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嫌重,风倾缓缓道:“真瘦。”
夙淮怒,瘦?你丫的养我啊!
“五国灵强,东昭闻人琉璃,修罗城无双,大漠战神澹台戎,南越死士绛……”
“南越摄政世子,风倾。”果然,她没有料错,夙淮闭上眼,轻轻地说:“世子吗?风倾,是你。” 风倾说:“你倒是有胆子。”
“我倒是没多大胆子把命给弄没了。”
“倒是有很多人怕我。”风倾说:“你不是。”
被看穿的夙淮说:“我怕谁?选择的是我,生走得潇洒死又何妨,做过了就亦不悔。”
风倾凝视着她的眼,似是审视着她话语的真假。他那双深邃迷离的眼,突然淡了许多。这双眼睛,夙淮见过一次,就在昨夜。那种极度危险感,心颤,不由得想到冰封万里,狂雪怒吼,冰晶飞快的蔓生。冻住了命,封住了命。
而风倾所看到的,是夙淮。那双张大的眼,仰视的时候,似鲜血染上的唇,抿起,忍不住撷取一番。生来的明艳,在她双颊有着淡淡的红晕。若是眼一眯起,温良如猫,狡黠如狐。风倾看罢,突然用手点了点她的头。夙淮一下子清醒,映入眼帘的,是光及不到的阴暗。那双渗入暗毒似的双眸恢复颜色。
夙淮说:“你那双眼瘆人得慌,挖了好不好。”
“你可以试试,或许眼睛没了更好……”他眯了眯眼,看着说:“这样就不会看着一个宠物造反,还能心慈的放纵。”指尖凑过来,夙淮下意识抓住他的手,那是一双极美的玲珑骨,指节分明,带着冷沉木的微醺,夙淮的眼有点迷蒙,往下倾了角度。
“做什么?这么紧张。”风倾笑了,顺势再跟着俯下身。有点小调皮的说:“你的眼睛也好看,我想拿就拿。”夙淮抵了抵眼前美色缭乱,那墨发滑润如绸缎,一低头便是瀑布一样的倾泻开来,潋滟芬芳,略尽芳华。
“怎么会,像我这种枯稻,面色饥黄,看上去八十的老银家。眼睛早已浑浊,你……”夙淮强笑,你娘的,敢把劳资当宠物?
“我说好看。”风倾打断了她的胡言乱语,只觉得这些词语用上去像是讽刺一样。宠物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应该体谅一番。
夙淮沉默,大哥,你说什么是什么。
他敛下眸,也无逗弄的兴趣。如今灌进去的不是灵息,是灵力。凶猛的涌起,如他一样的冷沉木,冰凉的气息瞬时滚荡起来,来势汹汹,在血液,骨髓,内脏扫荡。掠去所有污浊。
夙淮感觉体内一股股气流涌动起来极度的不舒服,但四肢已经无力应对。
而突然,朦胧之间,腰间的紫玉,在她腰间弥漫开安舒的灵息。
两边的冲荡,激烈而包容。风倾蹙了蹙眉,瞥了一眼满脸虚汗的夙淮。并未停止手中的动作。
疯狂性的进攻。夙淮稳了稳心神,疲惫在眼皮子底下拉扯着。她无法动弹,似是被虚汗压沉得累倦。
灵息突然停止。缓缓安沉下来,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忽然之间,一阵轻微的刺疼,冷刃划过她肩旁的皮肤,血珠在雪白细腻的肌肤表面缓缓渗出。他突然倾身下来,缓而温柔的浅浅细酌。一颗一颗的血珠被吸附进唇间,有着人间少有的媚色,难以形容的吸引力。
他的唇,似是吻过风花秋月里旖旎的雨露,似是在冰川雪河间漫漫玉雪,云卷云舒,刚长开枝丫的新柳,摇风浮动泠香来。清醒与迷醉在他的唇间愉悦着,舌尖有意似无意的轻点烙痕。哪怕故意无意,哪怕,那一吻……是给不出的答案的,哪怕是毒药在发作。
夙淮心里那个卧槽。之前说的血液污不污染,忒娘的一定是在坑她。怒气之下,突然扯开他搭在腰上的手。
可能沉醉在血液里的某人放松了,竟被她挣脱。他染上血色的皮肤一下子恢复原本的玉白色。风倾有点不悦。他的唇角微微抿起,淡漠的看着这个女子飞快的拉上衣服,心里居然仍是愉悦。
夙淮一把推开风倾,拉上衣服。咬牙切齿道:“我希望某个道貌岸然恬不知耻,仗着一副脸吃饭的小人能够收敛点他的嘴牙。否则我看到他,我就浑身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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