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口中变/态的那个人,扼制住夙淮纤细的手腕,往上拉伸,低声问:“嗯?做什么?卑鄙小人?”明明,容色那么清淡,说出来的话,总有一种遐想。似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能听见那一抹轻笑,隐约间,嘲讽冷漠占了雍容的上头。
他笑,从没有认真过的笑。
他喜他怒他讽,隐匿在那张冰凉的脸皮中。恨不得撕开,看看真实的他。
夙淮一下子就有点僵,想扯开的他的手突然慢了下来:“嗯,那个……”
“变/态?”那些污秽的生词在他口中异常的好听,夙淮手往自己拉的动作停住了,浑身都凉了。默默地说:“嗯,我跟你说,变态是赞美你的。”“嗯?”“你这样想,变,就是变化多端,遇事机灵反应,说你聪明呢。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理由勉强。”
“我是说真的!”
“我信不信才是真的。”
“那你信不信。”
风倾看着她希冀的眼神,淡漠的说:“我不信。”
“你过来又想怎样。”
“这件事情没有解决。”风倾眼盯她浑身发冷,抿着唇你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就坚决不讲的意思。
“我错了。”
“错在哪?”
“我应该在没有你的地方偷偷的骂。”身后的冷沉香更为浓烈,似是紧紧包裹着她。风倾不说话,但也不代表他不会生气。夙淮又回首四十五角度,打哈哈道:“我开玩笑着呢。”
夙淮原本以为自己难逃一劫,没想到风倾只是不语,揽着她的腰。沉静的说:“闭眼。”夙淮想报复这种事,风倾只会加大了做,现在估摸着应该对自己有利。于是照做。
“你好似,什么都忘了一样。”夙淮背后一冷,明明后背是有人的温度,但是莫名心虚让她有点无措。
“呵呵,有吗?”夙淮强笑着,“我倒是深居一个破屋子里,啥都不知道呢。”风倾凝视片刻,指尖的灵气再度运转,浅浅的运转在她的胸腔,道:“井底之蛙。”夙淮抖了抖眉。
“固然是好。”夙淮知道他想说什么,她这样说虽然有点过,但是也不是没有这一回事。什么都不清楚,白纸一张是少到极致的。但现在的制度封建得厉害了,有一些闺中女子竟然洞房前才知道有欢爱这一回事。
记忆这种东西,越少越能被一个人掌控。
装傻,只能装傻,才会有反击的机会。
夙淮说:“你在做什么。”
风倾淡淡:“灵息,很薄弱。怕是幼时被毁了,所以血液纯净,不被灵力污染。”
夙淮一怔,所以昨夜之举,就是探测她的灵息。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会被她的谎言封住吗?夙淮有点不敢想下去。若是有一天的戳破,风倾会做什么,怕是一场完美的赌局才可以明白。她敢赌,就应该有把握。
“灵息……”风倾说:“灵力的本息。看来要每一周汲取两三次了。”
“这么帮我?要什么?”
“血。”风倾缓缓道:“灵息即使传进了血液里,怕是来不及了。即使进了骨髓,也干扰不到半分。”
“所以,只能抽血。缓解一下,等到灵息能完全融入里面便可以了。少则三个月,多则两年”
夙淮默默的回头道:“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风倾覆下身,对着夙淮的鼻尖,那双漂亮的眼焦距着她面容上的每一个毛孔,似是都会略张:“我骗你?”那副冷到至极的容貌分明在说,就你这个啥都不懂的小白痴,我骗你有任何意义吗?
夙淮觉得自己活得真憋屈,装作一个啥都不懂的小可爱,说不好听就是白莲花。现在风倾看她的眼神简直就是白痴的既视感。郁闷间,突然喉间涌出一口血腥。她差点没忍住,但是嘴角仍旧是有黏热的液体。
顺手抹了抹,风倾摁住她的肩,靠了靠:“我累了。”