断了绳索,直接散落在原地,身后的骑兵并不停留,几乎是从投石车的这一头一路冲锋过去另一头,手中武器挥舞的徐徐生风,一个砍劈,往往都是不可格挡,哪怕格挡住了,冲锋过来的骑兵似源源不断擁接而来,一个接一个的攻击,哪怕再硬的盾牌也格挡不住。
一个冲锋还没完,前面的骑兵已经被击落在地,然后狠狠的被长枪捅穿喉咙,军师见状瞳孔一缩,肯定是容托的武功修炼者出手了,恐怕又是一场恶战,说不定会尽数交代在这里,不过,他朝着城墙头亲王的位置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紧接着,他义无反顾的将眼前的投石车绳索破坏,死也要在这里咬下一块肉。
亲王放开手脚淋漓尽致的时候,蓦然间远处三道黑色飞镖带着墨绿气息朝着袭来,他心生警兆,猛然一个后跳,他是避过了,但是在他身边作战的亲卫却是躲不过去,和另外一名战斗中的士兵纷纷中了暗器。
他们痛苦的按住了中暗器的地方,亲卫当机立断,他一把抓住插入体内的暗器,然后狠狠的抛出,紧接着他直接撕破衣衫,只见中暗器的地方血肉已经开始溃烂,变黑,甚至周身开始无力起来,他忍痛拔出小匕首,猛然将这些血肉挖去。
亲王见状朝着激发暗器的地方望去,只见之前和他交手的那个男人站在城墙头上,他一只脚瘸着,看起来是被箭矢射瘸了。亲王怒喊出声:“如此歹毒?!交出解药!给你一个痛快!”
闻声的男人手持着新的黑匣子哈哈大笑道:“没有解药!此乃瘴气病毒,无药可救。”
“该死的!你去死!”亲王如同发怒的狮子,头发都根根竖起,他一下跳到城墙中间,右手单持长剑,身子微略后倾,准备发起冲锋。
男人不怒反笑,用鼻子发出不屑的声音,哼了一声,伴随着他这一声哼出,两个身穿重甲,面都埋在厚黑铠甲里面的男人从云梯中跳了下来,他们一左一右走在男人的身边,手中拿着长戟,一副极为不好惹的模样。
哪怕不好惹,他也没可能此刻临阵退缩,他像狮子一样,在扑向猎物之前,先后退一点点,然后猛然朝着猎物扑去!在他发起冲锋之时,三枚暗器自对方黑匣子所发,他也不格挡,尽是闪避,还有一枚硬是躲不过才用手中长剑一下挑开,然后身子速度不减,直直的朝着三人冲锋而去!
迎接他的是一左一右两柄长戟,它们像两条毒龙,以两个刁钻的角度朝着他的腹部胸间而去!他手中长剑从又往左抡了个圆,灵力依附在上面,随着他的动作而变化,好像潮汐一样的波浪幻化出来,在身前形成一个圆盾,完全是由潮汐组成,两柄长戟瞬间被卷入,一股强大的吸力传出,如果不是他们带着手套的手抓稳了手中长戟,说不定都会被他这么一下直接卷入潮汐,武器被甩飞出去。
手拿黑匣子的男人伸手往匣子旁边的挂钩一拉:“提塔”的一声,黑匣子前端就出现了三枚毒镖,看起来毒镖是藏在匣子的内部,随着他的填装而出现,他抬起匣子,看也不看,细想也来不及,直接朝着潮汐的中央就是激发而去!
亲王想要撤招已经太迟,伴随着毒镖的卷入,他的灵力瞬间被抽空,他一个后跳,右手长剑一个上挑,击退一把长戟,紧接着一个侧身避让,躲开另外一把刺来的长戟,还没站稳,先前挑开的那把长戟再度袭来,再这样避让下去不是办法,他身子不退反进,右手长剑一个上撩,紧接着他贴身游走,猛然靠近其中一个黑甲士兵。
面对袭来的亲王,距离实在太过近,现在激发暗器说不定会误伤友军,男人也只得一拐一瘸的拉开距离,再度寻找机会。
黑甲士兵不慌不忙,他非常果断的抛下长戟,太过近的距离,长戟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作用,近身战中,长柄兵器极其不好使。
他锵的一声拔出随身佩剑,一下勾打在亲王直刺而来的长剑上,紧接着他贴身斜插,想要划破亲王的胸膛,亲王左手肘猛然朝着他的胸膛一撞,虽然撞退了他的攻势,但是那坚硬的铠甲也将他的手肘撞的发疼,丝毫无法伤害对方半分,说时迟那时快,旁边一柄长戟朝着他的面门直刺而来!
他仅仅仰头非常惊险的躲开这一击,但是长戟如同附骨之疽,丝毫躲不掉,他右手下拉,险之又险的用长剑的尖端来格挡住长戟突出来的部分。
丝毫不给他喘气的时间,另一名的佩剑再度袭来,朝着他腹部而来,与此同时,远处有着暗器激发出来的啾啾之声,恐怕是暗器再度袭来。
他右脚猛然用力,一个大后跳,先是避开了砍向他腹部的阔剑,然后长剑格挡袭来的长枪,飞驰而来的暗器却是怎么样也挡不住了。
哪怕如此,他也不可以放弃,身子勉强的一侧,腹部还是被暗器擦了一下,带出一道血痕,然后暗器就此擦身而过,没入身后的城垛上。
他一直空着的左手猛然抓住长戟的长柄,然后左手猛然用力顶住,右手长剑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